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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一章 常言笑我人应醉(为玄黄童鞋万赏贺2)

作者:红袖第一刀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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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做三两的跑堂果然很听话的将苏留面前的这一碗酒倒的满满的,绝对没有多溢出来一点。

    苏留也已经发现了这个叫做三两的跑堂伙计手腕上力量已然控制十分了得,像他这样的的一个人如果没有自幼下苦功锻炼腕力,绝对做不到这种酒水不漏一滴,盈盈整碗的境界。

    三两当然不是只会倒三两酒,一碗酒也可以。

    既然能控制腕力到炉火纯青的地步,那么这个三两的暗器功夫一定都不会太差。

    苏留突然想起跟贺虎他们闲聊了解到这个世界也是有唐门的,问道:“你跟蜀中唐门有什么关系?”

    三两有一瞬间的变色,勉强笑着道;“公子说笑了,我只是一个下人伙计,而已。”

    这个时候黑子已经忘记了打算盘,咂咂嘴在喃喃自语:“很是要得。”

    苏留端起了酒碗,这原本稍稍一晃动便要满溢出来的酒水竟然像被一道无形气墙拦住一样,一滴也不漏倒入他的口中,贺虎这一干马匪最是好酒,俱都看的喉头一热,哈哈大笑道:“好,好豪气,快去多上些酒来。”

    他们松懈大笑呼快的时候,那角落里的一桌人却抓~住了机会,暴起发难,呛琅琅,刀光疾卷,寒光闪烁。

    呼呼的几声,数把钢刀带起的刀风压的明晃晃的烛火猛然一跳。只在瞬间,杀机毕露,可见人心之险恶。

    原先正经危坐小口饮茶的邱莫言面容一肃。身子却端然稳坐。左手手腕翻转,一掌击在桌面上竹筒上。青葱玉~指连弹,慢慢落出来的筷子倏地横飞,化作暗器击出。

    噗噗噗!

    那角落里坐着的四五人,手还按在刀上,身子却是一阵酸~软,要穴受制,瘫坐下去。

    她却当作什么都没发生,继续饮茶。

    金镶玉躲在一边。未必没有试探深浅的意思,但是目光一凝,此时拿眼一看,这弹指之间,邱莫言竟用这筷子便将那伙群起围攻的江湖客尽数点倒。

    “好厉害的小妞,却还是着了道了!”

    金镶玉娇~声一笑,原来邱莫言的背后却还有一人。

    这粗莽汉子有些心机,悄悄绕至邱莫言的背后,举刀要斩,神情狰狞。苏留背后仿佛生了眼睛一般,一手细微抓摄,纵鹤势发动。子母剑倏地弹动出鞘,落在邱莫言的手里。

    邱莫言即时受警,反应极快,不用细想,回手便是一扫,铮然两声响动,子母剑并蒂而出,一剑先挡了那一刀的来势,子剑却化作流光。扫过那人头顶,那粗莽汉子的发髻登时散落。大骇之下,鬼叫一声。跌坐后退。

    自他发难偷袭到苏留暗劲挑剑再至邱莫言出剑退敌,这一系列动作简直如同行云流水,毫无凝滞之处,直接化解了那个恶汉的攻势,龙门客栈里别有想法的客人纷纷低头,这个世界没有人是真正的傻~子,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之后,没有人敢去招惹邱莫言。

    “多谢苏兄了。”

    邱莫言收剑入鞘,对着苏留举杯一敬,罕见的微微一笑,十足的女侠飒爽英姿竟然特掺糅了一丝娇艳之态。

    纵然常人眼力有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却已经看见了苏留手底下的动作。

    苏留故作茫然,道:“莫言你谢什么?”

    金镶玉也马上换了脸色,一拍桌子,破口大骂:“操.你爹的,敢在老娘的地方搞事,黑子,扫地了!”

    这拨~弄算盘的老头子答应一声,翻身纵跃,如一只老猿一般矫健,一手一个,单臂提着这些人,一个接着一个,这些凶神恶煞的粗汉在他面前就像是一只只小鸡,下饺子一样丢出了大门之外。

    龙门客栈又恢复了平静,只有灯油在刺啦刺啦的滋燃着。

    江湖事,江湖了,人杀我,我杀人。

    到得最后,总也免不了要用拳脚刀剑来说话。

    邱莫言这打穴的功夫,分明是出自名门,子母双剑更快的吓人。

    这时候客栈角落里的还有一个使刀的大汉冷笑道:“哼,小子你剑法也稀松寻常,敢跟我比划比划么?”

    他一说完,猛地喝完了碗中之酒,酒碗摔碎。

    有人低声惊呼:“是朝廷悬赏五百两通缉的杀人狂魔一抹红。”

    “一刀过后,脖间一抹红!”

    这个一抹红显然是桀骜难驯之辈,翻手拔刀,浑身肌肉绷紧,直扑了过来。

    邱莫言柳眉一皱,正要侧首拔剑,却被苏留按住了手。

    “不急。”

    苏留喝着酒,温和笑道。

    邱莫言蓦地伸回了手,微微低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听苏留的,只是手上这种温暖的触觉叫她脸色有些烧红。好在还有斗笠遮挡,低下头来,谁也看不清她的脸色变化。

    那个一抹红的身法却也不错,金镶玉只叫了一声“客官又何必呢。”便退开了十几步,一点架梁子的想法也没有,若是什么事情她都要管,这一天上下的亡命徒寻狠斗勇便要叫她焦头烂额。

    苏留跟邱莫言端坐,贺兰山一群人却霍地站起。

    那个一抹红却不动了,手里的刀也当啷一声的坠落在地。

    客栈大堂里响起了一阵琴声,苏留才注意到了一个人。

    这人很古怪,二十多岁的模样,但是具着三四十岁的气质。孤零零的坐在那里喝酒,抱着琴,一抹红死的时候,他正在拨动琴弦。

    没有人搭理他,他也不去搭理别人,只是一碗接着一碗的喝酒。

    “琴中藏剑?”

    苏留微微一笑,举杯遥敬。

    那人道:“兄台眼力很好,不知贵姓?”

    苏留道:“我姓苏,朋友你呢?”

    “我姓常。”

    那个落拓沧桑的年轻人咧嘴一笑,露出了森白的牙齿,一口饮尽了杯中美酒,道:“常言笑的常,只道是寻常的常,大笑的小。我眼力也只是寻常,却往往能看见不寻常的人,兄台酒量极好,不知能饮多少?”

    苏留心知此人已经看出了自己的底细,不过那龙门影片里是没有常言笑这样一个出彩的人。

    难得遇见这么爽利的汉子,他拍开了酒坛子的泥封,笑道:“酒逢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常言笑叹息道:“酒不醉人人自醉,却不好多喝了,只怕兄台的麻烦很快就要来了。”

    “我不去找麻烦,麻烦也自己会来找我,有些人岂不是自以为是,也是自寻烦恼?”

    苏留仰头喝酒,意兴萧索。

    常言笑微微一怔,蓦地放声大笑,“好,那便不如今日有酒今日醉了。”

    外人浑不理解,只举得莫名其妙,但是两人却哈哈大笑,举着酒坛子又是一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