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帝国总裁的心尖妻 > 第193章 逃离噩梦

第193章 逃离噩梦

笔趣阁 www.xbiqugew.com,最快更新帝国总裁的心尖妻 !

    第193章 逃离噩梦

    最后那只小猫也没有免于厄运,时苓后悔的将小猫带回来,偷偷摸摸的将小猫埋在了后院。

    至此以后没有再养过任何动物。

    还有那两人好几次想要将小卿赶出去,嘴里骂骂咧咧的,整天没有一句好话,可能时间最难听的话语都从那两人的嘴里听遍了吧。

    想到这里,自嘲的勾起嘴角。

    那个养母三番两次的想将她卖给那些有钱人,她几乎是死里逃生的逃脱了那两人的手里。

    所以绝对他能让那两个贪婪的人知道这笔钱的存在,这笔钱是他们的救命钱,小卿的病就靠着这笔钱了。

    终究闭上眼睛,日子再难熬又如何,还是要过下去。

    过了半晌,时苓身心俱疲的睡了过去。

    绵长的呼吸声在病房里响起。

    事情眼睛上贴着纱布,前段时间做了小手术,现在见不得强光,再过几天还会有一场更大的手术,自己能不能恢复光明,就看那场手术了。

    少年俊美的五官上透着一股阴郁之气,他就算是死也忘不了。

    他住在狭小常年不见阳光的地下室,那天忽然听见楼上传来打闹声。

    时卿摩挲着墙壁爬了出去,就模糊间看见,养父在不断地推搡着时苓,甚至抓住她的头发往墙壁上撞,嘴里骂骂咧咧的,“你个废物,他妈的老子真是养了一个废物一个残疾人,今天让你去陪我的上司,你竟然敢得罪他,敢咬他是吧,来,今天让老子看看,你是不是长了一副白眼狼的嘴脸。”

    将时苓那个时候秀气中含了一丝稚嫩的脸强扭过来,时苓的脸上染了一丝血迹,漆黑透亮的眸子倔强的望着养父,“你这小白眼狼长的倒是不错,竟然你不想陪别的男人,倒不如让我好好享受!”

    说着,另一只手就要去剥时苓的衣裳。

    “咔擦”一声,花瓶破碎的声音在剑拔弩张的房间内响起。

    事情还维持着举着花瓶的姿势,只是手里的花瓶变成了半只,破碎的地方还占了丝丝血迹,养父错愕的捂住自己的头正在不断流血的后脑勺,将手伸到眼前,就看见满手猩红的血液。

    立刻脸色变得狰狞起来,猛地转过身想去抓还举着花瓶的兔崽子。

    刚转过身就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时苓和眼前一片模糊的时卿都为之一惊。

    时苓先反应过来,撑着墙壁站起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手颤抖着伸到时卿的面前,颤声道,“小卿把花瓶给我。”

    时卿脸上满是惧意,听见是姐姐的声音,立马听话的将花瓶递给时苓。

    时苓去厨房带着洗碗的手套,将上面的血迹擦拭干净。

    江花瓶放在养父的身边,伸手拉过时卿冰凉的小手,“小卿,别怕,有姐姐在。”

    可时卿错愕的根本没有办法思考,浑身僵硬,在他那个年纪,看见人受这么重的伤,肯定以为必死无疑。

    时苓看见这样的事情,又焦灼的望了一眼楼上,嘱咐道,“小卿你在这里等姐姐一会,我去拿我们的户口本,还有钱,姐姐带你离开这里。”

    时卿只听见最后那句话,姐姐带你离开这里。

    空洞的眸子望向那抹快速移动同样弱小的身体,嘴唇轻颤着。

    几分钟时苓背了一个大的背包走出来,里面装了他们两的衣服,还有一些值钱的东西,最重要的是他们户口本。

    那个唯一可以证明他们身份的东西。

    时卿清晰地记得时苓抓住他的那只手也是冰凉的,却紧握着他,从来没有松开过。

    那个时候时苓刚好成年,偷偷的替两人买了火车票。

    当初那个场景还是记忆犹新,他们站在狭小的火车车厢,耳边是轰隆隆的声音,人群嘈杂的声音,里面的味道难闻,空气黏腻,弥漫着水果腐烂的味道,一种压抑的味道在胸腔蔓延。

    更多的是一种逃离噩梦的,通往自由的喜悦之情多过了这些带给感官上的痛苦。

    到了晚上时苓瘦弱的身体就将时卿紧紧地搂在怀里。

    因为自小身体就不好,又因为那场车祸患上了眼疾,在半夜的时候,时卿的身体开始阵阵发烫,将浅眠中的时苓吓醒了。

    “小卿,小卿……”时苓着急的唤着时卿的名字。

    时卿的一时却逐渐涣散,时苓一摸时卿身上滚烫一片,立马举足无措起来。

    时卿迷迷糊糊的听见事情说了句,“在这里等姐姐,姐姐去找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时卿快要陷入混沌时,时卿着急的小脸出现在眼前,焦急的看着他,可他只看见两片不断张合的嘴唇。

    也许就这样死去也挺好的。

    在通往自由的路上,不会再有人对他们拳打脚踢,言语侮辱,不会再饿肚子,而且天上还有父母等着他,不会孤单了。

    那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所想的事情。

    但是第二天,刺眼的光线却刺入了他的眼帘,缓慢的睁开模糊的眼睛看着时苓正坐在他身边。

    转过头看向外面的暖阳,伸出手,将苍白的手暴露在阳光下,嘴角缓缓地勾了起来。

    他没有死。

    时卿躺在病床上,自嘲的闭上眼睛。

    已经两年了,他本以为那一次的逃脱是重生,没想到等待他们的依旧是无尽的苦痛和寒冷。

    病痛的折磨,他每天想的最多的事情,从这个窗台跳下去算了。

    甚至在脑内模拟过,如果从这里跳下去,他会是怎么样的死状。

    两年来,时卿打工赚的钱全部用在他的眼睛上,他几乎就是住在了医院里。

    转过头朝向睡在另一张的时苓,虽然看不清,只能勉强看到一个模糊的声音。

    他想要像时卿照顾他一样照顾去照顾时卿。

    时苓第二天五点钟就行了,立马将枕边的闹铃关掉。

    揉了揉眼睛起床,看向旁边呼吸绵长的时卿,时苓轻手轻脚的起床。

    最快速度的去厕所洗漱完,折回来,看着还在睡梦中的少年,尽管他听不见,时苓轻声道,“小卿,姐姐去上班了。”

    拿过摆在一旁的包,跨在肩上离开了病房。

    时苓前脚刚出病房,少年垂在两侧的手逐渐收紧,握成拳,里面的骨头似乎要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