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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 云山雾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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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这......”李管家看着小姐出去的背影这这了半天,眼里写满了惊诧嘴里嘟囔道:“居然真的出去了。”说完又转头看了看眼前这位将要任职郁林县令的男子。

    李镯儿的父亲李临楼眼里同样的震惊,却很快就被他掩饰的很好,双目犹如一潭秋水,古井无波的看着张谦鉴说道:“你有话要单独与我谈谈。”李临楼的心里明白,这一路这来,眼前这位男子可能在自己女儿的心里留下了深深的印记。

    “是的,晚生有些话想要单独说与伯父知道。”张谦鉴谦和有礼的行了个书生礼说道。

    听眼前这位书生模样的男子说完,李临楼挥了挥手示意管家暂且出去,接着张谦鉴也看了太子殿下几人一眼,等人便也跟着李管家的身后走了出去。

    吱呀——,木门轻轻的被李管家合上。

    室内,李临楼与张谦鉴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空气出现了一瞬的寂静。

    这一瞬自然没有维持太久,李临楼面上轻笑一下说道:“来这边坐,咱们慢慢聊,我也还有些事儿要询问于你。”

    说完李临楼便引着张谦鉴在一旁的桌子边坐下了,张谦鉴坐下之后开口说道:“晚生张谦鉴,伯父叫我谦鉴便是,想问什么尽管问。”

    李临楼能问些什么,要的无外乎便是他女儿这一路的消息,他直觉得问眼前这位后生是再正确不过了。

    “啊,那我便问了,谦鉴啊......”李临楼嘴里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拿桌上的茶具,开始冲泡起茶来,泡好之后往张谦鉴的身前一推道:“谦鉴啊,伯父想问问镯儿他是如何从那运来客栈里逃出来的?这一路又是怎么走过来的?”

    果然,张谦鉴的心里暗呼一声,接着便将之前对李管家说过的话再说了一遍:“镯儿他是谦鉴从运来客栈......”

    这一番话语足足说了有一刻多的时间,比之对李管家叙述花费的时间还要长了些许,因为李管家说到底也只是管家,不过是想了解清楚个大概罢了,而李临楼呢则不然,他一边听着的同时,还会时不时的打断问上几个问题。

    这些问题每每都问到极其关键的地方,让张谦鉴也不得不暗呼一声老狐狸,面上自然是笑意应对,还算机变的张谦鉴巧妙的应对了过去。

    “呵呵,这样说来谦鉴和我家姑娘的关系不浅呐。”李临楼听完之后,笑意盈盈的把张谦鉴看着说道。

    “自然,生死之交。”张谦鉴淡然答道,这句话也算是说的滴水不漏,他两确确实实的也是生死之交。

    “呵呵,凭谦鉴的聪慧,知道伯父指的不是这个,就不要在你伯父面前打马虎眼了。”李临楼说着又道:“说说吧,谦鉴不是西垂人,家是哪儿的,来西垂是为了?”

    通过刚才的谈话,从内容上来说,张谦鉴可算是智勇双全,且能舍命救自己女儿,难能可贵,从谈吐上来说,也是谦逊有礼灵活善谈,李临楼都算十分满意。

    总的来说对眼前这位年轻人的印象还是极好的,他李临楼倒不是那般迂腐的人,会拘泥于什么门当户对,就他大司牧府这门,还在乎别人什么户啊,他更看重的是能力。

    所以只要眼前人家世清白,李临楼便会顺其自认,由的他们去吧。

    “晚生家住南方道,家里双亲健在......”说到这儿张谦鉴顿了一会儿,似是在思索,然后才说道:“晚生来这西垂居仓是上任来了。”

    “上任?”李临楼双眼一眯,审视的看着张谦鉴低呼道,不过是转眼间便再次说道:“郁林县空着的那个县令?你是圣上派往郁林县的县令?”

    李临楼在大司牧的位置上坐了这么久,能和司督分庭抗礼,显然不是笨人,只是稍稍的一联系,其很快就想到了郁林县。

    “郁林县县令,正是晚生。”张谦鉴恭敬的答道,说着从怀里掏出了圣上的任命文书,递给了李临楼。

    李临楼接过一看,似有些惊诧于上面加盖的天子行玺,看罢之后也确认了张谦鉴所言无误,将文书递了回去。

    居然是那郁林县的县令,这是初见张谦鉴时李临楼怎么也没想到的,之前想过的若其甚是清白,当可顺其自然,可现在嘛,麻烦有点儿大了......

    不过现在嘛,还不是细想此事的时候,李临楼暂时按住了心里的这个想法,嘴上说着:“谦鉴年轻有为啊。”

    “哪里,伯父抬举。”

    突然李临楼话锋一转道:“谦鉴你看来,这绑架镯儿的背后之人是些什么人。”说到这儿,李临楼再次压低了声音,靠近了张谦鉴一些又道:“和此次西垂十三城的流民暴乱可有联系。”

    张谦鉴满以为眼前伯父会关心他与李镯儿的事情,没想到李临楼拐了如此大的一个弯,问到了这件事上,神色一怔。

    张谦鉴没有马上回答这个问题,之前他与太子殿下已然有过一番猜想,(当然太子殿下比他知道的还要详细一些,张谦鉴却是不知的。)他没有想到伯父这个局外人,竟然也将此事看的如此深。

    不过这个回答,张谦鉴却是换了一个方向说道:“流民被压的太久了,即使没有有心人的操控,暴乱也是迟早的事情。”

    “呵呵,谦鉴你这是和镯儿商量好了来教训我这个伯父来了。”李临楼呵呵一笑,丝毫不见之前面对李镯儿时的剑拔弩张。

    “谦鉴岂敢,凭伯父的才智应该能看明白这其中的关键才是。”张谦鉴微微颔首说道。

    李临楼却是没有理会其话,而是说道:“这么一说,这一路上你是发现这背后确有人在操控了。”

    张谦鉴缓缓点了点头。接着李临楼眼中露出了思索的神色,那人布了如此大的一个局,仅仅是为了带动起流民暴乱吗?

    如此并不可能彻底压倒西民啊,不过是初时能占据点儿上风罢了,要知道旁边可是还有汉家天子呢。

    “嘶。”李临楼嘴角轻吸一口冷气,喃喃低语:“莫不成是圣上布了这个局想要借此收复西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