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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恐吓加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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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康承眼里的白瑾是放肆的,那么在潘兰的眼里,白瑾就是不知死活了。

    白瑾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闯祸了,她看了眼恨不得撞死也恨不得把她给掐死的谭君昊,自认为不动声色的慢慢向窗户靠近着,而被她气的全身发抖的潘兰又怎会如她的愿?

    “齐扬齐辛,把这个贱人给我抓起来!”

    在潘兰叫出两个陌生的名字之后,白瑾稍显疑惑的对着潘兰的身后望了望,结果除了绿衣潘欣还有谭君昊,并没有见到第四个人,然而正在她觉得自己能轻而易举逃过一劫时,双臂却被人给锁死了。

    她看了看锁紧自己手臂并且半遮着脸的人,一股无名火瞬间从胸口炸开,继而感觉一股力量从体内每个角落汇聚起来,最后汇聚到了双手上。

    身体快于脑子的动了起来,等白瑾觉得自己心里那股无名火被发泄出去时,眼前的一片狼藉已归于一片死寂。

    对于自己时不时冒出来的力量,白瑾已经习惯了,可她还是很好奇刚刚站她前面几个人哪儿去了。

    齐扬齐辛无言的对望了一眼,然后风一样的跑到门外。

    承王府的王妃前段时间中毒了,如今又受伤了,而糟糕的是,承王府里号称神医的谭君昊也受伤了,康承在知道潘兰是被白瑾的内力从屋里冲到院子里的时候,红着脸冲到了已经属于白瑾的华音阁里。

    承王爷发起火来是可怕的,可白瑾不怕,面对咄咄逼人的康承,她不卑不亢的说:“王爷,你摸着自己的良心想想,自从见到我以来,我何曾主动惹过什么事?你觉得我无缘无故的会去找你那宝贝王妃的麻烦吗?而且今天我也不是故意的,内力不受我控制从我身体里跑了出来,正好你那王妃来我这儿找麻烦来了,这不,麻烦找到了,就带着她的麻烦从我屋里滚出去了。”

    康承本是来兴师问罪的,哪知此时被白瑾抢先一步,倒让他觉得自己是负荆请罪的。他被白瑾一番言辞给气笑了,却找不到反驳的理由,憋了半天也只憋出五个字:“你强词夺理!”

    白瑾冷哼一声:“我是否强词夺理你自己心里清楚!”

    康承不是会吵架的人,或者说他长到二十多岁,至今还没人能让他练练嘴皮子上的功夫。白瑾一张嘴倒是挺能说,只是康承不配合,她一个人也吵不起来。

    吵不出个所以然的人浑身都冒黑烟似的瞪着对方,瞪的眼睛疼了,这才各让一步。

    康承不瞪眼了,白瑾心里也没那么气闷了,康承自认为已经让步的没有打断白瑾的胳膊,白瑾自认为心地善良的主动提出让潘兰再找她麻烦的办法。

    康承想来想去,也想不出白瑾这么做,除了能她自己收益之外又和别人有什么关系,不过通过白瑾一番解释之后,他发现这样做确实受益者颇多。

    他扫了一眼摔倒的老爷爷似的斜靠在墙上,却只剩下三条腿的椅子,觉得还是让潘兰少惹白瑾为妙,如果哪天靠在墙上的不是椅子,而是潘兰,那事情就麻烦了。

    最后白瑾得到康承的允许,大刀阔斧昂首挺胸的来到了潘兰的怡然院。

    潘兰上次中毒,还没感觉到疼痛,眼睛一闭就昏了过去,醒来之后又是一个娇滴滴的大小姐,可这次受伤却不一样。

    她这次是被白瑾“推”开,先是撞到了站在她后面一身骨头的谭君昊,哪知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见她撞上他不仅不扶她一把,还让了一下直接把她让到了门边儿上,而小院的门肯定被偷工减料了,否则怎么她一撞就和门框脱离了,害得她竟然和房门一起从屋里面飞到了的华音阁的院门口!

    她这一波三折的撞法,让她浑身都散了架似的疼,潘兰是害怕疼的,所以在看见让她疼的白瑾时,她不受控制的向床里面缩了缩。

    对此,白瑾感到很满意,她心情愉悦的走到床边,用她还尚存的内力把潘兰躺着的床给大卸八块了。

    谁都知道,看似柔弱的潘兰其实内心一点也不柔弱,换句话说,她向来能把她看着不顺心的人给折磨的生不如死。

    可向来把别人折腾的生不如死的人此时却被白瑾给埋进了一堆的木头块里,在蜜罐里长大的她如今狼狈的从一堆木头块里爬出来,在她站起身想不顾形象的对着白瑾破口大骂时,白瑾脸一寒,刚刚眼里戏谑的笑意也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

    而她正是冷着脸也冷着心的给了潘兰警告:“以后少惹我,否则我让你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从白瑾眼神变冷的那一瞬间,潘兰的言行就已经失去控制了,潘兰觉得被白瑾吓的忘了说话的自己太掉价了,于是在意识到白瑾已经离开之后,她对着空气大喊了一句:“我要是死了肯定是被你害死的!我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被白瑾“恐吓”一番的潘兰最近没有去找白瑾麻烦,当然,她的身体条件也不允许,卧床不起的人想折腾下人还行,可想折腾白瑾这个不着边的人就不行了。

    和潘兰一起受伤的还有潘欣、绿衣和谭君昊,也不知道白瑾的内力是不是长了眼睛,伤人的时候看准了白瑾看不顺眼的伤,潘欣和绿衣现在已经忙前忙后的伺候潘兰了,至于谭君昊……

    白瑾无奈的瞄了一眼谭君昊伸到她跟前的脸——上破掉的一块皮,质问谭君昊:“你这是跟我秋后算账?”

    谭君昊略显不满的把脸从白瑾跟前移走,白瑾看着那张鼓成包子的脸,还有那白面似的脸上那道血痕,满怀母爱的捏了捏谭君昊没带血痕的那半张脸,谭君昊嘴里说着男女授受不亲打开白瑾的手说:“药和布给你,伤口怎么样了?”

    白瑾接过药和白布说:“你脸上的伤好了我可能就差不多了。”

    白瑾说自己的伤没什么事了,可事实上并非如此。

    除了和她亲近的谭君昊还有一个她阻止不了的康承,她不允许任何人踏进她的华音阁,她的肩膀还伤着,没有下人的生活对于她来说肯定是困难的,所以她最近都在谭君昊这儿蹭吃蹭喝的,所以她至今都没为吃喝发过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