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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121过去六年到底是谁在掌控她(6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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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西荣看到从自己回来之后就没有见过的桑榆,走了过来。

    靳西恒出于本能的将身旁的人拉倒身后,顺势挡住了靳西荣的去路。

    哪知道靳西荣的注意力根本不在靳西恒身上,他盯着桑榆的眼神充满了一种诡异的温暖。

    “桑榆,还在生我的气?”靳西荣面带微笑的问桑榆。

    桑榆抬眼冷淡的凝着他:“你也配让我生气吗?”她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

    靳西荣顿时脸上的笑就没挂住,一张英俊的脸就垮了下来,靳西恒眼底流露着嘲讽的笑意,转身扶着桑榆的腰送她上车偿。

    他回头看了一眼还很生气的靳西荣:“大哥,桑榆从来说话就直,你可不要生气。”

    他说完便上了车,靳西荣看着车子在视线里绝尘而去,一张脸冷的很可怕。

    桑榆目光一直停留在车窗之外,没有跟靳西恒说话。

    靳西恒出神的注视着她的侧颜,刚刚那说话的样子真是有些嚣张跋扈,不过以最平静的状态讲出来的时候就别有一种风味在其中了。

    那是能够活生生的将人气的冒烟的气场。

    “对靳西荣很有敌意?”靳西恒大概知道,小白的事情她一直耿耿于怀。

    很多事叠加在一起,耿耿于怀就会慢慢的变成一种恨,桑榆就是这样的心理。

    “对你也一样有敌意。”那天她明明打电话跟他说小白不见了,可能在他眼里,狗算不上是什么高等的生命,并不在意。

    她能理解这种心理,但是并不原谅,对她来说,世间所有的生命都是平等的,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她曾经也是最底层的人,她不想瞧不起任何人。

    “小白的事,我很抱歉。”

    “你没有错,我们只是观点不同,不需要道歉,就像我一样,我跟你道歉你妈妈也回不来,你也不会原谅我,你跟我道歉,小白也不会活过来。”桑榆转过脸来,直直的看着这个清冷矜贵的男人。

    是的,这个男人,如今可以用矜贵来形容了。

    靳西恒不悦的蹙眉,她这是什么态度:“林桑榆!”

    “你要打我吗?”她忽然开口问他,靳西恒冷冷的坐在那里,竟然无话可说,她这么不着痕迹的把他惹怒,还问这样的话。

    她果真是不想待在自己的身边了。

    “别试图用激将法,没用的,孩子现在四个月了,你还是要好好的养着,别胡思乱想。”靳西恒心里头那股子强烈的占有欲正在疯狂的侵蚀自己的心。

    他不允许她随便离开他,更不允许任何一个有目的的男人接近她。

    桑榆转过脸继续看车窗外飞快掠过的街景,眼中没有神色,只有繁华的街景。

    靳西恒带着林桑榆来上班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她不是来工作的,只是在办公室里陪着靳西恒。

    桑榆对于一进公司就被人用异样的眼光打量心里有轻微的不舒服,面对这些目光还是会觉得有压力。

    她慢慢的走在靳西恒身后,目光冷淡,甚至都没有看过旁人一眼。

    她努力的把自己装的像靳太太一些。

    靳西恒走着走着觉得身边少了什么,停下来发现她一直跟在身后,桑榆心不在焉的走,一头撞在他胸膛上。

    “在想什么?”靳西恒清冷的声线从头顶飘下来,桑榆怔了怔,抬头看着他,他正看着她,似乎是在责备她走路心不在焉。

    “我没有……”桑榆顿了顿为自己争辩。

    靳西恒的手一下子握住了她的手,转身牵着她走。

    现在正是上班的高峰期,进公司的人特别多,这样一幕难免不会被人看到。

    就算是对夏初晗,靳西恒也没有这样过,这样牵着林桑榆走,好像是生怕她会摔倒。

    “走路都不专心,还能指望你做什么。”靳西恒在电梯里,淡淡的说了一句。

    桑榆想要把自己的手从他的手中拿回来,可是靳西恒却握的越来越紧,她连一点挣脱的余地都没有。

    只能任由他这样握住,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

    靳西恒似是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她不太好看的脸色,面色平静,总觉得有个人在背后掌控局面,但是他怎么会允许这种事发生。

