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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女人,你有些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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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沧溟再次抬手敲门,不过并没有敲开房门。

    屋内,牛奶糖仰着头问云烟:“妈妈,你不是说外面人是baba吗?为什么不开门?”

    云烟冲牛奶糖作了“嘘”的动作,她怕她现在出去了,会被陆沧溟赶出这层楼的。

    陆沧溟等了好一会儿,直接撞开门。

    几人大眼瞪小眼。

    牛奶糖被突然的破门声吓住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baba的样子太凶了。

    云烟看见牛奶糖哭,终于浮现了一丝笑容,好歹她的儿子可以用哭来表达他的情绪了。

    云烟抱起孩子,落落大方地走向陆沧溟,笑问:“有事?”

    “有,没有。”

    陆沧溟前后不一的话让大家都迷惑了。有是因为他想问问油炸大虾的梗,没有是因为孩子哭个不停他不想说了。

    云烟轻轻拍着孩子的后背,微笑:“那你知道我住这里?”

    一句话问进了陆沧溟的心坎里。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面前这个女人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温顺,而恰恰这层楼还住进了新病患,所以他也是大胆猜想了一下,这里住的人是她。

    果然,被他猜中了。

    陆沧溟没有回答云烟的问题,云烟自顾自地说:“看来我们还是那么心有灵犀。”

    陆沧溟无动于衷。

    一个面若寒霜似大雪纷飞,一个言笑晏晏如春风拂面,四目相对,却是分外和谐。

    张姗姗看到这一出,无法淡定了。

    这是旧情复燃的节奏?

    她扯了扯陆沧溟的袖口,陆沧溟侧过头问:“有事?”

    “我……”该说什么呢?好像什么也说不出口。

    张姗姗没有说完,陆沧溟没理会她,再次把目光放在云烟身上。

    深邃的眼底噙着探究。

    云烟笑眯眯的,耐心地顺着牛奶糖的后背,待牛奶糖安静下来,云烟问:“陆沧溟,就算你失忆了,不记得我了,你还是凭着你的心要找我,对吧?”

    陆沧溟还是不答,这个女人真是聒噪,而且句句掐中他的心。

    薄唇翕动,“你是我养的青人?”

    陆沧溟蹦出带有侮辱性的话。

    这句话放谁身上,都受不了,张姗姗有些幸灾乐祸,却又有些嫉妒,嫉妒云烟被陆沧溟喜欢过。

    张姗姗正想着看云烟恼羞成怒,哪知道云烟勾着唇角,踮起脚尖,贴着陆沧溟的耳边说:“对呀,可以这么理解,不过,你养着养着就把我拐你家去了。”

    云烟语毕,站直了身子,浅笑安然地望着陆沧溟清冷的眉眼起了丝丝不易觉察的变化。

    她要的就是他的变化。

    陆沧溟忘记了她,失忆嘛,不代表他的脾性品味习惯会改变,他以前能爱上她,如今也一样。

    云烟的话,在张姗姗眼里就是下jian至极,她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我们回房吧。”

    张姗姗适时开口。

    都说女追男隔层纱,云烟这么明目张胆地挑逗陆沧溟,不是勾引是什么?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指不定就被勾魂了。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有必要阻止他们接触。

    陆沧溟仿佛没有听见张姗姗说话,只是盯着云烟,像把她看透,又像把她看进心里。

    只是,他看了很久,脑子里也搜刮不到半点关于她的痕迹。

    感觉有些疲惫,陆沧溟冷声:“没事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他生活的重心只能是工作,别的事都不能打扰他。

    语毕的陆沧溟,转身走向了对门。

    云烟笑眯眯地目送陆沧溟离开,待他进了屋子将要关门时,云烟补道:“那我有事就可以出现在你面前了,是这么理解吧?”

    陆沧溟拧着眉头,他说的是她理解的意思?

