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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5章 祁子川番外得到所有,不如一个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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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25章 祁子川番外得到所有,不如一个你(1)

    越是小心翼翼,越是悲哀至极。甚至不敢去想,她要是知道我接近她是有目的的这一切会变成什么样。也许,那感激又带着歉疚的清澈眸子会忽然暗淡,会失望,会厌恶。

    但这一天,总是会来临的。我以为,我早已做好准备,可真的到了那一刻,我却是愤怒得差点儿失去了理智。

    那时候,我才知道,潜意识中,我是害怕的,前所未有的害怕。有时候,我会恨自己懦弱,如果早点儿坦白,这一切会不会都不一样?

    可面对那清澈又疲惫的眸子时,我却是没有一丁点儿勇气。也许,这样也好。我给不了她的,现在,同样有人在给她。

    车中已有浓浓的烟味,正想将车窗摇下一些,抬起头,却见郑崇走了过来。也对,我跟踪得丝毫没有技巧,他稍微细心点儿,自然会发觉。

    他的脚步未有任何的停顿,走过来伸手敲了敲车窗。我掐灭烟头,想扯出笑容,却没有成功。我想,他肯定不屑于嘲笑我,没有再伪装,摇下车窗,微微的点头算是致意。

    他没有问我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只是问我我爷爷的身体怎么样。他显然也很不想和我寒暄,只是想解决我这个不算情敌的情敌而已。说了几句之后,便微笑着道:“宝宝已经六个月了,结婚的时候晋少没来,满月酒的时候你要是过来,早早一定会很高兴。”

    微微的顿了顿,他又微笑着道:“早早一直都当你是好朋友,也谢谢你,那段时间对她的照顾。”

    他特地的将‘好朋友’咬得很重,似笑非笑的,更有些像警告。喉咙里干涸得说不出话来,我知道,他是碍于两家的面子,才会隐晦的提醒我注意分寸。说不出的苦涩萦绕在舌尖,好半天,我才扯出了一丝笑容应了句好。

    事实证明,我完全是高估郑崇了。他微微的颔首,然后离开。走了几步后,又回来,手指轻轻的敲着车窗,似笑非笑的道:“晋少,早早的的确很讨人喜欢,只是,你那份心思要是一直不断,你恐怕就得在国外呆一辈子了。被人觊觎着老婆的感觉……怎么说,就像是在心尖上有刺一样,让人忍不住想拔之而后快。唔,你姐夫和你哥,都是我同学。他们……很清楚我的手段。”

    呵!他倒是自信得很。郑家现在虽然是风头正盛,可晋家也不是吃素的。但我知道,他能说出这样的话,显然是有十足的把握让我哥和我姐夫不让我再回国。

    其实,回不回来,对我来说已不重要。我无所谓的耸耸肩,他倒是没有多说,意味深长的一笑,转身离开。

    当天晚上,姐夫让人订了机票,送了我去机场。他语重心长的道:“阿城,你姐姐一直都当你是孩子。可你事实上,你已经长大了。生活总要继续往前,有些东西,不属于自己的,该放下就要放下。你姐姐打算要孩子了,大哥也累了那么多年了,你也该历练历练成家担负你自己的责任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笑笑。姐夫叹了口气,重重的拍了拍我的肩头,喃喃的道:“你总有一天会知道,只有放下,生活才能继续前进。”

    我想,他说的是对的。可是,放下,我却不知道要怎么才能放下。我中毒得,已太深。

    重新回到墨尔本,我已不是个只会吃喝玩乐的公子哥。所有的信用卡都被冻结,我只能是靠自己。

    依靠家族,和依靠自己的双手吃饭完全是不一样的。求职艰难,生活得如蝼蚁。那时候,我才知道,我确实是被宠得太厉害。需要生活的磨练与沉淀。

    紧促的时间中,她的脸渐渐的模糊在我的世界。有时候,独自站在车站等车时,听到熟悉的歌曲,或是看到街角面包店中的甜点,心依旧会钝痛。

    但我已知道,爱情,只是生活中的一部分。虽然,也许永远,我都再也不会再爱上一个人……也永远不会再想为一人而停留。

    总有意志被消磨,总有坚持被摧毁。不过,只因为一个你。

    妈妈过世的时候,我不过才十三岁。灰姑娘嫁进豪门,然后幸福快乐的生活这种事,只存在于童话之中。这个世界是残忍的,她是死在自己的手上。

    在我的记忆里,她并不是一个慈母。她有很严重的抑郁症,病发作的时候,歇斯底里得会让我害怕得躲起来。

    也许,她一开始是疼爱我的。在以为自己是幸福的时候。这世界上没有完美的爱情,不知道,她在知道祁家只是个华丽的金丝鸟笼,连反抗的资格也没有的时候,她是否会后悔当初的邂逅。

    祁子煜只比我小半岁,她在怀着我的时候,林蓝同时也怀上了祁子煜。她在知道林蓝的存在后,活活的把自己逼疯。

    祁家是一座坟墓,她无法逃离。她知道,只有死,才是解脱。她死之前,是清醒的。给我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然后,安静的死在自己的房间中。

    她是在幻梦中死去的,走的时候,嘴角还带着淡淡的笑容。那是我见过的,最美的笑容。

    她走后,林蓝很快便入住祁家别墅。祁岩桦,甚至没有给我半点儿缓冲的时间。

    晋城曾说过我凉薄,也许,祁家人的骨子里,都是凉薄的。祁岩桦,抑或是远走的祈大,或是我,或是祁子煜。

    林蓝很有心计,懂得怎么转移祁岩桦的视线。懂得什么是捧杀。可她忘记了,我血液里流的血液,叫仇恨。她忘记了,从我妈过世后,我就已不是十三岁的孩子。

    祁二少这个名号虽然好听,却让我在本该在父母怀中撒娇的年纪中,差点儿死掉。

    十四岁的时候,我磕过粉。那时候的感觉,我已记不清。只知道,那东西,能让我忘记所有的伤痛。

    我是在半年后得知,这一切都是林蓝的阴谋的。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她大笔大笔的给我钱,不问缘由是为何。

    她是要毁掉我,在我威胁到祁子煜之前,毁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