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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疼，这是萧清雅的第一感觉，眼前的海如玲面目狰狞的样子，让萧清雅只觉得人是真的能变的。
到底当初那个天真烂漫的海如玲是真的海如玲，还是眼前这个面目可憎，尖酸刻薄的海如玲才是真的她。
也许都是她，又都不是她。
萧清雅收回自己的目光，整理好的心绪此刻又是乱了一大半，故人再遇，是是非非，沧海桑田，相由心生这句话却是如此的灵验。
“娘娘！”萧清雅忽而生硬的开口唤道，见海如玲浑身一愣没了言语，萧清雅深吸了一口气，不想与海如玲在这无畏的争执，只是冷淡的继续说道，“不知娘娘可还有事没有的话，我还有其他要是，恕不相陪。”
说完，萧清雅就是憋着一口气，直接转身离开。
这行为落在海如玲眼中就是萧枝雅看不起她的证据，就是蔑视她的行为。
越是没有什么的人，越是看重什么。
海如玲当即就是变了脸，她大步上前，就是将萧清雅一把扯了回来，怒道，“我说了让你离开吗？！”
海如玲的尖利的指甲毫不怜惜的将萧清雅的胳膊划出了好几道红印。
只觉手腕吃痛，萧清雅心里面恼极了，她站稳身子痛心的看了一眼海如玲，就是趁着海如玲没有反应过来，反手就是将她甩开。
她的力气是比海如玲要大上一些的，海如玲直接就是被萧清雅甩的就是一个趔趄。
冷眼警告了海如玲一眼，萧清雅转身又是要离去。
此时的海如玲却像是一直打红了眼的癞皮狗一样，又是纠缠了上去，萧清雅一时摆脱不开，两人竟是在路中间拉扯了起来。
幸好天寒，此处又不是什么要道，也就没什么人围观了。不然，萧清雅可不想这么再度出名。
“你们在干什么？！”
萧清雅正不耐烦的时候，却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呵斥声，只不过这声音却是熟悉的。
萧清雅和海如玲顿时都是止住了手，转头看向声音的主人。
袁芊素，在目光触及那人的一刹那，萧清雅的心和脸顿时就是齐齐冷了下来。
比起海如玲的浓烈装扮。袁芊素倒是得体优雅了很多，一看就让人不会心生厌恶，但是此刻的萧清雅却觉得恶心极了。
虽同时着的红色系衣裙，但袁芊素却是选择的温柔的海棠红，这额颜色也是极其趁她的肤色的，显的她倒是白净娴雅了不好。
发现同海如玲拉扯的萧清雅，只见袁芊素也是一愣，惊恐与不敢置信的情绪也是齐聚眼底，但是不消一会儿，就是换上一副平静的样子，缓缓朝这边走来。
不是看向萧清雅，而是看向海如玲说道，“你还是注意一下自己身份为好，现在这样拉拉扯扯的模样，叫人看去不知又要说你写是什么？”
明明是为了海如玲好而说的话语，海如玲却是丝毫不领情，她一把就是甩开萧清雅的说，嘲讽的看着袁芊素说道，“在这装什么老好人！”
海如玲此话一出，袁芊素的脸瞬间就是出现一丝裂痕，随即又很快地恢复如初，像是没有听见海如玲的话语一般，转头朝萧清雅这边看过来。
萧清雅心中的恨意是缓缓升起，看着海如玲与袁芊素之间的互动，这袁芊素的心性和城府远在海如玲之上，也难怪如今要比海如玲要在后宫之中如意很多。
自己如今这幅模样，当初，要是没有自己的这位好姐妹在萧晴雪身边推波助澜，又怎么会那么容易就入了圈套了。
将心中的恨意掩藏，萧清雅淡定的看着袁芊素请安道，“给才人请安。”
袁芊素却是淡笑着冲萧清雅点头，示意她起身，完全没有当初海如玲看见自己时那般失态的模样。
只不过袁芊素第一眼看见她是片刻的呆滞和眼中的恐慌，还是让萧清雅知道袁芊素并不是心中没鬼，只不过她掩藏的好。
“萧姑娘就是萧家芳名远播的萧家三小姐吧，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果真生的是伶俐又聪明的。”
袁芊素见萧清雅起了身，看着萧清雅淡笑着夸奖道。
萧清雅看见袁芊素虽是笑着，但是眼中警惕打量的神色却也是丝毫没有少半分。
坦然的对上袁芊素的目光，却瞥见海如玲正一脸轻蔑，仇敌一般，充满攻击性的看着袁芊素。
萧清雅虽然心中不解，不知这二人在她出宫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现在她也不想去关心了。
“才人过奖了。”萧清雅不冷不热的说道。
袁芊素倒是毫不在意的微微一笑，又是继续说道，“是姑娘过谦了，只不过姑娘如今在宫中走动，还是多学点宫里的利益规矩为好，否则冲撞了哪位贵人，或是失了礼数，最后许是坏了萧家教女的美好名声。”
明明是温柔的笑着，明明是温和的看着自己，萧清雅却听出了袁芊素话语之中的警告之意。
心中的寒意渐渐聚集，萧清雅觉得自己若是在继续与她共处一地，可能会忍不住吐出来。
勉强的打起了精神，萧清雅一刻也不想再多留了，“二位才人，小女还要赶去太医院替林美人抓药，若是在此再过多逗留，怕误了时辰，误了林美人的休养，小女就先行告辞了。”
说完，萧清雅行了个礼，就是连看都懒得在看袁芊素一眼，转头就走。
“你！”
海如玲又是作势要将萧清雅拦住，却被袁芊素出手挡住了，“让她去吧，如今她是林美人的人，我们不能惹，也无需惹。”
这宫里头，谁人不知林湘的家世背景，谁人不晓她的受宠程度，更何况肚子里面现在还怀着龙种，更是不能有半分闪失，袁芊素可不想自讨苦吃，往林湘枪口上撞。
至于海如玲那个蠢货，袁芊素轻蔑的瞥了海如玲一眼，她只要不牵扯到自己，是死是活又关她什么事呢。
“呵呵，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会审时度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