    不过,云烟不等陆沧溟开口关上了门。

    牛奶糖立即抱住云烟的腿要抱抱,云烟兴高采烈地抱起牛奶糖,原地转了好几圈。

    她就知道陆沧溟心里有她。

    张姗姗站在走廊上,看着左右两扇门,心事重重。旋即,她拨通了何芷容的电话。

    何芷容当即给院方下了指令,务必赶走云烟母子,不过,有亚洲名媛的身份,以及盛左的庇护,院方并不敢贸然得罪云烟。

    为此,何芷容又是呕了一口恶气。

    次日一大早,何芷容出门准备当面去教训云烟,总之,她儿子这次捡了条命回来,她绝对不容许陆沧溟接近云烟那个灾星了。

    不过,她有事羁绊住了,羁绊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陆甄的人。

    陆甄的法律顾问带来了法院的传票,强制要求何芷容今天上法庭离婚。

    接过法律的传票,何芷容觉得陆甄给她的意外总是那么多,总是那么让人伤心伤肺。

    “你先回去,我会准时出庭。”何芷容在沉默很久后,对着陆甄的法律顾问说。她知道他的法律顾问一直等着,其实就是在逼她必须出庭。

    哪怕何芷容说的明白,陆甄的法律顾问并没有离开,他是奉陆甄的意思留下的,直到带领何芷容到了法院。

    何芷容见他没有离开的意思,愠怒道:“我何芷容说话何时没有算数过?”

    陆甄就这么不遗余力地逼她吗?

    罢了,罢了,这么多年了,守了这么多年了,还是没能守住。

    握紧掌心的沙子,握的越紧反而流失的越快越多,还不如放手扬了它,给它自由,给自己一条活路。

    上午十点整,何芷容身穿大红色呢子大衣,从容淡定地跨进了法院的大门。

    走廊里,她与陆甄碰了一个满面。

    陆甄有一瞬间的滞愣,何芷容今天穿的这身衣服还真眼熟。

    何芷容从陆甄面前路过,目不斜视直接走过,待何芷容消失在走廊尽头,管家惋惜地说:“老爷,夫人穿结婚时穿的这身衣服过来,看来夫人是想从哪里开始,也就从哪里结束了。”

    这么多年,他看着夫人一步步隐忍过来,没想到,到老了也没能守得云开见月明。

    这一点,老爷做的真不男人。

    陆甄听了没有说话,没想到她穿的是结婚时穿的衣服,怪不得觉得眼熟,不过结婚时,他并不乐意,并没有注意何芷容当时的打扮。

    从哪里开始,就从哪里结束。

    他也该如此,他从哪里辜负了陆勋辰母子,也该从哪里补偿起来。

    陆甄在抽尽一根香烟后,也跟着何芷容走过的路线走向审判厅。

    站在被告席位的何芷容面色淡淡,听着陆甄方律师列举的一条条证据,她彻底死了心。

    ……

    审判长敲锥后说:“下面继续开庭,通过刚才的法庭审理,本法庭听取了被告人何芷容的供词、辩解以及最后陈述,原告陆甄的代理律师梁飞向本法庭宣读出示了相关证据材料,控辩双方对证据进行了质证,并在法庭辩论阶段充分阐述了各自的辩论意见,合议庭对本案进行了认真评议,合议庭经评议后认为:原告提供的证据材料形式来源合法,内容相互印证,能够作为定案依据,本院予以确认,下面对本案进行宣判。”

    书记员出声:“全体起立!”

    审判长:“本院认为被告人何芷容婚内不忠是事实,并用欺瞒的方式让原告精神以及钱财受到损失,已经触犯了婚姻法。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第一章第二条破坏了一夫一妻婚姻制度,应予以惩罚,现本庭宣布:解除原告陆甄与被告何芷容的婚姻关系,本判决书为口头宣判,判决书将在五日内向你送达……”

    审判长还在说着,何芷容已经双耳失聪地呆望着陆甄那个方向。

    在来法庭的路上,她一直觉得陆甄一定会拿他们夫妻没有感情,他们的婚姻是被包办,他是被胁迫的来离婚。

    没想到!

    为了离婚,不惜给她破脏水!

    不惜拿已经过世的刘可琳做文章,认为刘可琳是她何芷容亲生的女儿!

    她有没有生过孩子,她自己都不知道?

    刘可琳是她亲生女儿,她会有意培养刘可琳当陆沧溟的妻子?

    她是疯了吗?

    陆甄说说也就罢了,甚至不知从哪里杜撰来的亲子鉴定报告,真是天大的笑话!

