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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1章 报复(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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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91章 报复(2)

    虽被绑着,他却仍旧拼了力气的争动。

    他脸面涨红,目眦欲裂,像是身上的衣衫绳子都要被他崩裂似得。

    菊香捏着金针站在一旁,却不好下手。

    他一直挣动中,搅扰的她连下针都怕伤了他。

    萧家大伯低吼不绝。

    刺耳的谩骂声,也从他口中涌出。

    菊香额上的汗都冒了出来,每一针下去都比平日里多用了一倍的时间。

    待萧家大伯不在挣扎乱动,浑身的气力像是用完,如被人晾在干地上,一跳脱了水的鱼一般,张着嘴,呼哧呼哧的喘着气。

    菊香才松了口气,剩下数针的速度才渐渐快了起来。

    待她收针站好,她几乎整个里衣都被汗水濡湿透了。

    萧家大伯并没有恢复力气,他脸上的涨红倒是退了去,整个人显出苍白气息奄奄的状态来。

    “可以放开他了么?”萧玉琢问道。

    那绳子绑在他身上,单是看着都叫人觉得不舒服。

    对他来说更是痛苦。

    菊香点点头。

    竹香连忙上前,将绳子解下。

    萧家大伯蜷缩起身体,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瑟瑟发抖。

    看他面色,他定十分痛苦。

    他嘴唇发紫,颤栗不已,这会儿他倒是不再骂人了,大约已经没力气说话。

    萧玉琢在一旁忧心忡忡的看着他。

    他浑身抖的厉害。

    萧玉琢皱眉来到外间,原想着,过一会儿大伯的状态会好上一点。

    没曾想,停了不到半个时辰,他身体里的那股子药瘾劲儿,又卷土重来。

    他如发了癫痫症的人一般,从床榻上滚到地上,狂躁,抽搐……

    萧玉琢目不忍视,听着他嘶哑的声音一声声哀求,“郡主,给我药……我去找纪王……来人去找纪王……我受不了了,太痛苦了……”

    这次却连菊香的针,都没办法缓解他身体里的渴望。

    “娘子……”菊香站在萧玉琢身边,低声道,“婢子那里,先前留下的还有……”

    萧玉琢侧脸看着菊香,“你说什么?”

    “大老爷这样,婢子无能为力了……若是不……”她咬住下唇。

    一股子绝望的气息,在萧大老爷的痛苦呻吟中,无形蔓延。

    萧玉琢觉得自己的心都在发颤,“我们不是要帮她戒断那害人的药么?”

    菊香摇了摇头,“婢子没有办法……”

    “不,一定有办法的!”萧玉琢皱眉。

    却见萧大老爷跪趴在地上,拿自己的脑袋,撞坚硬的床脚。

    咚咚……一声声不像是撞在床脚上,倒像是撞在了萧玉琢的心头上。

    竹香拿住萧大老爷,却不防备,他猛地张嘴,一口就咬在了她手上。

    竹香闷哼一声。

    萧大老爷这忽儿已经是神志不清,死死地咬住,像是要从她手上咬下一块肉来。

    齿缝间渗透过来的血腥味儿,非但没有让萧家大老爷松口,反而叫他愈发焦躁。

    竹香那么要强的女孩子,这会儿眼里的泪都快出来了。

    “让人去拿药吧……”萧玉琢闭了闭眼睛,这话说的艰难。

    她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快的妥协,这么快的放弃……

    大老爷服了药一炷香的功夫之后,才渐渐的安静下来。

    萧玉琢留菊香和另外两个丫鬟在屋里头看着。

    竹香的手已经包扎好,陪她在外头廊间坐着。

    萧玉琢望着廊外含苞欲放的梅花,默默出神。

    “娘子……”竹香轻轻唤她。

    萧玉琢却闭了闭眼,“我是不是做错了,也许再坚持一下……”

    “这药腐蚀了人的心志,大老爷自己都放弃了,娘子坚持又有什么用呢?”竹香看了看自己手上被咬出的伤口,眼神黯然。

    菊香在里头守了一阵子,待确定大老爷已经没事了,她才出来。

    主仆之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压抑沉闷过。

    “可以了?”萧玉琢问道。

    菊香点了点头。

    “那我们走吧。”萧玉琢起身回到自己院中。

    她觉得刚刚的自己,像是经历了一场浩劫一样。

    回到屋子里,看着跟长康玩儿的开心的小重午,她才从沉闷中透出口气来。

    她刚把儿子抱在怀里,还没能跟儿子说上几句话,外头便送来景延年的字条。

    “阿芙蓉你若还有,给我一些,急用。”

    这是景延年的字迹没错,她一眼就能认出来。

    可是景延年要阿芙蓉干什么?

    萧玉琢放开重午,叫奶娘看好他们。

    她立时起身,向外走去,问竹香道,“只有这字条么?没有旁的交代或者解释?他这会儿要这药,来做什么?”

    竹香摇了摇头,“婢子也不知道,将军没有交代旁的。”

    “备车,我要去一趟吴王府。”萧玉琢立即说道。

    如果说,她以往对鸦片的认识,还只是停留在电视报道上,那么现在,刚刚看到大伯那药瘾发作的情形,她对这药的可怕性,就更加深了一层认识。

    大伯那狰狞可怖的样子,好像仍旧停留在眼前,挥之不去。

    这药这样可怕,人好似对它根本没有任何办法。

    它是脱离掌控的一种存在。

    现在谁向她要她手里所剩的那药,她都不能随意给出去。

    景延年虽然从她口中得知了这药的危害,但他没有亲眼见过,定没有她如今这般切身的体会。

    萧玉琢赶到吴王府的时候,景延年也恰从外头回来。

    他的字条是他在宫里的时候,就悄悄叫人送出去的。

    “你怎的还亲自来了一趟?”景延年惊喜看她。

    萧玉琢脸上却没有半分轻松笑意,她想起大伯那样子,心里就是沉甸甸的,“你要阿芙蓉做什么?”

    景延年看了萧玉琢一眼,“我有用,只盼你这次能够理解我!”

    萧玉琢莫名觉得心头一冷,“这药邪得很,你拿他能有什么用处?莫不是你还想用它来害纪王不成?”

    景延年摇了摇头,“他的行为已经叫我不齿,我若学他那样,和他又有什么区别?”

    “那你拿这药来做什么?你不说清楚,我断然不会给你。并非不相信你,只是……”萧玉琢说话间,大伯那狰狞的面色又回到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