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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5章 开明
这些天误会了凌静雅，华金羽一上车就讨好地冲凌静雅笑。
“我叫你金羽吧。”古欣宁随后也上了车，转头对华金羽说道。
华金羽忙正襟危坐，点头：“嗯嗯，我家里人都这么叫我，表姐也这样叫吧。”
“你刚才说静雅的事情，是你自己这么想，还是听别人说的？”古欣宁的语气听不出有没有生气，但问的很直接。
华金羽顿时涨红了脸，心里也后悔，怎么会相信那些话，呐呐小声地道：“听别人说的。”
古欣宁安静地看着凌静雅，她脸上没有一点反应，好像早就知道这样的事情了。古欣宁问华金羽，并没有怪他的意思，是想知道凌静雅的态度：“静雅，这事你早就知道了？怎么没跟我说。”
“他们羡慕我罢了。”凌静雅倒是看得深，十分平静，“不因为这件事，也会因为别的事说的，计较的话，只是跟自己过不去，反正也只是在背后说……”
第一次听到流言蜚语的时候，凌静雅确实很生气，但是生气却解决不了问题，她没有那个能力去解决，只得受着。次数多了，便不放在心上了。
古欣宁沉默了片刻，笑着对华金羽道：“这事金羽能帮忙解释下吧？”
“当然要解释，本来就是没有的事情，不能随意被污蔑。”华金羽正色道，“我会帮凌静雅说的。”
古欣宁点了点头，转过身，这事光解释是没有用的，看来有必要大张旗鼓地去一趟凌静雅所在的学校。
后座的两个人十分安静，凌静雅一语不发地看着窗外，华金羽却一直看着凌静雅。
“金羽刚才叫好像叫了静雅的外号？”古欣宁有意缓和下气氛，“企鹅？谁给她取的？”
华金羽抓了抓头发，答案不言而喻。
“我家静雅这么瘦弱，这外号怎么来的？”古欣宁笑着问道。
“那个……”华金羽有点尴尬，“主要是校服太大了，不是说她胖。去年冬天，我在楼上看到她，穿着白色的校服，黑色的鞋子，又正好下了雪，风又大，是……挺像的。”
古欣宁的笑容微微收了一些，国内的校服只有两种，一种是夏天穿的短袖，另一种是秋天的外套。很多学校并不强制学生每天都穿校服，只要在特定的日期穿就行。那么冷的雪天，几乎没有学生会穿校服去上学，都是穿着厚厚的冬装。
凌静雅却没有。
“是吗？”古欣宁淡淡地道，“静雅每天都穿校服，这段时间穿了不少新衣服，所以才被人说吧？”
“那些人是这么说的。”华金羽一眨不眨地望着凌静雅，“可是，凌静雅穿这样的衣服很好看。”
随便的聊着，几个人便到了目的地。
古欣宁预定的位置是在旋转餐厅，凌静雅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地方，很快就被吸引了注意力，刚才的不快全部都放道脑后了，也开始和华金羽说话。
华金羽围在凌静雅身边，一直都挂着笑容。
“别人家都担心家里十来岁的孩子早恋，你倒是在推波助澜。”闵成卓看着前面有说有笑的两人，对旁边的古欣宁道。
“认识静雅这么久了，也没有看到她有一个朋友。”古欣宁可不希望凌静雅因为自卑而远离其他人，“就算是个男生，在人多的场合，一起聊天，并非坏事。”
“说起来，你没比静雅大几岁，现在看着，你倒像她的家长了。”闵成卓心里也不知道什么滋味，有种欣慰，又有种不忍。
古欣宁耸耸肩，不以为然地道：“我现在是静雅的监护人，自然要全方面的关心她。就算只大两岁，我也比她大，不是吗？虽然我没有这种经验，不能把她当孩子一样养，但我能让她无忧无虑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算做错了，我也能包容，下次改正就行了。何况，静雅很懂事，不用谁操心。”
曲婷婷和宋香莹还没有过来，古欣宁先点了几份甜点，她和闵成卓则喝茶。
“金羽，你要不要先给家里打个电话？”古欣宁突然想起这回事，问道，这么贸然就把华金羽带走了，家里说不定正着急呢。
华金羽连连摆手：“不用，他们不会担心，现在说不定在什么地方吃饭呢，要找我的时候他们会给我打电话的。”华金羽指了指书包，他的手机就丢在书包里。
现在能给孩子配手机的家庭，条件应该不错。
