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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三章还是承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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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揉着太阳穴,一句话都没有说。

    “席朵朵,你为什么不敢承认?”

    严若文直视着她。

    她在阴影里看不清他的模样,却感受到了一股深深的寒意,比这夏夜的露水还要令人发冷。

    “我哪里不承认了,严若文你到底有什么好嚣张的?”

    席朵朵忍耐着胀痛的脑袋,晕乎乎地嚷嚷道。

    “现在我是你上司。”

    他忍耐着她的态度,一字一句地提醒道。

    严若文的话仿佛是在提醒着她,不可以用这样的态度去对待他。

    他们之间总是有着差别之分,无论是从前的少爷和女佣的女儿的区分,又或者现在是职员和上司的区别,她总是无法和他有着平等的衡量。

    这种卑微的感觉她实在是受够了。

    “你别用这个身份来吓唬我,你以为我真的想在你公司上班吗?我进来的时候根本就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话,我才不会在那里上班!”

    她不舒服地嚷嚷着。

    现在的她什么都没有顾忌,被头疼折腾得把实话都说了出来。

    严若文忽然冷笑了一声。

    “这么说,委屈你了?”

    席朵朵站了一会儿。

    这时候脑袋并没有直接那么疼了。

    想到之前还那么大声地嚷严若文,她心里纠结了一阵儿,要是他真的开掉她的话,那么她在W市的工作就没有着落了,更别说下个月还打算给妈妈汇钱。

    “没有,总裁对我很好。”

    为了工作,席朵朵还是转变了态度。

    严若文看着她一下子没有了底气,像是被戳破的气球似的,软塌塌地站在他面前。

    又是这样拉远的距离。

    他并不愿意听她这样称呼他。

    “这些年你过的如何?”

    严若文放缓了态度。

    席朵朵低着头看着脚下的草坪。

    “我和妈妈过的很好,不劳烦您担心。”

    最后她还是当着他的面承认了,可是为什么会这么不甘心,好像永远都是低他一等,而且还要面对过去的事情,那些她本不愿意想起的过往。

    严若文凝视着她。

    六年前,她走的那一天明明是答应来赴约他的婚礼,可是她却爽约了。

    然而。

    他看着她,依旧问不出口。

    那日结束订婚宴后,他心脏病突发,像是头一次被某个人刺激到了,但是没有想到却是这个一个女人,这件事情除了严若星和严家人知道以外,就连董思卉都不清楚。

    “其实,我走了你也是无所谓的吧,你不是一直都讨厌我吗?”

    席朵朵喃喃自语地说着。

    她离开严家之后,虽然过上了平凡而安稳的生活,但是有一阵子她还是无法忘记严若文,就连上学都有些心不在焉,不过之后时间越来越长,她也就渐渐可以接受离开严家的事实,从而忘记他了。

    严若文沉默地看着她。

    好像这一刻的时间都静止了。

    他并不是无所谓的。

    席朵朵也跟着沉默。

    夜色越来越暗,周围有着蝉鸣声。

    “你也不要误会我对你还有感情,我现在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你可以放心了。”

    她鼓起勇气,找着理由说道。

    这样一来的话,她就算是承认了,在他面前也不会那么尴尬了。

    喜欢的人?

    这句话在严若文的心中突然咯噔了一下。

    她什么时候有喜欢的人了?

    但是毕竟过了六年了,她就算是换了喜欢的对象也是再正常不过。

    严若文只觉得胸口闷得发疼。

    “很好,你也清楚我有女朋友的事情吧。”

    他冷漠地说道,更像是在提醒她。

    席朵朵抿紧了嘴唇。

    “我一直都清楚,我好像有点困,还是先回去了。”

    她接受这个事实,也清楚这些年陪伴在他身边的人是董思卉,她不过就是一个在他学生时期路过的一个女生,根本就谈不上什么重要。

    席朵朵的心里有些苦涩的感觉,说完之后她往着客房走去。

    他的背脊站得笔挺。

    在夜色里显得更加孤寂。

    突然之间。

    身后传来哐当一声。

    她脑袋一阵晕眩,毫无意识地往后倒去。

    当严若文闻声而去的时候,席朵朵早就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席朵朵!”

    他叫道。

    而她却怎么也没有清醒。

    医院内。

    当席朵朵睁开眼睛的时候,俨然是在医院的病床上了,手背上还挂着一瓶点滴。

    “我怎么了?”

    她迷糊地看着面前的严若文。

    这里的坏境好陌生,而且看起来是在医院里。

    不对。

    刚才她明明就是在旅馆里啊。

    “发烧了你自己都不知道?”

    严若文冷着脸色,不悦地说道。

    她拍了拍有些胀痛的脑袋。

    “不知道。”

    他皱眉。

    如果要不是刚才他及时把她送到医院的话,都不知道她烧成多少度了。

    “明天的事情我跟进就可以,你在医院好好休息。”

    严若文嘱咐道。

    席朵朵一听他不打算让她跟进的事情,有些着急了。

    “都是我不好,明明就是要帮你打理事物的,现在变成我拖累你了。”

    “道歉有用吗?”

    严若文反而说道。

    “我休息一晚上就没事的,第二天还是可以跟着你过去的。”

    她努力地挪了挪身体,想要坐直起来。

    “不用了。”

    他拒绝。

    “我真的可以,不就是发烧吗?又没什么大事。”

    席朵朵坚持着说道。

    下一刻。

    严若文的手按在她的手腕上,示意着她不要动。

    冰冰凉凉的触感落到她发烫的温度上。

    她懵了,不知道是发烧的晕眩还是他的碰触,她看着他的时候,更加不清醒了。

    他的关心——

    席朵朵本是抗拒着他的内心,像是一点点地被打开来了,有种小小的悸动,又有种小鹿乱撞的感觉。

    她抬起眼眸看向他。

    那是一双深邃的眼眸,深得如同一片汪洋,又漆黑得如同沼泽,却足以将她的所有注意吸入,心跳又开始跳动了。

    两天后。

    第三天的时候,席朵朵整顿了一番,清爽地去公司上班了。

    Y&X公司的食堂。

    米可拿着餐盘坐在席朵朵的对面。

    “朵朵,这几天你去哪里出差了?”

    她好奇地看着她问道,就连吃饭的事情都快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