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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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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捕头被气的不轻,再不想与这群商人打交道,沉默的转身便走。

    手下之人立即将李汛和朱攸宁都拿了,往外搡去。

    林会长眼瞧人真的被抓,忙上前还要继续说情,为了杭州商会的脸面,他们也不能让人被官差带走。

    朱攸宁回头对众人安抚的道:“诸位不用担心,既然梁捕头说有问题,我身正不怕影子歪,便随他去一趟,将话说清楚便是了,否则梁捕头在上司跟前也不好交差。”

    软糯的童音说着如此理解、安抚的话,对于梁捕头来说就像是巴掌狠抽在脸上,他脸色越发难看,催促着手下将人带走,又皮笑肉不笑的与林会长等人告辞,这才迅速离开。

    林会长等人面面相觑,一时间连商议解封之事都没心情了。

    燕绥眯着眼看着朱攸宁离开的背影,想了想,不由露出个浅笑。

    看来他还真的小瞧了朱攸宁的胆量。这个小丫头,不但有谋,还有勇。

    也对,她若是没有胆量,也不可能小小年纪挑起养家的重担,只是这里毕竟是杭州,不是富阳,朱家的能量在杭州就数不上了,也不知官差会不会在路上还没问清楚之时为难她。

    燕绥有些担忧,见众人都在议论此事,一时半刻也讨论不出个所以然来,起身与林会长道了个扰,悄然出去,脚上燕管家便往衙门去,想办法探听消息。

    燕管家看燕绥的眼神充满探究:“公子对朱家小姐很关心。”

    燕绥了然一笑,燕管家这是觉得他对朱攸宁一个陌生小姑娘的关心太过了。其实他也觉得自己不该如此心软,纵然朱攸宁年纪小,拼搏的不容易,可既然入了这个圈子,且小小年纪也能游刃有余,那就不该以看待孩子的眼光去看待她。

    只是稍微有点道义和善心的人,都不能放着一个才八岁的小女孩不管吧。何况他们的经历相似,他还挺欣赏这丫头的。

    “只是出于道义。”燕绥不多做解释。

    燕管家却也认可这个说法,道:“毕竟是因为与公子约定了解封之事情,而且她招惹上渭南王世子当初也是与公子有关。”

    燕绥不预多言,只笑着颔首。

    在燕绥和燕管家赶往府衙时,朱攸宁和李汛已经被推搡进了衙门,绕过后堂,直接就往后面的一排暂押犯人的牢房去。

    李汛蓬头散发,很是狼狈,就连女声也不做了,回头怒斥梁捕头:“你只道我是什么人吗,敢这样对待小爷,仔细你的狗头!”

    梁捕头早已经被李汛一路上变着花样的嘲讽和怒骂气出了满头汗,此事再听李汛骂他是狗,还敢威胁他,他又哪里忍得住,抬腿就踹了李汛一脚。

    “我让你满嘴喷粪!”

    梁捕头还算有分寸,虽然用了些力气,但踹的是臀部,并未伤到李汛。

    只是被人踹了屁股,还摔了个大马趴,这模样也太狼狈了,更何况他现在还穿着女装,披头散发……

    李汛气的三魂七魄都快出窍,瞪了一眼傻站在一旁满脸无辜的朱攸宁,爬起来就要找梁捕头拼命,“你个贱民!居然敢如此对我!我要你命!”

    李汛本来也不是什么善良人士,之所以故意阻止锦衣卫出手,跟着受这股鸟气,是因为他被当众下了面子,打散了头发,还被指出是男扮女装,他跌了面子过不去,就想找梁捕头这一行人的头目报仇。

    若当时说出自己的身份,最多只能打梁捕头他们一顿。只有将他们的错处酿大了,才有可能揪出他们背后之人来严惩。

    只是想不到他小爷忍辱负重,居然被踹了屁股!还问都不问就要被关起来了!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李汛用了力气,梁捕头虽然听了吩咐拿人,却也知道这些人都是大富之家出身,他一个小小穷酸捕头,还真的不大好彻底开罪了杭州商会那些老板,否则岂不是断了自己日后的财路?是以他也不敢真的打李汛,加之李汛来势生猛,二人竟在路上掐起来了。直将众人看的目瞪口呆。

    与此同时,两名身着青绿飞鱼补子锦绣曳撒,头戴乌纱,斜跨绣春刀的年轻男子气势汹汹的直接进了府衙。

    鲁知府与杨阁老正在闲谈,便听下人在外头惶急的冲了进来,“大人,大人,外头有两个锦衣卫的人!说是咱们的手下,抓了他们公子!”

    鲁知府闻言眉梢微动,偷眼观察杨阁老的反应。见他淡然的端起青花茶碗了抿了一口,便立即会意的起身到了外间,低声在那来报讯之人耳边耳语几句。

    那人立即点头又,“小人知道了,这就去叫!”转身撒丫子跑了。

    鲁知府回到内堂,笑着对杨阁老道:“已经安排下去了。下面人办事太过猖狂,做事也未免太不利索,阁老刚到杭州,便遇上这样的麻烦事,是下关督导不当,真是罪过。”

    言下之意便是您老人家与此事无关,就算事发,大家也只会当您刚到杭州什么都不知道。

    杨阁老微微一笑,“敏诗啊,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咱们日理万机,哪里事事都能照看的到?既然信得过下面的人,安排了事去,就凭他们自己去处置吧。”

    鲁知府立即笑着点头应是。杨阁老的意思是这件事他们两人都不再插手,不管抓了什么贵人,也不管那贵人是否该出现在此处,他们都不预备节外生枝。

    陈校尉被人急匆匆请来衙门时,身上的冷汗都几乎将里衣湿透了。

    一看到那两位穿着曳撒头戴乌纱的真是锦衣卫的中年人,腿一软,险些当场跪了。

    只是他自持身份,又不能太跌了体面。面对这类犬牙一般缠上身就能缠的人家破人亡的人,他还要强迫自己挺直背脊,像个爷们儿一样。

    他心里却连连叫苦。自己这事办的,恐怕上官和知府老爷都已经知道了,他们可能是不满,所以才会决定不予理会,只看他怎么折腾。

    “两位,不知来此处有何公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