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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沾满了血的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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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九章:沾满了血的砖头

    “以浅,你先上车。我跟他谈谈。”

    言语笑得一脸温柔的看我,手在我肩膀上拍拍。

    我也给言语一个无比信任的笑容。

    我上了车,但还是悄悄把车窗降了一块儿,这样就可以掩人耳目的听他们的谈话了。

    果然,跟那个两个老狐狸相比,我还是太嫩了点儿。

    许朗一个眼神儿,就把参加酒会那些人给瞪走了。

    我看不清许朗的表情。言语站的这个位置正好挡住许朗脸。

    但能看见,许朗手搭在言语肩膀上。

    然后两个人走近车库前面那个小公园了。

    忍不住胡思乱想,更忍不住想许朗那句话。

    故意撞我。

    谁知道他脑子里装的是什么。

    一边帮琉染,一边儿不甘心。

    我这么想着,不小心看到后视镜里的自己。

    在路灯下,肤色是蜡黄的,但是脸上那种得意劲儿,不是我故意和努力能消散的去的。

    有很多人喜欢,所以会得意的吧。

    每个女人都一样。

    除去好看的皮囊,我和其他女人有什么区别?

    没区别。

    自我否定和催眠之后。我正视了自己的位置。

    我本来就是一个没有任何本事的女人。

    言语上车的时候,表情没什么不正常的。

    但,我还是看到了。他下巴那个地方有个小小的红肿。

    而且他手搭在方向盘上,手指头应激反应的颤抖了两下。

    “怎么了,以浅,是不是暖气不足?”

    言语笑得一脸天下太平的要提高温度。

    “不用。”

    我可以抓了他的手腕儿,。

    果然,他的手腕儿在我手里轻微颤抖,虽然,他在极力控制。

    没有任何理由原因,我抱上言语脖子,就差点没掉眼泪。

    “怎么了以浅,是不是有离开这段时间,有人欺负你来着?”

    言语急了,一直想把我手从他脖子上拿开。

    我死死扣住他脖子。摇摇头,说没事儿。

    头发甩的言语有些痒。但他还是笑着问我哪里不舒服。

    总之,一到我的事儿上,言语就如临大敌。

    “没事儿、言语。”

    车缓缓开起来。

    要是我没看错的话,言语身上一共有五六处伤口,。

    但他像个没事儿人一样。

    我没说话,一直跟着言语回了家。

    言语送我上楼,迟迟没走。

    我心里咯噔一下。

    都是成年人了,他心里想什么,我当然知道。

    、但是,我心思完全没在那种事儿上。

    “那个,如果你今晚不想回去了,随便找个房间睡吧。”

    指指其他两个房间。

    言语只是轻柔的笑了。站起来,把我搂在他怀里。

    嘴巴就在我脑后。

    声音也是轻轻的,跟哄孩子没两样儿、

    “以浅,这样抱着你真好。”

    真好。

    我闭上眼睛,专心享受在言语怀里的安宁。

    周围一切都特别静,表针走动的声音,很远处汽车的声音,还有,言语的心跳声、

    手放在心脏的位置,感受了一下,我笑了,言语也笑了。

    “好了,我该回去了,你好好睡觉。”

    我点点头,目送言语离开、

    之后,我一个人在客厅里坐了一个小时十五分钟。

    拿了衣服,打了车。

    在车上我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里的人很久才接的。我们之间僵持了很长时间。

    最后他给我一个地址。

    “师傅,麻烦改一下地址,我要去帝都酒店。”

    师傅点点头,看见路上没多少车,立马掉了头。

    帝都酒店。

    在这里永远都是白天的样子。甭管夜多深。

    永远明亮。让人心安。

    1853室。作为许朗的固定行宫、

    本来这酒店都是他的,把一间总统套房当做居住点儿,也没什么过分的。

    富人的生活,只有我们想不到,没有他们办不到。

    敲门。

    但是门没开,里面有动静,

    动静还特大。

    过了不下五秒钟,里面传出来。男女不可描述的声音。

    尤其是女声,特大。

    恨不得叫满了整个走廊,好让人家知道,她的男人很强劲。

    我手脚都僵住了,因为这一刻,似曾相识。

    熟悉到什么情景。

    甚至在我脑海里,我就站在门口,里面一男一女在不可描述,我推开房门。

    并且被里面的人打了一巴掌,再之后,出现匕首。

    然后,我就见血了。

    但是门牌号绝对不是这个。

    那种感觉,就好像科学中说的,第六感一样。

    我不确定我脑海中出现在的那一幕到底有没有真实出现在苏以浅的生命里。但那种心疼撕扯的感觉。

    我还是感觉到了。

    不自觉弯腰,抱着自己膝盖,

    这个姿势,疼痛会好一些。

    门缓缓开了。

    是满头汗水的男人,穿着白色浴袍,前襟儿没塞严实,汗珠子顺着紧实的皮肤淌下来。

    我抬头看他。

    他身后多了一双大长腿。

    是性感的女人。

    也就是那天在酒会上看到的辣妹。

    她一脸妩媚,舌头还是在嘴唇上舔着、。

    我特想站起来教她怎么做人,我特么又不是男人,用得着跟我这儿骚么。

    心情不知道为啥烦躁起来。

    但还是努力压制自己,

    毕竟这种奇怪的场合,谁先急头白脸,谁就输了。

    “怎么着,苏以浅,你想我了?”

