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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八.邋遢的洋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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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几次的缠绵过后,俩人带着疲倦相拥而睡。

    凌晨四点时,何俊生迷糊听到卫生间传来马桶冲水声,他手边空落落的,枕头上还有林月刚睡过的凹陷印记和温度。

    “月儿,你怎么了?”他翻身起床,敲门询问她。

    “没事。”林月有气无力的回答,又是一阵呕吐和咳嗽声。她已经趴着马桶边吐了好多次。现在胃里已空,只是条件反射般的呕,胆汁都吐出来了。

    “开门,我进来看看。”何俊生拧着门锁,他听到卫生间里的声音非常焦急。

    “不用了,一会儿就好。”林月勉强起身,回头望向铜镜里的自己,在五彩玉石边的衬托下,她脸色比白纸暗淡,过分瘦削的下巴尖配上一双黑漆漆的大眼,有点瘆人。她急忙拧开笼头,想洗去这种不健康的病态,又狠狠咬住嘴唇,希望多点血色。

    “月儿,你在干什么?我担心你,把门打开好不好?”

    “你去睡觉吧,我马上就出来了。”

    关上水龙头,她抬头再盯着铜镜。还是一样的糟糕,惨白的脸,黑洞洞的眼和血红的嘴唇,就像古画里白面糊似的妖异女鬼。

    这个该死的药!林月狠狠在心底暗骂着,她可不想让自己丈夫,看到这幅凄惨恐怖的样子。何俊生在门外眉头紧皱,不被妻子需要的疏离感又涌现心头。从什么时候起,她总是独自解决麻烦?去年的流产她一个人复诊,照常上班,更别说平日里的小病小痛,也从不向他流露半分。

    可是,他们刚在一起的那会儿。林月也曾在他怀里大哭,哭闹家人的阻挠反对。她不接他们的电话,拒绝三姑六婆的相亲安排。

    记忆中,林月唯一喝过头也是在那段时间。那晚,她醉醺醺的来找他,坐在小客厅的白色沙发上,她眼圈通红,泪水断了线似的流,她像个小孩子那样痛哭着,拿抽纸擤鼻涕。一会儿垃圾桶里就堆满了纸。他抱住她安慰她。她哭累了,起身去冰箱里找酒。何俊生拦住她继续开酒的动作,林月那晚喝太多了,握着开瓶器的手都是晃的。

    然后,她就冲去马桶前吐了。。。他拍她背,给她洗脸洗澡换衣服,给她倒热水喝。第二天醒来时,他取笑她是个邋遢的洋娃娃,她不好意思的红脸,紧紧把头埋在他胸膛。

    曾经的亲密无间,是怎样在八年的朝夕相处中被撕裂揉碎的呢?

    这个问题太难回答,何俊生一时也想不到答案。但他突然有了另一个答案,钥匙。对啊,床头柜第二格里有主卧卫生间的钥匙。

    “啪嗒。”门锁打开了。他推门进去,眼前林月正站在镜子前,失神的回头望着他。

    “你到底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白?去医院看看。”

    “叫你别进来呀。我不去医院,休息会儿就好了。”林月慌张的推着他,想从他身体和门框的狭窄距离里逃脱。

    “月儿,不许走。”他拉住她手臂,轻轻抚过她冰凉的脸。

    “你今晚是不是吃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没有呀,大概是太久没喝酒了,我睡前喝了半瓶红酒。”

    林月不愿承认自己的丢脸行为,她也确实喝了红酒。可就像男人不举需要吃药,女人的冷淡也要试试药物。但高傲的她,怎么可能承认自己去买了催情-药粉?

    “那这是什么?”何俊生展开手里攥着的包装袋。他刚才找钥匙时,意外在床头柜里发现了这个奇怪的小袋子,印着「情动」的花哨字体,和里面残留的粉末。他终于明白林月晚上热情得不正常的原因。

    “你知道了还问我?放手,我想睡觉了。”林月此时非常生气和窘迫。

    “有什么事情不能坦白告诉我的呢?我说过不勉强你,慢慢来。这种奇怪的药粉你也敢吃?对身体伤害多大?”他的脸色非常严肃。

    “我陪你,找最好的心理医生看看,可以吗?”

    “我不去我不去!这种问题,你让我怎么对一个陌生人说得出口?而且也根本没有方法治好的。”

    “你没试过怎么知道?”

