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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0章 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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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老家上完高一,因为他的成绩太差,在老家继续混下去实在看不到上大学的希望,所以母亲求了远在帝都的小姨,问她有没有什么办法。

    母亲几个姐妹的关系很好,小姨找了关系,把他弄去了帝都上学,直到后来,他才知道小姨一家为了让他能在帝都上学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但就算小姨为他做了那么多,后来的他也没有争气的获得多少成绩。

    一时间,思绪纷飞,百味陈杂。

    摇摇头,暂时把其他想法停止,回到当下。

    他的身边是开着拖拉机的父亲,一个面容黝黑,沉默老实的庄稼汉子。

    拖拉机的声音太响,所以他喊着说话。“爸,玉米快收了吧。”

    收庄稼很累,他在心里默默的道歉,今年帮不了您了。

    开着拖拉机的父亲说:“快了,不剩几天了,看样子今年收成坏不了。”

    也只有谈到庄稼,谈到收成的时候,这个汉子才会多说几句。

    所以一路上,他和父亲没有太多的交流。

    头顶是逐渐毒辣的太阳,路两边是一望无际的即将成熟的玉米地,拖拉机突突的开在乡间的土路上,车屁股后面扬起黄色的尘土。

    从家乡去帝都,并不容易,需要先去县里,再从县里坐汽车去市里,市里才有通往帝都的火车。

    帝都,大华帝国的第一所城市。

    听说,在上上上……一个纪元,这里曾经叫做京城,当然好像也叫作帝都。

    在这个贫瘠的乡下,这个时候乡里还没有去往县里的公共汽车,所以他们父子需要开着拖拉机几十公里赶往县城。

    日头很毒辣,屁股下面的铁皮很烫。

    父亲注意到了他不断扭屁股,所以父亲停了车,要脱下自己那件破旧的花色衬衣。

    和前世一模一样的情景,前世他是怎么做的呢?他好像心安理得的抬了屁股,坐在了父亲的衣服上。

    日头这么毒辣,开车几个小时到县城,父亲应该被晒的很了吧,但以前的他根本没有在意。

    他按住父亲脱衣服的手。“爸,一点都不烫,你别脱了。”

    但他的力道小,拗不过这个倔强的,依然强壮的庄稼汉子。

    父亲脱了衣服,面容木讷的让他抬屁股,他红了眼眶,扭过头不让父亲看见,抬了抬屁股,坐下去。

    父亲不发一言,从另一边跳下车,扯了几片宽大一些的玉米叶子,递给他。“太阳毒,遮着点。”

    拖拉机重新突突突的上路,他用玉米叶子遮住了一些阳光,也遮住了自己的泪如雨下。

    后来,他在帝都上学的开销很大,虽然小姨家不缺他的钱,但是父亲不愿意,父亲去做了建筑工人,在一次三天三夜连续施工中摔断了腿。

    将近中午的时候,终于到了县城的汽车站。

    父亲穿上衬衣,遮住了晒得黑红黑红的上身,买了最近的一班汽车票,又把一大袋子的行李递给他,准备返程回家。“行了,俺回去了,你娃好好念书。”

    他连忙拉住父亲。“吃点饭再回去啊。”

    他很弱小,父亲的力道太大,他拉不住。

    “吃啥吃,回去了,别人家还等着用车。”

    父亲不愿意花钱,而且拖拉机是借来的。

    突突突的声音响起,父亲远去了。

    辞别父母,离开故乡,坐上开往市里的汽车,秦乱山没有再伤春悲秋,成熟的灵魂让他容易的收拾起自己的情绪。

    在颠簸的汽车里,他梳理着记忆,计划着将来。

    前世,他这个乡下穷小子到了帝都后,经过初期的胆怯和不适应,很快就‘误入歧途’了。

    他喜欢上了唱歌,羡慕起了那些明星,听说那些歌星出场唱一首歌有好几万。

    几万?我的个乖乖,如果是在家种地,十年能攒下几万吗?在这个山区贫瘠的帝都,自然是不能的。

    那就唱歌,当歌星,挣大钱啊。

    穷小子不但穷,还有点傻,当歌星的念头竟然就这么根深蒂固的种在了他的心里。

    他根本不知道唱歌这条路有多难走,有的人唱歌能挣钱,有的人唱歌只能要饭。

    在现在的秦乱山的眼里,底层歌手卖唱挣钱吃饭基本相当于要饭,靠手艺,虽然不丢人,但是看不见前途,也看不见钱途。

    但傻小子对此并没有清醒的认识,当时他的心智,他的见识也不允许他有成熟的认识。

    他就真的去唱歌了,晚自习逃课去唱歌。

    嗯,有点脑残。

    他的先天条件不错,嗓子好,还别说,其他学生苦读大学的时候,他还真挣了钱,虽然一个月就只有几百块。

    坐在高中课堂里的他,看着其他苦读的学生,心里竟然有一种优越感:这帮傻蛋,读什么书,钱也挺好赚的。

    逃课自然是逃不长的,最后还是被请了家长,老师将他逃课卖唱的情况告诉了小姨。

    那一天,小姨很生气,很心痛,甚至很愧疚,但是他不懂,他糊弄着小姨。

    就这样,在高考前夕,他彻底和小姨摊牌了:我成年了,我要去外面闯荡。

    在小姨痛苦的眼泪里,他开始了愚蠢的漂泊,自信满满,自觉潇洒霸气:老子上的是社会大学,老子要成为社会大学里最优秀的学生。

    在社会大学里,他很快就成熟了,也清醒了,但是一切都晚了。

    成熟后的他,咬着牙,坚持了下来,最后过的也算说得过去,还买了套房子,虽然是一室一厅。

    后来回省会看小姨,小姨年纪大了些,开始喜欢感慨回忆:我对不起你妈,你妈把你交给我,我没有教好你。

    成熟后的他,哄着小姨开心:您这话可不对啊,您是不知道我现在的名气,出场费好几万,就是动动嗓子的事。

    小姨可不是乡下他的母亲,也不拆穿他,只是偷偷的塞给他钱:你不怪我就好,苦是苦了点,但是你喜欢就好。一开始他是喜欢唱歌,但是,当喜欢掺杂上小姨的愧疚和痛心,当喜欢沾染上生活的压力和无望的前途,一切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