    许朗也蹲下来。

    下巴上还有汗水。

    吧嗒吧嗒砸到地上,

    大眼睛犀利看我。

    我笑笑,其实我笑得多难看,在他脸上已经看出来。

    我难受,他会很高兴。

    “不想。而且,今天我是来找你算账的。”

    语气和聊今儿天气没啥区别。

    但许朗的脸色却黑了,眉头皱的特别紧实。

    “苏以浅!”

    脸上还要挂着痞子的笑容,但手悬在我脸旁。

    我笑笑。推开他手。

    慢慢站起来。

    正对上那个辣妹的眼神儿。

    她看我的眼神儿,就好像我是来抢她什么东西一样,各种警惕小心和厌恶。

    给了我一个无比凶狠的眼神儿。

    确实,要是她搬出她爹来吓唬我的话,我确实惹不起她。

    许朗也站起来。

    我和那个女人的目光都被这个男人给夹断。

    他有重新挂着那种玩世不恭的笑容,甚至手特别轻浮的搭在我肩膀上,手指头还捏了捏我肩胛骨上的肉。

    “找我什么事儿,说吧。”

    “你最好先让这位陪你激战的美女进去,不然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我怕这个美女承受不住。”

    许朗眼神儿顿了顿,那种从黯淡到明亮再到冷静的光芒,被我捕捉到。

    许朗看了那女的一眼,那女的真的是知道女人怎么才能降服男人。

    “许朗,我不想进去,我想在这儿陪着你。”

    眼圈里都晃着泪珠子。

    要是一般人的话早就心疼死了。

    可偏偏她命也没好到哪里去,这个人是许朗。

    就意味着。没人会对她怜香惜玉。

    “进去!还用我再重复一遍么!”

    那女的狠狠刮我两眼,然后进去。

    门也被关上。

    但我估摸,她没准儿就在门后偷听。

    无所谓。

    “我来,是为了这个!”

    在许朗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我用事先藏在包里的板儿砖给了许朗脑袋一下。

    许朗连眼都没眨一下。

    甚至努起一丝笑容。

    “言语,对你就这么重要么。”

    我笑了。

    “甭管你特么为了什么打了言语,但言语现在是我未婚夫。我会,像你保护琉染一样,保护言语!”

    一提到琉染两个字儿,果真许朗的眼里透出那种要死的绝望来。

    怎么着,心疼了。

    先前琉染害我的录音,他听过

    琉染这一路来怎么害得我,他也知道、。

    但,他还是无条件相信琉染。

    看来,当年那一票绝杀,把琉染绝杀成了许朗这辈子最重要的事儿了。那句,琉染在我心里最美、

    一直保持到现在是么。

    这些我都没问。

    不爱就成敌人,这在我的生存原则中不能撼动。

    许朗的手穿过我肩膀上方,按在墙上,

    传说中的壁咚。

    但对我没啥作用。

    我现在看见他恶心。尤其是睡过别的女人之后流汗的样子,更让我恶心。

    许朗后槽牙咬的特紧。看那个表情也是想弄死我。

    “言语。嗬”笑得言不由衷,“我真想不顾这些年的兄弟情,弄死他。”

    “该死的是你,许朗。”

    许朗也笑,笑得绝望,嘴角几乎没弧度。

    “如果今天我撞死你该多好。你苏以浅,就永远活在我这里。”

    他戳心脏的动作特认真,认真到我心脏又开始撕扯的疼。

    “打你一板儿砖就够了,别的不想多跟你废话了。闪开。”

    我却推不开他,他身体硬的像座山。

    我知道,他下班之后也是健身房的常客。

    突然我看到他脖子后面很大一块儿淤青。

    那个位置的话,明显是被人打的。

    心开始乱了、

    看来他没从言语身上占到便宜,自己也受伤了。、

    我看他,他的眼睛从来没有哪一刻像哪一刻一样,没有焦距。黑洞洞,很呆滞看着我。

    我心里要有点儿害怕,拼命推他。

    情急之下,我的板砖儿又扣在了他头上,

    血缓缓从头发里流出来,顺着鼻梁往下滴、

    路过服务员的尖叫声,

    立马把那个辣妞房间里引出来。

    她几乎是在我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给了我一嘴巴子。

    “艹,你个贱人,只要你出现,许朗准受伤!”、

    然后就是辣妹呼天抢地打急救车的声音,还有服务员拼命跟对讲机求助的声音。

    我忘了自己是怎么下楼的。

    但我记得。我手里始终拿着那块儿板儿砖儿,

    沾着许朗血的板儿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