    贼喊捉贼啊!

    何芷容一个反驳的字也没说,累了,真的累了!

    就让痛疼来的更加猛烈一些,省的还念念不忘!

    在法官第二次问何芷容听清楚没有时,何芷容才回神应答:“审判长,我听清楚了。”

    所有人都离开了,何芷容失去了所有力气地坐在椅子上,将往昔一一回想了一遍。

    她,少女怀春的年纪遇见了陆甄,她十七,陆甄十九。

    至今还记得那天大学纷飞,她路过学校操场,那时候,学校里没有太多的体育项目,但是有骑自行车比赛临近,所有操场上很多人在练习。

    也就是那么一眼,她看见人群中的陆甄,一个把自行车骑出花样的大男孩。

    单相思的日子很苦,却也乐在其中,至少不用担心被拒绝,一个人偷偷地关注着他喜欢着他。

    知道他有喜欢的女孩子时,她哭了一夜,发誓要将陆甄忘掉。奈何天意弄人,家里人安排了一桩婚姻,对象就是陆甄。

    她当然很乐意,她也知道陆甄很抗拒,可总想着日子长流水,在一起相处久了,自然就有感情了。

    强扭的瓜不甜,强求的姻缘不圆。

    他们在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也没能把婚姻过好。

    ……

    云烟早早醒来,看着四个大汉守着的房门,云烟取消了硬碰硬的方法。

    不能硬碰硬,只能智取了。

    二十分钟后,牛奶糖溜达在走廊上,随后走向保镖所站的门口。

    “叔叔们,可以把这糖果递给我baba吗?”

    牛奶糖奶声奶气,本来长的就可爱,个子又小,看的更是萌萌哒。

    保镖们本来凶巴巴的,看见这么小的孩子也不好意思凶了。其中一个人蹲下对牛奶糖说:“不好意思,我们不能帮你这个忙。”

    牛奶糖嘟着小嘴,有些委屈,“为什么?”

    其实他害怕这些叔叔,可妈妈说叔叔不是坏人。

    “因为我们陆少不能随随便便吃他人给的东西,会吃坏肚子的。”

    听说吃坏肚子,牛奶糖生气了。只有妈妈对他最好,不打他不凶他,还给他好多好吃的,面前的叔叔说糖果会吃坏肚子,他不相信。

    “你骗人,我刚才还吃了,我昨天也吃了,一颗,两颗……”

    牛奶糖有模有样地扳着手指头,只是依旧没有搞明白,到底是昨天吃了两颗,还是今天吃了两颗。

    四个保镖看见牛奶糖的模样,一个个地笑了起来。

    真是萌萌的孩子。

    牛奶糖看见大家都笑他,急的快哭了,“你们欺负牛奶糖,说妈妈的糖果吃坏肚子。”

    看见牛奶糖要哭,四个保镖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他们没有恶意的,只是觉得好玩才笑的。

    “你们欺负牛奶糖,哇……”

    四个保镖彻底束手无策,对面,云烟透过门缝偷瞄着这边的情况,看见牛奶糖哭,心疼坏了,可是吧,牛奶糖是突破那道门的最好办法。

    “不哭不哭,我们不欺负牛奶糖,你怎么叫牛奶糖啊,这名字谁给你取的。”

    先前的保镖继续问,牛奶糖没有理睬他,继续哭,边哭边说:“你们不能说妈妈的糖吃坏肚子。”

    原来如此,蹲在牛奶糖面前的保镖从牛奶糖手中抽过一颗糖扔进嘴里,哄道:“你看,我都吃了这糖了,不哭了好不好?我道歉,不该说你妈妈的糖会吃坏肚子。”

    牛奶糖不乐意,他是吃了不说糖吃坏肚子了,可别的人呢?

    牛奶糖面前的保镖说:“你们一人拿一颗,再道歉一下,现在的小孩子都精明的很,一句不好听的话都听不得。”

    其余三人闻言,一个拿过一颗糖吃了。

    见此,牛奶糖哭的更大声了,妈妈让他给爸爸的糖,他竟然没有保护住,被人吃完了,他要拿什么给爸爸吃?

