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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章找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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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了?”

    严若星上前,再次用手轻轻地试探着她的温度。

    “稍微退了一点,把药吃了就会好受点。”

    他扶起虚弱的她,拿着退烧药和水杯递给了席朵朵。

    “我怎么了?怎么会在这里?”

    她愣愣地问道,看着药发呆竟然忘记接了过来。

    “你淋雨回来的,差点晕倒在外面了,别说了,快点把药吃了。”严若星看着她关心地说道。

    席朵朵愣愣地接了过那杯暖暖的水,把药片咽了下去。

    “妈妈,妈妈知道我回家了吗?”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急迫地问道。

    “放心吧,我和李妈说过了,说你在我房间里和我讨论功课,你等会身体舒服点了再回去吧。”他有条不紊地回答着,仿佛替她安排好了一切。

    席朵朵点了点头,心里有些发酸,就好像吃了一个柠檬那样,酸酸的苦苦的,这种感觉徘徊在心中还是散不开。

    被严若文拒绝的事情让她无法接受。

    她并不想就这么放弃,可是现实却那么无情。

    席朵朵低着头眼眶红红的,脸上依旧是因为发烧还没有退下去的红晕,严若文伸出手缓慢地捧住了她发烫的脸颊。

    “好凉。”

    席朵朵恍惚地回过神来。

    当他稍微发凉的手指贴在她的脸颊上,她的思绪被拉了回来,不由地正视着眼前的少年。

    “你看你这样,要是让你妈妈看到的话会很担心的哦,如果觉得难过的话就放手,不要为难自己好不好?”

    严若星轻声地说着,低垂着长长的睫毛。

    他望着她的眼神很温柔,温柔地像是丝滑的奶油蛋糕,入口即化般的触感。

    席朵朵的视线里泛起白色的雾气,掉下了发烫的眼泪。

    她是最不愿意让妈妈担心自己的,也不愿意把自己变成这么没用的样子,平时的勇气在被拒绝后都被瓦解地干干净净,听到严若星的这番话她更加难过。

    “不是我不想放手,是我放不了手,你说他明明对我那么好,但是为什么最后就变成我一个人自作多情了。”

    她哭着看向严若星。

    一想到严若文的时候,酸涩的感觉更加强烈,眼泪再也忍不住地掉了下来。

    严若星眼眸清澈,眼底却出现一抹痛苦的目光。

    他捧出席朵朵的双手无力地垂落下来。

    无论他怎么在她身边,她看到的人始终是严若文,但是看着她哭得这么难受,他的心也跟着难受起来。

    那个自作多情的人是他才对吧。

    “朵朵,别哭了。”

    他温柔地帮她擦拭着脸上的眼泪。

    席朵朵抽泣着,看着他安慰着自己只好强忍着把眼泪忍回去,不愿让严若星担心自己。

    “再难过的事情总会过去的,不要再去看他,也不要再去想他,忘记是件很容易的事情,我陪着你忘记他好吗?”

    严若星低声说道,他轻轻地抱住床上的席朵朵,安抚地说道。

    她靠在他的胸口上,湿湿的眼泪蹭在他的衬衫上,席朵朵努力地想要说服自己,她小手攥着他衬衫的衣角,点了点头。

    欧式的房间内。

    严若文望着落地窗外的大雨,那淅淅沥沥的雨水始终下个不停,他独自一个人站在落地窗前,显得他背影孤寂。

    这些年他都一直拒绝着那些爱慕自己的女生,无论那些女生是真的喜欢自己也好,看上自己家境也罢,他都毫不在意。

    拒绝对于他来说始终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然而现在的他动摇了。

    动摇的不止一分,甚至令他开始怀疑。

    从小时候开始,他的心里就有着一个女生的位置,他始终好好地给她保留着那个位置,等待着她到来的那天。

    然而都已经过去了十年这么久,他依旧找不到她。

    他望着那落地窗前,视线里仿佛出现了席朵朵那灿烂的笑容,赌气的表情,又或者是今天他拒绝后她看着她难受的模样独自离开。

    她的出现打破了他本有的宁静。

    严若文转过身去,走到了复古的座机面前,他转动了几圈,拨通了电话。

    “喂,替我联系那边的院长,明天我要过去一趟。”

    说完,他便挂断了电话。

    这些年他让母亲派人去找了好几趟都没有任何消息,这样的结果让严若文都有些失去了信心,而他也没有告知母亲自己并没有死心,如果这次去还是找不到她的话,也许他真的会放弃。

    第二天。

    黑色的豪车开在崎岖的山路上,经过一段小路之后,通往了一条平稳的大道,最后在一所孤儿院前停了下来。

    整整开了三个小时才到达这里。

    严若文走车上走下。

    前方,那所破旧的孤儿院门匾上写着几个大大的字,那上面的油漆都快掉光了,轮廓不清地映着阳光福利院这几个字。

    只有一排简陋的房子矗立在这乡下的山头下。

    严若文脚步定在原地,目光深邃。

    院长办公室内。

    严若文静静地坐在长椅上,他往桌子上扔下了一笔厚厚的钱。

    “这是我打算给孤儿院赞助的装修费用,当然我来这里也是希望院长能够帮我一个忙。”

    院长是个年近快五十的中年女人,她带着一副眼镜和蔼地看着严若文。

    这些年来,就算他们这所孤儿院求助了很多慈善机构以及政府,基本都是没有多少人回应过,就算是给予了回应也是赞助了极少的物资,这所孤儿院本身就是W市偏远的乡下,她还是头一次看到出手这么阔绰的人,更何况他还是个年纪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的少年。

    “先生,您有什么问题吗?”

    院长困惑地问道。

    “大概是十年前,我已经记不清她的长相了,不过她的年纪应该和我相当,你能不能帮我查下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眼角下面有痣的女生?”

    严若文思绪地说着。

    他所说的特征简直就是大海捞针,光凭这几点很难找到相应的人选。

    虽然这所孤儿院并不大,但是这十几年间在这里进进出出的孤儿也比较多,没有上千也有几百,也没有人会特意去留意哪个女孩有没有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