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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节 厚脸皮相府偷书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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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澈被丞相禁足了!禁足的原因是丞相得知他连续两天出府后询问了去处,他只说与人相邀吃饭喝茶,却又说不出是谁。丞相一再逼问,他只是不语,丞相一怒之下禁了他的足,不得出府门半步。势擎天得知时皱了皱眉便释然了,禁不禁足,对她也没有什么影响。他知道不能说出她,即便是说焰煌也不行,没有经过母亲同意,没有呼朋引伴同往,独自与女子相见,有损名声,母亲也是不容。也不能说哪家的公子,因为一问一查便知,太容易揭穿,不如沉默不说。

    当夜,书澈的房中快速闪入一个黑影,趁书澈惊呼之前用指点住他的唇:“嘘!是我!”随后用自己的衣袍裹住他,紧紧抱在怀里一闪而出,很快消失不见。

    书澈安然不动地被她抱着,闻着她身上自然散发的女人体香,听着她即使在运气施展轻功也依然均匀的心跳声,只觉一阵安心和踏实,没有一丝被偷出府的不安。

    势擎天看着怀里一动不动的人儿,一副完全信任的模样,心里顿时感到无比满足。

    随着脚尖的几个轻点,两人落了地,势擎天放下书澈却依然用臂环着他的肩。书澈一看,竟是上次喝茶的画舫。夜晚的碧波湖上停着不少船只,但大部分都是花楼之船,饮酒作乐。只是离得比较远,才不会觉得吵,她是为他想的。

    好吧,其实势擎天一半是为他想一半是为自己想的,不能让那些破烂儿影响她的追夫计划不是。

    小炉上已煮着水冒着白气,棋盘式的木茶盘上已摆好了茶杯,长条矮桌上还摆着不同式样的甜点。势擎天拥着书澈进去,“澈儿,饿吗?要不先吃点糕点再喝茶?”怕他不肯,“我陪你吃。”

    两人吃着糕点,冲上茶水,势擎天不愿意与他分立而坐,便死皮赖脸地依着他身边坐,他委婉地轰人,她却跟粘在了那儿似的,书澈无法,只好由她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一会儿拿锦帕温温柔柔擦他嘴角边的糕点屑,一会儿给他倒茶,怕他渴着噎着的样子,忙得不亦乐乎,其实他也就吃了一块而已。

    “我,我想出去吹吹风。”顺带透透气,如此亲密的行为让他紧张得有点透不过气。

    “好,依你。”势擎天扶他站起拉着他的手走向船尾。

    书澈微微低着头随着她的脚步而行,势擎天一是为迁就他的步子,二是为了不破坏气氛,也走得很慢,哪有见过恋人约会时快步如行军打仗的?

    二人来到船尾,夜风吹来,书澈扬起脸看夜景,远处各船的灯笼及其散发的光倒映在水面上,水面片片红色,随着微波,伴着船中人的调笑声、劝酒声、弹琴唱曲声轻轻晃动着。目光由远及近,才发现自己所处之船的篷檐两侧竟挂的是青红相间的灯笼,一红一青地间隔着,烛光映在水面尤其斑斓好看,他将目肖投向势擎天,势擎天本就一直观察着他的动作及神色,此时见他满眼好奇和疑问,便看着自家船上的灯笼微微笑道:“我们第一次相见就是在翠竹林中,而你,就如翠竹那般秀如青玉、质坚傲骨,所以我才把一部分灯笼撤换成青翠色,如此才能更配此刻站在这里的你!”

    又是为了我么?忽闻耳边一声轻笑,“别人是高山流水遇知音,我这是翠红灯笼配郎君。”

    郎君么?书澈心中的弦再次被挑动,可她不是笼中鸟,将来必是一飞冲天的凰,彼时,谁才是最配站在她身边的凤?

    “高山流水遇知音?是不是有什么典故?”差点被她搅了心神,忘了询问。

    “我的澈儿果然就是精灵通透!高山流水乃是一首琴曲名,如澈儿所言,这里还有一个典故,澈儿想听吗?”

    “嗯!”书澈点头。

    势擎天伸臂环住他的肩把他往身边带了带使他靠近自己,才说道:“故事里有两个人物,一个叫俞伯牙,一个叫钟子期,俞伯牙擅长弹琴,钟子期善于倾听。俞伯牙做了官后,有一日奉命出使另一个国家,因途中遇大风,只好在江口停留,待风平之后,一轮秋月从云中出,伯牙站立船头仰望明月,俯视江面水波,琴兴大发,便抚琴而弹,当他弹到志在高山时,听一声音赞道:‘善哉,峨峨若高山!”当他弹到志在流水时,那个声音又说道:‘善哉,洋洋若江河!’俞伯牙一曲弹完,立即惊喜地走出船,只见一个樵夫站在岸边,便马上请他上船交谈,俞伯牙问‘你会听琴,那你是否能识琴之优劣?’樵夫接过他的琴观之,道‘此琴叫瑶琴,取树中良材梧桐的中段做成。其树必高三丈三尺,截为三段,上段声音太清,下段声音太浊,只有中段,清浊相济,轻重相兼。把此木漫在水中七十二天,择吉日良时凿成乐器。此琴初有五弦,外按金、木、水、火、土,内按宫、商、角、徵、羽。后来,周文王添弦一根,称为文弦,周武王又添弦一根,称为武弦。因此,这琴又称文武七弦琴。’伯牙听罢,心悦诚服,推琴而起,使礼问道:“天下贤士,请教高名雅姓?”樵夫还礼道:‘在下姓钟,贱字子期’伯牙叹曰:‘相识满天下,知心能几人。’即命童子焚香燃烛,与子期结为兄弟。并相约来年再在此地相会。第二年伯牙如期而至,岂料子期已病故,阴阳相隔。伯牙在子期坟前抚琴而哭,弹了一曲《高山流水》,曲终,以刀断弦。并仰天而叹:‘知己不在,我鼓琴为谁?’说毕,悲痛不已的他琴击祭台,琴破弦绝,终身不复鼓琴。”

    书澈半晌才喃喃道:“破琴绝弦么?当真是令人感动又叹息的故事!只是,”他顿了顿,接着问道:“这俞伯牙和钟子期是女是男?”

    呃......。我能不能顺形势地说是两个女人......纠结......

    “是两位公子。”

    “哦?男子也能做官么?”

    势擎天想拍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