    牛奶糖越哭越凶,四个保镖含在嘴里的糖是吐不得吞不得。

    云烟见此,飞快地打开门抱走牛奶糖。

    这边,陆沧溟清冷地看着门外发生的一切,以他看人从不走眼来说,对面的女人一定在搞事。

    果然,三分钟不到,门口的保镖一齐冲向了厕所。

    云烟抱着牛奶糖大摇大摆地推开了陆沧溟的房门,再明目张胆地当着陆沧溟的面反锁了他的房门。

    “女人,你有些嚣张!”

    云烟把陆沧溟的哂笑当着赞美来听的,红唇一勾,大方地回应:“你以前也这么说的。”

    牛奶糖趴在云烟肩头,还在伤心中,他的糖果都没了。

    “看来你是缠着我不放了?”

    “对!”

    云烟应的直接,一丢丢羞耻之心也没有。

    陆沧溟凝眉不语,他以前娶过这样的女人?和张姗姗完全不是一个类型。

    这前妻和未婚妻,性格差别也太大了。

    “我已经有未婚妻了,你没有必要缠着我。”

    说起陆沧溟的未婚妻,云烟就来火,陆沧溟何时勾搭了一个未婚妻?看他那样子,估计是陆夫人一厢情愿的事,她以前还给陆沧溟养过童养媳,今天整出一个娃娃亲也正常。

    “有未婚妻算什么,那我还是你的前妻呢,比起不熟的尺寸,我觉得你还是喜欢我这款熟的,你说呢?”

    云烟说的自己都面红耳赤,得亏牛奶糖还小,不知道他妈妈在耍流氓。

    陆沧溟食指划过额头,饶有兴致地看着云烟。

    云烟也睨着他,知道他对她很有兴趣,放下牛奶糖走向陆沧溟,贴耳道:“于我而言,你的尺码也合我的意。”

    “当着你儿子的面浪……合适?”陆沧溟薄唇冷冽出声,冷眼扫过,旋即道:“你走吧,我对你没兴趣!”

    他的思想深处是肩负着陆氏的重任,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影响他的工作。

    云烟有些受挫,热脸贴冷屁股,原来是这么难受的事,以前的陆沧溟是不是也这么难受过?貌似被他囚在家的日子,她没少给他摆脸子。

    打起精神,为爱向前冲!

    云烟敛去伤感,勾着唇角,笑的妩媚动人:“我对你有兴趣就好!反正是我追你的,你不知道吗?女追男隔层纱,多简单的事!”

    云烟说的简单豪放。

    陆沧溟冷仄仄地看着她,凉薄的目光看不出曾经的一丝一毫的爱意。

    “我不是一般的男人!”

    言外之意,云烟追不上他!

    “你当然不是一般的男人,不然我怎么给你生孩子。”云烟接话接的贼溜,旋即抱起牛奶糖,走向沙发那里,因为她已经瞄上了桌上的美食。

    陆沧溟看着云烟的一举一动,明明他每一句话都带着匕首,而她都一并接受,还能笑嘻嘻的。

    当真是她没心没肺,还是她蓄谋已久,为了陆家少奶奶的位置?

    看着一桌子的山珍海味,云烟啧啧道:“陆沧溟,你太浪费了,我们一家三口哪里吃的掉这么多东西?明天少定一点,只要小米粥,小笼包,还有烧卖吧,牛奶糖喜欢吃小笼包,我喜欢吃烧卖,你吃我们娘俩吃剩的。”

    陆沧溟听着云烟毫不客气的话,神色淡淡,好像也没多反感。

    难道以前的他就喜欢这样自以为是的女人?

    “想什么呢?”

    云烟蓦然转身过来,以陆沧溟没反应过来的速度,塞了半个烧卖进了陆沧溟的嘴里。

    “好吃吧?”云烟笑弯了眼问陆沧溟。

    陆沧溟点点头,半天才反应过来问:“你把你吃剩的喂我了?”

    “有什么问题?嫌弃我?”云烟心虚地扭头就走,临了还补了一句:“你以前没少吃啊,这会儿矫情什么?”

    陆沧溟眉心一抽,他就这么没原则没底线地纵容这个女人胡作非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