华金羽想了想，赶紧去书包里把手机翻出来。“静雅，你的电话是多少？”华金羽趁机问道，手机已经拿在了他手上，定定地望着凌静雅。
凌静雅撇撇嘴，从华金羽手中拿过手机，按了一串号码，然后将手机还给华金羽，警告道：“没事别打。”
华金羽笑呵呵地忙点头，看了一眼电话，立刻打了一个过去，在凌静雅的竖目下，立刻解释：“礼尚往来，我也把我的号码告诉你。”
“谁稀罕。”凌静雅嘟囔。
曲婷婷和宋香莹赶来的时候，曲婷婷的妆都没有来得及卸，好在人长得本来就漂亮，就算花了舞台妆也驾驭得住，一点也不觉得突兀。
“快点点单，我快饿死了。”宋香莹抱着肚子夸张地道，而后才看到了华金羽，“这孩子是谁？静雅的……你真开明。”宋香莹捂住嘴，一脸的震撼。
“瞎想什么呢，静雅的朋友，他叫华金羽，刚在路上遇到的。”古欣宁笑道，“再说，这跟我开明不开明有什么关系，静雅是很有主见的人。”
曲婷婷笑吟吟地望着凌静雅：“听你表姐说，我的舞服是你设计的，我很喜欢，谢谢你。来，送你一个小礼物。”曲婷婷给凌静雅的礼物是一件头饰，镶满了水钻，十分漂亮。
凌静雅怯怯地望着古欣宁。
“给你的，就收着吧，叫婷婷姐。”古欣宁点点头。
凌静雅这才接过礼物：“很漂亮，谢谢婷婷姐。”凌静雅拿在手上翻来覆去的看，爱不释手。
“还有我呢，叫我香莹姐。”宋香莹不敢落入人后，“我也有礼物。”宋香莹从手腕上取下一条手链，就递给凌静雅。
古欣宁一把抓住，阻止宋香莹：“要送礼物送点合适的，这个不行。”
宋香莹的手链很精细，古欣宁一眼便看出来了，手链上镶的可都是真钻，太贵重了。
“这手链我才戴了一次呢。”宋香莹撇撇嘴，不理解古欣宁的拒绝，“而且也不是很贵。”
“不准。”古欣宁皱着眉，一步不让，“这链子给静雅带着，只会让人眼红，也不安全，你自己留着，下次有合适的再送。”
凌静雅忙配合古欣宁道：“香莹姐，不用送我礼物，我没有帮你做什么啊。叫姐姐是应该的，不用礼物。”
华金羽还在观察凌静雅手中的发饰，原来女的是喜欢这种东西。
古欣宁都讲明了，宋香莹也发现了不合适的地方，爽快地把手链收了起来：“那下次见面的时候再送，见面礼，理应给的。”
“这样的话，我也该准备了，下次给静雅带吧，今天我也没有准备。”闵成卓笑道。
“不用，不用。”凌静雅第一次受到这么多人的重视，有点手足无措了，“闵律师帮了我很大的忙，再拿闵律师的礼物，我会不好意思的。”
几个人点的餐很快送了上来，为了让凌静雅尝尝鲜，点的都是西餐。
“对了，四季楼的人有没有联系你？”宋香莹一边切着牛排，一边问古欣宁。
“四季楼？找我做什么？”古欣宁不解地问。
宋香莹想了想，放下刀叉：“我正奇怪这个呢，上次你跟我们介绍的四季楼的特色，对方竟然连自己都不知道，打电话来问我。是服务员说了出去，被四季楼的老板听到了，很感兴趣，我就告诉他是你说的了，没联系你吗？”
古欣宁心里咯噔了下，这话得怎么圆得回去？“……还没有。”
“说实话，欣宁，我是越想越奇怪。”宋香莹完全理解无能了，“你当时说的四季楼是不是那家啊？”
“我也是无意间在路上听到别人说的。”古欣宁镇定地吃着东西，不管旁边闵成卓扫来的视线，“可能是四季楼的人正在讨论创意，还没有提交给上层吧。”
宋香莹愣了下，点点头，表示接受了古欣宁这种解释。
“你们在说什么？”闵成卓只听到只言片语，更是听不懂。
“没什么，就是欣宁带我们去了一家新开的餐厅。”宋香莹给闵成卓解释，“当时欣宁说那家只用当季的菜，所以叫四季楼。结果一去，根本不是这样，当时我还以为是广告夸大其词呢，前两天，四季楼的老板找上我，问我当初的那个想法，是欣宁说的嘛，我就告诉四季楼的老板了。”
古欣宁没有阻止宋香莹说，阻止解决不了问题，现在只能把话圆好。听到四季楼员工的讨论，这个理由能糊弄住宋香莹他们，可糊弄不了四季楼的老板。
闵成卓定定地看了古欣宁一会儿，到底什么都没问。
“华金羽，把你的蔬菜拿走！”凌静雅转头瞪着华金羽，她盘子里的蔬菜已经堆成了小山了。“你不是喜欢吃嘛。”华金羽殷勤地道。“少来，明明是自己不吃，才丢给我。”凌静雅立刻揭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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