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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送上门的大礼(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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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9章 送上门的大礼(4)

    外头打杀之声,好似离牛车渐渐远了。

    车厢里静的可怕,她仿佛能听到自己慌乱的心跳声。

    “儿不怕,阿娘在,阿娘会保护你的!”萧玉琢轻抚着肚子,缓声说道。

    不知她是在安慰肚子里的孩子,还是想要打破车厢里死一样的寂静,好安慰自己。

    她声音略有些颤抖。

    忽然砰的一声,似乎有人撞在了车厢上。

    萧玉琢吓得险些惊叫出声。

    她连忙捂住自己的嘴,眼眶一热,险些吓哭。

    “阿娘以为自己天不怕地不怕……原来阿娘怕死啊……”萧玉琢小声咕哝道。

    “噗--”的一声。

    似有热血溅在车厢外头。

    萧玉琢两行热泪夺眶而出,这真的是吓哭了。

    “玉玉。”车窗外突然传来景延年的声音。

    萧玉琢一听到这熟悉的嗓音,立时间只觉犹如天籁,“修远!”

    景延年应了一声,“你放心坐着,我会守在车旁,不会叫人伤了你,莫怕。”

    萧玉琢“嗯嗯……”点头。

    他这话,像是一颗定心丸。

    知道他就在身边,就在牛车近旁,萧玉琢的心一下子落回了肚子了。

    分明只是一句简单的承诺而已。

    可萧玉琢就好像拿到了免死的丹书铁券,果真不再那般胆战心惊。

    浓浓的血腥味儿仍旧叫她慌乱,可眼里已经不再有泪涌出。

    她轻抚着自己的肚子,“儿啊,幸而有你爹在。”

    不多时,打杀之声果然渐渐消弭。

    萧玉琢想要掀开车窗帘子往外看看。

    却被景延年猜到她的举动,“别看。”

    萧玉琢的手停在了车窗边。

    “他们正在收拾,我叫丫鬟过来守着你。”景延年说道。

    “那你呢?”萧玉琢脱口而出。

    景延年轻笑一声,“我很快就来。”

    萧玉琢哦了一声,有脚步声靠近,接着是丫鬟爬上马车的声音。

    梅香和菊香率先进来,两人脸上都有些花,像是哭过了,脸色也不甚好看。

    “吓坏你们了吧?”萧玉琢这会儿已经平静下来。

    “娘子没事吧?”梅香菊香扑在她脚边。

    萧玉琢摇头,往外看了一眼,惊慌道:“竹香呢?”

    “娘子别担心,”梅香连忙开口,“竹香她身上染了血,郎君叫她换了衣服再来伺候。”

    萧玉琢这才松了口气。

    待竹香也换好衣服,景延年也赶了过来。

    萧玉琢抬眼看着景延年。

    他梳洗一新,不仅衣服换了未染过血的,就连发髻都重新绾过。

    许是怕他一身血的样子,吓到了萧玉琢。

    “是什么人?”萧玉琢连忙问道。

    景延年摇了摇头,“暂时还不知道。”

    “骊山这里,山路间便于隐藏,过了这山路,到长安城中就不会有事了,”景延年握住她的手,发觉她手指冰凉,“不用怕,我在这里。”

    萧玉琢重重点头,心下也更为安定。

    这下,景延年定然会将她直接带回将军府去了吧?

    收拾一番,重新上路。

    没曾想,景延年竟然真的又把她送回了别院。

    萧玉琢走下马车之时,简直无语凝噎了。

    她眼目深深的看着景延年,真想敲开他的脑袋,看看里头是怎么长的?

    “这里……会不会不安全?”萧玉琢看着他的脸问。

    原本想在他面前保持镇定高冷的形象,这会儿已经顾不上了。

    她露出担心来,景延年正好顺势说,“害怕就跟我回将军府吧?”

    彼此给对方一个台阶,这事儿不就成了?

    是谁说,想让她回将军府把孩子生下来的?

    萧玉琢举目,目光炯炯的看着景延年。

    景延年抬手将她往怀中轻轻一抱,又缓缓放开,“你放心,我会加强别院守卫,再派人不间断巡视,定叫这里固若金汤。”

    啊?

    萧玉琢目瞪口呆。

    “待我先查出今日下手之人是谁,所图为何?”景延年缓声说道。

    萧玉琢微微皱眉,他是怕,让她这会儿回将军府,反倒更不安全么?

    她默默吐了口气,也是,今日那埋伏之人,看来异常厉害,若是李慧芝和她争风斗气,倒也未必能下这么大的血本儿。

    “那好。”萧玉琢点了点头。

    景延年将她送回别院,安顿好,他便离开了。

    回到将军府,廖长生沉着脸前来禀报,“将军,刺杀之人没有活口。”

    “竟是死士?”景延年有些意外。

    这手笔,不像是女子间的争执能做得出的。

    “可有什么线索?”他眯眼问道。

    廖长生犹豫片刻,忽而躬身双手奉上一只令牌。

    “只在一个刺客身上发现了这个。”

    景延年抬手拿过那令牌,剑眉微挑“越王府?”

    廖长生眉头紧皱,“是越王想要谋害将军么?若是他……”

    “一只令牌而已,”景延年眯着的眼睛里,有冷光划过,“并不能说明什么,或许是有人故意嫁祸,想引着我想偏。”

    廖长生垂着头道,“属下也是这般想,刺客出门,连一个活口都不肯留下,被捉住的咬了牙槽里的毒囊便自尽了,又怎会带着这证明身份的东西在身上?”

    景延年微微点头,“又或许是故意为之呢?既知不可能,偏要反其道而行之,好排除自己的嫌疑……越王可是深谙此道。”

    廖长生皱眉纠结,“那究竟是越王,还是不是越王?属下愚钝……如今该怎么办?”

    见景延年垂眸只是看着那令牌,却不说话。

    廖长生迟疑道:“不若属下带些人,暗中潜入越王府刺探?”

    景延年摇了摇头,忽然将令牌往面前桌案上一扔,“交给越王。”

    “什么?”廖长生一愣。

    “将这令牌交给越王。”景延年缓缓说道。

    廖长生脸上满是不解,交给越王,那万一这事儿正是越王做的,他又岂会承认?

    “有人想让我在暗中怀疑,疑神疑鬼,弄得自己心神不宁,”景延年笑了笑,“我偏要将事情摆在明处,看看他究竟是什么牛鬼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