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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你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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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瑶华走出朱修文的房间,一溜奴仆分列两排,垂首敛目,毕恭毕敬,就连李德全的笑容,都比平时更加亲切。

    “白大小姐,早膳已经预备好了,给您送到房里去?”李德全亲自上前,笑着问她。

    这是因为她跟朱修文过了一夜,身价倍涨了?有权不用,过期作废,生气归生气,她才不矫情,白瑶华马上毫不客气地道:“都做了些什么?每样给我来一份,别忘了果汁和牛乳。”

    果汁?好像没准备,得赶紧让厨子现榨去。李德全应着,忙不迭送地派人去厨房传话了。

    白瑶华回到房中,迎面一个大木桶,热气正升腾。

    绿柳上来接着,什么也没说,只道:“小姐,您洗洗吧。”

    居然让那个臭男人在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近了身,是该好好洗洗。白瑶华恩了一声,脱掉衣裳,进了木桶。

    绿柳走去栓上了门,回来帮她洗头,洗着洗着,掉起了眼泪。

    白瑶华看着落到肩头的泪水,瞠目结舌:“绿柳,你这是怎么了?”

    “小姐!”绿柳叫了一声,声音都哽咽了,“奴婢知道,您心里苦,但那是王爷,咱们那里拗得过他。他说不给名分也好,王府那样的地方,高深莫测,不是常人能待的。他不让咱们去,咱们正好落个清静……”

    “等等,你这是什么意思?”白瑶华抬起手,打断了她的话,“什么叫他不给我名分?这是兰陵王说的?”

    “恩。”绿柳流着泪,点了点头,觉得白瑶华真是太可怜了,朱修文不是个东西,吃干抹净不负责任。

    虽然朱修文的行径很可恶,但也不能冤枉他,白瑶华示意她把眼泪擦擦,道:“他没说不给名分,只是我没答应而已。”

    “没说?”绿柳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阿弥陀佛,兰陵王没想赖账就好。他乘人之危,确非君子,小姐您先晾晾他是对的。”

    “谁要晾他!我看不上他!”白瑶华沉着脸,使劲把水一拍,激起一片水花。

    她正在气头上,绿柳便没有再劝,伺候她洗完澡,取了一只小巧玲珑的瓷瓶来。

    白瑶华接过瓷瓶,仔细地看了看,问道:“这是抹脚的?我的脚踝已经不疼了。”

    “不是抹脚的。”绿柳罕见地红了脸,“这还是奴婢从宫里带出来的呢,小姐,是秘药!”

    秘药?白瑶华想想她现在的境况,再看看绿柳扭捏的表情,瞬间明白了:“可是,我并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真的被强暴了么,怎么既不疼痛,也不酸胀,跟小说里写得完全不一样呢?

    都怪她,两世为人,却毫无实战经验,一切只是纸上谈兵而已。

    绿柳见她不肯抹,也没坚持,把小瓷瓶收起来了

    李德全把时间掐得刚刚好,等木桶搬出去,地面收拾干净的时候,就把早膳送进来了。但是,还没等白瑶华拿起筷子,外面便传来了朱修文的声音:“白大小姐呢?叫她随本王去早市。”

    李德全马上让人把盘碗都收了下去,笑着请白瑶华动身。

    白瑶华只得站起身来,饿着肚子走了出去。

    她不想和朱修文讲话,什么都没说,倒是李德全很担忧,一个劲儿地劝朱修文:“王爷,您胃病尚未痊愈,还是先用了早膳再去吧。”

    朱修文却道:“早市就是卖早点的地方,本王要是吃过了再去,还有什么意思?”

    外面的东西不干净呀!这里只是个小县城!李德全心中叫苦,但见拗不过朱修文,只得赶紧派人先去,打探地方,为他开道。

    此处离早市有一段距离,朱修文本欲走着去,但吴用考虑到他的胃病,坚持让他坐车。医生的话,自然是有分量的,朱修文只得顺了他的意,上了马车。

    白瑶华默默地跟在后面,停在了马车旁。朱修文不悦道:“怎么不上来?难道要本王来请么?”

    拽什么拽,不要脸的臭男人!白瑶华屈膝一福,恭恭敬敬:“民女不敢与王爷共乘一车,还请……”

    她话还没说完,朱修文便不耐烦地探身,伸手,一把将她拽上了车,按坐在了他旁边。

    他这一套动作,一气呵成,毫无怜香惜玉之感,看得李德全都直摇头。

    不过动作快,有个好处,白瑶华完全没反应过来,等她回过神来时,马车早就驶出院子了。

    朱修文很满意他利落的身手,长臂一展,搭在了白瑶华的肩头。

    白瑶华马上皱起了眉头:“王爷,请自重!”

    “本王哪里不自重了?”朱修文也皱起了眉头,“明明是你自己坐到了本王的胳膊下头。”

    到底是谁把她按在这里的?!白瑶华懒得同他争辩,站起身来,坐到了对面。

    朱修文手臂落空,很是失落,也很苦恼。以他的猜测,白瑶华一旦成为了他的女人,不就该小鸟依人,百依百顺了么?怎么实际却恰恰相反呢?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他想来想去,想不明白,很是窝火:“人人都以能侍奉本王为荣,只有你眼高于顶,不拿本王当回事。”

    “谁说的?民女没那么超脱,自然也是以能侍奉王爷为荣的。”白瑶华说着,把头靠在了车壁上。虽然年轻,但宿醉过后,头还是有点疼呢。

    朱修文听得她如此说,眼中有惊喜的神色闪过,但以他的经验,白瑶华这句话的后面,肯定还有一个“但是”。

    果然,白瑶华马上又道:“倘若王爷明明白白地让民女伺候过夜,民女又能说什么?可王爷非要挑民女醉得人事不省的时候,这叫乘人之危!”

    唔,原来她不是不愿意,只是胸中有口气。不过,他不就是想看她生气的么?很好,很好。朱修文翘起唇角,得意地笑了起来。

    他居然笑了?白瑶华气得柳眉倒竖:“王爷,您是故意的,是不是?”

    “就算是故意的,你又能拿本王如何?”朱修文抱着双臂,靠在车壁上,悠悠地道。

    是啊,能拿他如何?揍他一顿怎样?白瑶华一个猛扑,人还没到,拳头先至,雨点般地朝他身上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