    “我不想试。这是我的隐私,行了吧?就算是夫妻,我也不想和你再谈这个话题了。你今天这样逼着我承认自己有病,我很生气。”林月非常执拗。

    何俊生无奈的松开她,“我不想逼你,只是担心你。”

    “不用担心我,吐出来就好了。”

    她闷闷的走出去,钻进被子里,不想再和他多话。

    “你为什么不接受我的关心呢?既然知道自己不正常,怎么就不可以面对它,以科学态度去解决呢?”何俊生不依不饶的掀开被子,追问着。

    他的眼神锐利如刀锋。

    “科学态度?既然你关心我,就不该这样冰冷的形容。解决问题,不只是要求我每天早睡待在家里就可以的。何俊生,你能每天早睡吗?你能每天陪我吗?”林月瞪大眼睛狠狠的说道,她今天确实气急了。自己勉为其难的采用这种可笑的方式,他还这么不体谅。

    “我是你丈夫,你是我妻子。男人主外女人主内,千百年流传下来的规则不是没有道理。”

    “所以你没有错,都是我的错,满意了吧?”林月争辩得很累,她只想缩进被子里,蒙上头,当刚才所有的一切不存在。那包可笑的药粉不存在,那幕画面里欲求不满的女人也不是她,都不是都没有。

    “你在逃避。”

    “谁都有逃避的时候,你对自己爸爸的问题,不也逃避吗?不联系不去想,就能解决吗?知道什么是手电筒吗?只照着别人,照不见自己!麻烦你,先解决好这件事,再和我谈逃避这两个字。”

    林月话音一落,何俊生的桃花眼涌起愤怒,这个女人偏偏挑他心底最不能提及的地方大做文章。他曾经所遭受的创伤和她的不正常能相提并论?如果不是他妻子,如果不是强有力的自控力,他真想给她一巴掌。

    “林月,我关心你,你不理解也就算了。但明明知道什么话最伤人,你却偏要说出来。我对你非常失望。”

    他起身,冷漠的走出房间。心底被万箭穿中似的,夹杂无奈的心痛。

    去美国出差的时间提前吧,何俊生一边想着,一边收拾起行李箱。本来,他特意拖延,打算陪她过31岁生日,每年她的生日他都承诺守在身边。而今天的事,让他格外愤怒,林月太不讲道理,无法沟通。

    这一觉,自然睡得不好。林月白天强忍着头痛欲裂,来到公司,逼迫自己集中精神处理各项事务。当陷在工作中后,她所有的疲倦都消失无踪了。甚至到了晚上,还照例去了夜跑。这几个月,身体逐渐康复,再没有什么理由可以阻挡她继续健身了。

    满身大汗的结束完5千米跑后,林月和徐希泉沿着小区散步。

    “今晚我要吃冰淇淋。”

    “好啊,庆祝你终于回归夜跑团了,就陪你再破次例吧。”徐希泉跟着她走进便利店。俩人选了草莓味的甜筒。

    “嗯,真好吃。”她满足的咬了一大口混着草莓果酱的奶油,“希泉,偶尔的放纵让人觉得特别美味。这几个月没有运动,控制卡路里特别严格,就怕摄入大于消耗。”

    “不是放纵,是对自控的奖励。”

    “也对哦,换个词语就更没有罪恶感了。”

    “你哪还需要罪恶感啊,几个月没见,瘦了好大一圈。就该多吃点高热量的,人都瘦脱型了。”徐希泉打量了下身边的林月,之前正合身的橘色T恤松松穿在身上,她这次的生病太折腾人了。原本偏瘦的她,更像风吹就倒的纸片人。

    “是吗?好久没称体重了。看来更要加强锻炼,多长点肌肉出来。”林月有些郁闷,最近每个人都说她过瘦。

    “多吃高蛋白的饮食,女孩子还是有点肉好看,也更健康。”徐希泉一边吃着冰淇淋,一边想起前几天曾老师的来信,“月月,你们爱月基金做了不少工作呢,效率挺高的。”

    “噢,都是俊生找人负责的,我前几天收到捐助孩子们的信件了。看得都快哭了,太感动了。”林月有些自责她忙于光合农场的新店,打算好的慈善基金也全部扔给了何俊生。“有个小女孩的文字特别美,我记得她写的,我的世界很小很小,除了我就只有书;我的世界很大很大,除了我全都是书。这么小就能写出这种有哲理的话,以后应该念中文系,当个记者或者作家。”

    “嗯,授人鱼不如授人以渔。每次看到这些孩子们有了进步,我都特别高兴。”俩人一边聊着一边绕着圈走,这些话题,比运动后的拉伸更让人愉悦轻松。

    回到家里,林月独自躺在空旷的床上又有些睡不着。本以为夜跑后会疲倦的,此刻却无比清醒。温柔的夜风吹起白色纱帘,一点点鼓起又平复。她盯着纱帘的起伏数数,她刚才已读完整本小说可还是毫无倦意,这会儿凌晨两点,何俊生还在飞机上吧。

    她想念他,但又恼怒他。

    这个长相出众,事业有成的丈夫,总是围绕着数不清的桃花。她若是一桩桩理起来,三天也理不清。这么些年,她习惯选择相信,懒理不管。但自己越来越严重的冷淡,给了她强烈的不安全感。

    特别是王蓉的事件,她其实并未说服自己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