    “在那边看书,或者是去休息室睡觉,都可以,不要离开办公室半步,不管我去什么地方。”靳西恒一进办公室就指了指办公室的沙发,还有休息室。

    桑榆正欲得以从他手中挣脱出来,自动的朝沙发走过去,这个办公室里也有书架,不过桑榆一眼看过去竟然都是自己看过的,觉得没意思。

    就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跟木偶一样一动不动。

    覃茜茜的电话打过来,桑榆拿着手机在耳边接听,这段时间覃茜茜跟失踪了似的。

    要不是她现在打电话,她还真的觉得她失踪了。

    “这两天你在干什么?”

    “谈恋爱啊,靳西恒没告诉你吗?”覃茜茜电话那头的声音听着似乎很愉快。

    桑榆却隐隐约约听出来她的不开心和失落。

    “茜茜,你怎么了?”

    “桑榆,我要跟谢昀离婚了,顾俞北说帮我呢。”她低声的笑了笑,极尽悲伤。

    这么多年了,她终于还是要承认自己的失败,他没法打动那个用情专一的好男人。

    只能这样退出。

    “顾俞北?茜茜,你怎么跟他来往?”桑榆眉间的不喜一下子全都表现了出来。

    靳西恒听到桑榆这个口气,抬起头来看她,怎么觉得她好像不怎么喜欢顾俞北。

    “他很好啊,至少对我很好。”

    “茜茜,他跟谢昀不一样,离他远一些。”她很想说,跟靳西恒走的这么近的人一定都不是善类。

    “桑榆,你怎么了?跟靳西恒吵架了?”

    桑榆微微垂眸:“我怎么会吵架呢,我只是觉得累了,我不希望牵扯到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当中。”

    如果谢昀知道她在渝城这么干的话,估计会从美国飞过来直接将覃茜茜带走。

    “我会很有分寸,你放心,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我们出来喝杯奶茶好不好?”

    桑榆下意识的看向靳西恒,惊愕的发现他竟然也在看自己。

    “我想现在可能不行。”

    “行吧,不行就不行,你怀孕了,还是少出门的好。”覃茜茜也不在意,反正她也不是想和奶茶,而是想喝咖啡。

    后来覃茜茜挂断了电话,桑榆一直低头看手机。

    直到自己手里的手机被抽走的时候才回过神来,靳西恒站在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怀孕的时候少玩手机,对宝宝不好。”他清冷的眉眼里也看不出来是不是真心实意的关心。

    桑榆捏了捏手,觉得手心里空落落的。

    “我非要跟你这样相处在同一个空间里吗?”桑榆微微皱了皱,看他的眼神有些暗淡。

    “在靳园,我觉得他们都不会好好照顾你,你这么想离开我的身边,想要自己弄死孩子,轻而易举。”靳西恒微微俯身下来,修长的手轻轻地抬着她的下巴。

    “那你觉得在这里我就做不到了?”

    靳西恒的手微微紧了紧,还真是喜欢挑战他的脾气。

    “桑榆,你如果能在我面前都能自杀的话,那么我岂不是显得很失败。”

    桑榆眼中有笑,嘲讽一般的笑意:“难道你觉得你不失败吗?谁都不愿意相信的你,是觉得现在很成功?”

    她的语气颇有些挑衅在其中,靳西恒深邃的眼眸里,毫无波澜,她现在的目的很明确,他怎么可能会轻易上当。

    “我没有不相信你,我只是不想原谅你。”靳西恒的话似乎有好几个意思,但是桑榆一个意思都弄不明白。

    想别开脸,但是被他紧紧的禁锢着自己的下巴,她一度觉得他这么喜欢捏她的下巴,迟早有一天会碎掉的。

    “靳西恒,你弄疼我了。”

    靳西恒松开手:“安生的待在我身边,等你生完孩子,我给你一切你想要的。”改变了当初只有钱的条件。

    桑榆觉得有点惊讶,他不是说她只爱钱吗?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靳西恒抿了抿嘴,她性情变了又能怎么样,还是个牙尖嘴利的女子。

