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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比将军府更热闹(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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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3章 比将军府更热闹(1)

    “梅香,去收拾东西,将我的嫁妆单子拿出来。”

    “菊香,备纸,研墨。”

    “竹香,清点我陪嫁所带仆从。”

    她一溜吩咐说出口来,三个丫鬟都愣住。

    “郡主这是要做什么?”梅香不解,脸上刚浮现的惊喜迅速被压了下去。

    萧玉琢冷笑一声,“做什么?自然是离开将军府了!”

    “郡主!”梅香惊叫,“郎君这般维护您,您怎么还……”

    看吧,看吧!

    连她身边的婢女都觉得,他这么做是在维护她!

    更可况不明真相的旁人?

    他这般利用她,不过就是她的身份恰好不尴尬,不用逼着他必须在纪王和越王之间做出选择,不过就是为了成全他忠于圣上的心。

    他想做他的忠臣就去做!何必非要拉着她?

    既然不爱,何不放手?

    “他这样的维护,我可不敢要!”萧玉琢冷笑,“他没有维护我的时候,尚且有人嫉妒的想要我性命,他这么大张旗鼓的,旁人还不要生吞了我?”

    三个丫鬟愁眉苦脸,站着不动。

    “我看,我是指使不动你们了。”萧玉琢摇头,“也罢,待我离开将军府,再买些丫鬟来就是了!”

    三个丫鬟这才手忙脚乱的动起来。

    菊香捧着砚台,磨着墨。

    萧玉琢提笔写下“休夫……”二字。

    菊香只觉眼皮一跳,心中惶惶不安,却又口中发涩,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来。

    萧玉琢下笔顺畅,拍下一张“休夫书……”,带着自己的丫鬟仆从,拉了几大车的东西,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将军府。

    景延年踏平了松竹馆,又砸了茶馆,带着兵丁回营,将兵将安置好,提交了私动兵马的罪状,匆匆赶回将军府。

    一进门,他就觉得府中气氛很是不对。

    他沉着脸,阔步进了正院。

    正院之中安静的像是没有人。

    他大步向正房走去,却见廊外跪着仆妇,廊下跪着丫鬟。

    人倒是不少,却鸦雀无声。

    景延年皱眉,脚步微顿,他脸色寒凝,心下似乎已有猜测,却抿唇并未开口。

    他在院中稍作停顿之后,提步冲入正房。

    正房之中却只有几缕暮光,从窗外落进。

    一室安静。

    那个常常会歪在美人榻上,吃着点心,翻着书的身影,似乎从来未曾出现过……

    这里没有她的气息,没有她的味道,没有她的声音……

    景延年胸口发闷,嗓子眼儿里发紧。

    他黑沉如墨的眼睛四下看了一眼,屋里属于她的东西,几乎都没有了,空荡荡的,倒像是无人居住的房间。

    以往的温馨,以往的等待,再也寻不见痕迹。

    他皱紧了眉头,一步步向内室走去。

    床榻平展,被褥叠得整整齐齐,妆台上干干净净,空无一物。

    衣架上一件衣服也没有。

    空荡荡的屋子,安静的他似乎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回音。

    她走了?

    带着她的东西回娘家了?

    回趟娘家也不用将东西都收拾的这般干净吧?

    景延年大步从内室走出来,这才注意到窗边案上,放着一张薄纸,玉貔貅镇纸压在上头。

    景延年记得,这镇纸是她还未过门的时候送给他的。

    他从来没用过,她嫁过来以后从库房里翻出来,都落了尘。她为此还大闹了一场,又摔又砸了好些东西……

    他一步步来到案边,拿起镇纸垂眸去看。

    “休夫……”二字,扎眼刺目。

    景延年飞快的看了一遍,忍不住“呵……”的冷笑一声。

    胸口闷得像是被人狠狠打了几拳。

    不对,自从他十六岁起,就没人能将拳头落在他身上了。

    只有他打旁人的份儿,哪有他被动挨打的时候?这种闷痛又无力的感觉,许久许久不曾有过了……

    她休夫书上说的清楚,他们夫妻性格不合,感情不睦。为了不带累他的名声,她主动离去,并留下一半的嫁妆给他,作为补偿。

    休书一旁,还放了一张誊抄的嫁妆单子,将她带走的东西都划了去。

    休书上头一个指头印子鲜红刺目。

    景延年咬牙切齿。

    砰的将休书拍在花梨木的桌案上。

    结实的桌案晃了两晃,案脚似乎都被震裂了。

    “萧玉琢,好,你好得很!”景延年觉得好似心头被人捅了一把刀,连呼吸都觉得疼。

    他提步出门,站在廊下。

    廊下廊外跪的丫鬟仆妇,不由自主的偷偷挪着膝盖,跪远了些。

    他们虽未抬头,却只觉从屋里出来了一团灼人的烈火,谁挨得近了都要被这团火给烧成灰烬。

    “郡主,去哪儿了?”景延年沉声问道。

    院子里却静的落针可闻,没有一人敢应声。

    景延年垂眸看去,“都哑巴了?”

    院子外头却有一人,急匆匆闯进来。

    景延年抬头一看,正是廖长生。

    “郡主离家,你可知道?”景延年沉着脸看着廖长生。

    廊下廊外的丫鬟仆妇都松了口气,只要怒火不冲着她们就成,郡主要走,她们又岂能拦得住?

    “回将军,”廖长生拱手紧张的舔了舔嘴唇,“郡主离开前,将属下支走了……”

    “呵,”景延年笑了一声,“她如今去哪儿了?”

    “属下……不知。”廖长生声音极小。

    景延年眉头微挑,“你不知道?”

    廖长生吓得连应声都不敢了,他追随将军多年,从将军还是个最普通的羽林卫的时候,就跟在将军身边,还从来没有见过将军如此生气的时候。

    “备马!”景延年冷声吩咐,“左右出不了长安,我还能找不到她?”

    廖长生连忙吩咐人去备马。

    景延年翻身上马,一身戾气的离开将军府,直奔萧家。

    将军府在城西,萧家在城东,他刚行到正中的御道上,便遇见了前来寻他的宫中侍卫。

    “将军,兵部尚书和几位御史联名参了您。”侍卫慌忙翻身下马,急匆匆说道。

    景延年连马都未停,扔下一句“知道了……”,便往城东萧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