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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旺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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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未未闻言一怔,有点意外,一大家子都在呢,夫妻俩表现太亲密不好吧;转而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好笑,坐在老公旁边看看牌,哪里就亲密到有伤风化了,也是她之前被寒风之毒侵袭已久习以为常,稍微感受一下暖宠之风就有点水土不服。

    费华庭伸手拎一把椅子,一顿,放下:“坐下。”

    尚未未乖乖坐下。

    费老爷子看看他们小两口,呵呵笑道:“你们这样很好。”又看着尚未未打趣道,“华庭打牌的时候,你是该看着,好叫他多赢点。”

    顿了顿,老爷子似有所指又道:“我听过一句俗语,丈夫是搂钱的耙子,妻子是装钱的匣子,话糙理不糙,妻子稳稳坐镇大后方,一个家才能和睦幸福兴旺。未未,你说是不是?”

    尚未未乖巧一笑:“爷爷说得对。”

    费老爷子言犹未尽:“以我看,华庭的性子就像烈马,表面沉稳,实则桀骜不驯,未未得费心好好管着他点才行。”

    尚未未:“谨遵爷爷教诲。”表面轻松自如,实则内心压力山大——我早早就已经被他驯服了,哪里驯服得了他。

    费老爷子说完,啪地一下,打出一张七万,费华庭修长手掌一推,牌底朝上:“胡了。”

    费老爷子哈哈大笑,拿起一叠钱,放在尚未未面前:“未未,你看看,你的运势有多旺。”瞧一眼费华庭,“华庭娶了你是有福的。”

    老爷子这话,满屋子的人都听到了,脸色好看的却没几个。

    新局开始,老爷子一边摸牌,一边问费华庭甄元那边进展如何。

    费华庭悠然自得调整牌序,同时根据老爷子的问题,简单汇报情况。

    这时费温恺和张纯美脸色变了变,对视一眼,眼神别有深意。

    四点钟,散了牌局,老爷子老太太玩得尽兴,却也乏累,叮嘱佣人给大家准备茶点,然后上楼歇息。

    费正浩和费温恺他们一刻也不肯多待,不等茶点上来,已经拔腿而去。费仲和殷络梅出于礼节,略坐了坐,也起身离开。

    黄乔西随他们一起,走到门边的时候,她又一次回头看费华庭。

    尚未未有所防备,堪堪逮个正着,冷眼睨她。黄乔西面色一僵,垂下眼睛,怏怏离去。

    剩下费华庭他们三个小辈,依从二老心意,好好吃了些茶点,才转托佣人道别离开。

    **

    费汝旁敲侧击一个多月,才算彻底调查清楚,把所有资料一并交给费华庭。

    结果在费华庭意料之中,对尚文下手的那些人里,王东生是主谋,另外两个帮凶也是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

    费华庭坐在书桌前,盯着那些人的照片,心里一阵发寒。就是这些风光无限,手握权势的人,为了一己兽~欲去残害一个手无寸铁的少年。尚文并不完全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说他喝多了酒昏迷不醒,醒来睡在一滩血泊中,之后便病了一个多月。

    费华庭由此联想到自己,在他进入费家之前,他和母亲如同草芥,谁都可以欺辱他们。他八岁那年,母亲重病,一日他家附近一个以捡拾垃圾为生的流浪汉,假借收废品为名,骗他开门,惊恐之下他报了警,那之后,附近就流传出母亲和流浪汉之间有龌龊的谣言。后来,隔三差五就有男人以各种名目来敲他家的门,直到他母亲去世,家里才总算,消停了。

    费华庭颓然垂下手,而后将那些照片紧攥入手心。

    五分钟后,他调整心绪,拿起手机,从通讯录里翻找出一个号码拨通:“辉子,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辉子原名张荆辉,上屏县瑶镇人,费华庭外婆家的邻居,儿时两人常在一起玩耍,友谊维持至今。

    十年前,张荆辉就在上安城做夜场生意,交友广泛,三教九流,明有明路,暗有暗道。

    费华庭如果想替尚文讨还公道,又不留痕迹,不露把柄,找辉子帮忙,再合适不过。

    他不是没想过走正轨程序,只是尚文顾虑重重,他的学业和名声,姐姐的安危,都使得他不敢过于宣扬。

    “姐姐不知道最好,如果她知道了,还能像现在这样快快乐乐过日子吗?再说都过了两年了,没有证据,上哪说理?”

    费华庭不得不尊重尚文的意愿。不过,这并不代表,他会坐视不理。

    费华庭还没有告诉辉子,具体是什么事,辉子就满口答应了。

    “辉子,这件事有难度。”

    “我知道,没难度,你也不会找我,我尽力而为。见面聊聊吧。”

    第二天尚未未起了个大早,伸着懒腰从卧室出来,隔着护栏往下看,费华庭正坐在餐厅吃早饭。

    偌大的餐桌上,一只杯子,两只碟子,一本大开本铜版纸杂志。

    男人姿态闲适,气度优雅,随便一个角度取景,都是时尚大片的感觉。

    费华庭不经意抬头,只见尚未未双手比框对准自己,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

    “不要动哦,我要让世人看看,什么叫绝世容颜。”一面嘬起红唇,打一个啵儿。

    费华庭不禁莞尔:“下来,吃早饭。”

    “好嘞,收工。”

    尚未未脚步轻快下楼,来到餐桌边挨着费华庭坐下。张嫂很快送上来早餐。

    “老公,你今天起这么早。”尚未未端起牛奶喝一口,“比我还早。”

    “一会儿我要去见一个朋友。”

    “谁呀,我认识吗?”尚未未随口一问,没打算听到正经答案。

    “不是生意场上的朋友,”费华庭轻轻翻一页杂志,“外婆家那边的。”

    尚未未从他口中听到外婆二字,略感意外。她曾听费汝说起,外公外婆是费华庭最亲的亲人,超越爷爷奶奶。他亲口向她提及自己的亲人还是第一次,是否代表他已经完全把她当自己人了?

    她有心想多了解一些外公外婆的情况,又怕他觉得自己逾越,好不容易他肯多说几句,还是别太着急的好。于是便忍着没有开口。

    费华庭吃完早饭出门,开车到约定的茶楼。

    张荆辉已经等候在那里,见了他抬手示意。

    费华庭走过去落座,辉子递上来一支烟,他接过来,就着张荆辉手中火苗点燃,浅浅吸一口,在一团乳白色烟雾中,微眯起一只眼睛,看着张荆辉,问:“你那边生意怎么样?”

    “凑合。”张荆辉把火苗拢到自己嘴边,“我现在也没什么大想法,够吃饭就行了。”

    费华庭:“这想法好,安生过日子比什么都强。”

    张荆辉点点头,问:“昨晚我打了电话给强子,他说这事得好好计划一番,不能留下后患。咱们最好到老家碰个面,商量一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费华庭想了想,说:“后天吧。”

    “行。需要我做什么准备吗?给两位老人带点东西啥的。”

    “不用。”费华庭按灭烟蒂,端起茶杯啜饮,“我打算带你嫂子一起回去,需要什么让她准备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