    “你想重新画画,可是手废了,我当然不能给你一只完好无损的手。”他仍然是最了解她的。

    桑榆心里头微微一疼,如果不是手不利索,她都觉得自己可以忘了自己会画画,忘记这手是废掉的。

    她脸上的情绪突然就变的很低落,靳西恒皱了皱眉,这话似乎是说的过分了一点。

    “中午想吃什么?我带你去。”靳西恒转移了话题低声的问她。

    “随便。”

    “我待会有个会,在办公室里哪里都不要去,知不知道?”靳西恒慢慢的直起腰。

    “我知道了。”

    靳西恒把她的手机拿走了,桑榆看着他转身回到自己工作的桌案旁。

    “顾先生对茜茜是什么态度?”她还是问了。

    靳西恒微微顿了顿:“俞北很喜欢覃茜茜,如果茜茜能跟他在一起,未尝也不是什么坏事。”

    “茜茜跟谢昀是夫妻,顾先生明明知道吗,还要横插一脚,他想干什么,毁了茜茜吗?”桑榆最清楚,谢昀能那么出类拔萃,绝对不是因为他的温润如玉的性格。

    作为商人,他是狠毒的,作为丈夫,他是霸道的,怎么可能容忍自己的妻子被别的男人纠缠。

    靳西恒头也不抬的看着自己手里的文件,倒不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

    谢昀不是省油的灯,顾俞北又怎么会是呢。

    “反正谢昀都是要跟茜茜离婚的,俞北是有机会的。”靳西恒倒是不在意顾俞北想怎么做,他要是真的喜欢覃茜茜,必然会得到。

    桑榆平静的脸上开始有点变化:“茜茜不会爱他的。”

    靳西恒淡淡的勾出一个弧度:“他爱茜茜就够了,既然谢昀那么放不下他的初恋,跟茜茜离婚是最好的选择。”

    “那你也是放不下我,所以就选择放弃了夏初晗。”桑榆问这话的时候明显的是,没有经过大脑的思考就说出来了。

    靳西恒唇角的弧度一瞬间就僵住了,慢慢的抬起头看她,眼底的一些情愫,桑榆看不懂。

    桑榆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微微别开脸。

    “对不起。”

    “你觉得呢?”靳西恒淡淡的反问。

    桑榆搅着自己的手指头,低着头,也没有回答靳西恒的话,她怎么会闹一热问这种问题。

    靳西恒看到她沉默不语的样子,抬腕看了看表,澜姗这个时候也进来了。

    “靳总,会议时间到了。”

    “嗯。”靳西恒起身没有再看她一眼,也没有跟她说一句话,直接从办公室里离开了。

    澜姗看着坐在沙发上低头沉默的女人,现在应该有四个月了吧,看着有点孕相了。

    她忽然间想起来夏初晗说的话,真的只是生孩子的工具吗?那她应该很可怜。

    “让人看着她,不许她离开这一层,也不能让夏初晗上来。”靳西恒在电梯里跟澜姗吩咐。

    澜姗点点头应着他的话。

    “靳总,我冒昧的问一句。”

    “说。”

    “夏总监说夫人是靳家的生育工具,是真的吗?”

    靳西恒转头薄凉的眼神就落在她身上,澜姗下意识的深深的吸了一口凉气。

    “你什么时候也关心这些来了。”

    “只是今天公司里议论的很热闹,我想如果被夫人听去了,会影响心情。”

    靳西恒眼眸微微一沉:“她是靳太太,不是什么生育工具,我和夏初晗之间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关系。”

    他很想澄清,很想让林桑榆只是站在自己的身边。

    澜姗点点头表示自己懂了,他的意思无非是让她去传播这些。

    那么夏初晗在恒隅就会十分尴尬,她怎么觉得靳西恒有一种想要把夏初晗逼走的意思。

    以前还是未婚夫妻的时候,他可不是这样的。

    带着太太上班的生活,靳西恒过的倒是很愉快。

    靳西恒看上去虽然冷淡,但是给人的感觉两人似乎透露一种隐形的恩爱。

    半个月的时间,桑榆跟在靳西恒身边,被靳西恒养的有点像正常女人了。

    虽然看着效果不是很明显,但是从桑榆的脸色就能看得出来。

    “靳总,夫人睡着了。”澜姗进来就看到桑榆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靳西恒是太忙了,所以几个小时之内就没有看她。

    “嗯,忙完了就下班吧,不用跟着我加班。”靳西恒起身拿着自己的外套走到沙发跟前,盖在她身上。

    澜姗看到他帮桑榆盖上外套,应了一声之后转身从办公室里离开。

    顺带的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靳西恒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靳西荣成天都想找麻烦,还有那隐藏看不见的神秘人,她当然是在他身边他才会放心。

    但是半个月过去了,靳西荣没有动静,那个给桑榆信封的神秘人也没有动静,本来觉得应该是异常风雨的渝城此刻又变得安静的找不到任何疑点。

    他一直觉得他应该对渝城了如指掌才对,但是这么一个奇怪的人进入渝城,他竟然一点察觉都没有。

    可想而知,这个人真真的不是一般人。

    过去的六年时间,是什么人在控制她,折磨她,当年她又是怎么被人控制的。

    他是六年没有见到她了,所以一见到她就瞬间就没有了理智,这么几个月,她觉得累,他也一样觉得累。

    指尖轻轻地抚上她的脸,他想知道的,一定会知道。

    六年前的事情真的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太过于完美,倒让人觉得有问题。

    究竟是夏初晗有问题,还是原本的事情有问题。

    桑榆被他的手触碰的脸痒痒的,不得不睁开眼睛,眼里有一丝被人打扰了睡觉的恼怒。

    “我忘了,你浅眠。”靳西恒收回自己的手,他弄醒他了。

    “靳西恒,我睡个觉,也干扰到你了吗?”她躺在沙发上看着他,似乎很生气。

    “现在时间还早,今天我加班太晚了,我们去吃点东西。”一直加班都忘了她需要按时吃饭。

    桑榆慢慢的爬起来:“回靳园吃吧。”

    她不喜欢外面的东西,她习惯了在家里吃饭,而且容妈做的饭菜很合她的胃口。

    “那行,我让容妈准备。”靳西恒起身就走了。

    桑榆拧着眉,怎么觉得有点头晕。

    她站在原地没有动,靳西恒拿了手机过来,看到她站在原地脸色苍白,心里头微微一惊。

    疾步的走过来扶住她:“怎么了?”

    “可能是下午没吃饭,有点头晕。”桑榆想走,又觉得自己可能迈出一步可能会晕倒,还是选择不动。

    “有没有其他地方不舒服?”靳西恒几乎是习惯性的那手摸她的额头,桑榆也没有躲。

    似乎自己在靳西恒面前无比生动的展示了自己的伤口之后,他对自己的态度变化挺大的。

    “没有,我们走吧。”桑榆还是想自己走。

    靳西恒长臂伸过她的脖子和腿弯,她被他横抱在怀中。

    桑榆被他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了一跳。

    “靳西恒……”

    “你这样,还怎么走路,要是摔倒了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他清俊的容颜依然不是很热情,甚至是也不温和。

    但是桑榆却觉得他好像就是在关心她。

    靳西恒抱着她进电梯,然后下楼,夏季夜里的风吹上来很是凉快,桑榆到门口的时候就想从他怀里下来。

    但是靳西恒似乎是公主抱上瘾了,完全没有要放她下来的意思。

    直到司机开车过来,靳西恒才把她放进车里。

    两人之间其实没什么要说的话,靳西恒喜欢愣着一张脸,她也喜欢对他摆着一张清水脸。

    她不像靳西恒那样反复无常,她由开始的愧疚渐渐地变成了一种绝望和心寒。

    他可以随心所欲的操控自己的心情和感情,但是她不能,有些东西,消亡了就是消亡了。

    两人各怀心事的坐在车上,车子却猛地刹车,靳西恒第一时间将她勾住,自己差点一头撞在了车顶上。

    “怎么回事!”

    司机回头脸色发白:“靳总,刚刚有人突然之间冲了出来,抱歉,我马上下车查看。”司机是吓的话都说不利索了,战战兢兢的下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