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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 肮脏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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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五十九章    肮脏交易

    “疯狗!纯粹是彻头彻尾的疯狗!蛮子明国到底是做了什么孽,怎么会偏偏生出张好古小蛮子这样一条疯狗?走到那里祸害到那里,到底要祸害到什么时候他才舒坦——?!”

    如果说谁听到张大少爷抓到林丹又顺便灭了林丹主力的消息最不高兴,那么绝对不是张大少爷在大明朝廷里的政敌,也不是被张大少爷打得鸡飞狗跳的乱贼,更不是嫉妒张大少爷功绩的大明各级文武官员,更不是辽东巡抚,甚至不是林丹本人!而是,老建奴努儿哈赤一家人!尤其是张大少爷的老对手皇太极,那更是一蹦四尺高,捶胸顿足的破口大骂,骂张大少爷变态,骂明熹宗和魏忠贤有眼无珠,骂张大少爷的所有敌人其蠢如猪,骂天下所有汉人运气太好,汉人中怎么偏偏就出现了张大少爷这么一个怪胎?当建奴每一次出现胜利苗头的时候,这个怪胎就跑出来捣乱,把建奴的所有好事都搅得前功尽弃?

    皇太极没办法不生气,他好不容易才说服老爸努儿哈赤和十几个狼心狗肺的兄弟接受自己的意见,决定与建奴老对手林丹和解,建立联盟共同对付大明,又花了许多力气,费尽千辛万苦才说得林丹动心,牺牲了一个铁杆汉奸,这才把林丹逼到与大明开战的悬崖上,可就在这关键时刻,建奴的头号灾星张大少爷再一次横空杀出,一战歼灭蒙古主力,生擒活捉蒙古老大林丹父子!接下来皇太极还敢梦想蒙古军队能够和建奴继续结盟,为建奴冲锋陷阵牵制大明主力,那可真的是白日做梦了!

    “这条疯狗,真的无人可挡了?两万多军队歼灭二十五万蒙古大军,这条疯狗到底是不是人?”和皇太极不同,建奴的摄政贝勒代善考虑的却是另一个问题,用微带颤抖的声音惊叫道:“林丹已经完了,蛮子朝廷如果把这条疯狗和他的疯狗军又调回辽东,我们还拿什么和这条小疯狗打?这条小疯狗以前没有嫡系军队就比鬼都难缠,现在有嫡系疯狗军,我们还有谁有把握战胜他?”

    面对代善的疑问,在场的建奴诸将虽然平时里个个自吹能征善战,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这会也个个噤若寒蝉,不敢搭腔,仅有皇太极自信的说道:“二哥,你别担心,张好古那条小疯狗虽然厉害,可也不是毫无弱点,只要我们团结一致,齐心协力,打败他并不困难。再说了,张好古小疯狗刚刚和林丹打完,军队肯定有伤亡,士卒也肯定非常疲劳,我们这次南征,只要速度够快,战事不要迁延日久,和他碰面的可能性并不大。”

    “最好是这样,宁远和锦州城外的粮草我们已经拿到手了,今年过冬的粮草没问题了,我可不想这时候节外生枝。”代善庆幸的拍拍胸口,又懊恼的说道:“只是这么一来,我们逼蛮子朝廷承认大金独立的目的,也基本上是告吹了。”

    “这还是小事,我最担心的还不是这个。”皇太极走到大帐门口,掀起帐帘,凝视着远处耸立在蓝天白云下的宁远城,缓缓说道:“我更担心我们在宁远城里那位老朋友,为了他的辽东巡抚位置,他的部下发动兵变杀了毕自肃,逼着蛮子朝廷让他官复原职。他只要足够聪明,就不会猜不到蛮子皇帝和魏老太监不是不明白宁远兵变的真相,只是迫于形势才向他做出的让步!现在林丹覆灭,蛮子宣大地区的北面威胁已经消除,蛮子朝廷如果决定把张好古小疯狗调到辽东,让熊老蛮子和张好古小疯狗对调职位,那我们的老朋友可就要着急和害怕了。”

    “他有什么怕的?”代善冷哼道:“张好古小蛮子真把他逼急了,他把蛮子军旗一扯,挂上我们大金龙旗,他自己就能保住小命,我们也能多出几万包衣阿哈,我还巴不得他急呢。”

    “二哥,说句良心话,虽然我长期以来一直想把他拉到我们大金这边,可我不希望他在这个时候叛变过来。”皇太极严肃说道:“我们大金和张好古小疯狗迟早有一场赌上国运的决战,我们虽然不会输给那条小疯狗,可我们也没有绝对的取胜把握,所以我希望他能够在那个时候再倒戈投降,在张好古小疯狗的背后狠狠捅上一刀,这样我们才有必胜的把握。”说到这,皇太极微微一笑,补充道:“再说了,他如果现在就叛变过来,我们也就不能每年来宁锦收割粮草和补充辎重了——杀了下蛋的老母鸡,还怎么每天捡鸡蛋吃?”

    “这倒也是,不过这事还得由他自己作主。”代善悠悠然的说道:“如果这只老母鸡铁了心要来给我我们宰,我们也只有先吃顿鸡肉了,有一顿鸡肉吃,总比鸡飞蛋打好吧?”说罢,代善也是微笑着补充一句,“我敢打赌,现在他们的内部肯定已经吵成了一团,有人提议马上献出宁远,也有人想再观望观望,看看事情还有没有转机。”

    “肯定是这样。”皇太极点头,又沉吟道:“要不,我们再派一个使者进城,去和他们再接触接触,看看他们是怎么决定的,我们也好做好应对准备。”

    事实不幸被建奴言中,宁远城中的山宗会场中,山宗成员确实吵成了一团,被张大少爷的变态战绩吓坏了的山宗成员大部分都要求立即动手,打开城门向城外的建奴大军成员投降,免得等到朝廷把张好古那个小变态调到辽东来,那自己们就算想要弃明投暗只怕也没有机会了;也有的提议再看看形势,不到最后关头最好不要动手,否则留下千古骂名不说,到了建奴那边,建奴会不会兑现先前的承诺也不一定。惟有山宗的头目始终一言不发,始终不肯表态究竟要采取什么对策。

    “砰砰,砰砰。”正当会场中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密室房门忽然被人轻轻敲响。山宗头目倾听敲门暗号无误,这才使个眼色,让守在门口的亲兵打开房门,一个中年男子匆匆进房,直接来到山宗头目身边,在他耳边轻声嘀咕起来。听完报告,山宗头目顿时喜形于色,挥手说道:“大家都别吵了,孙仲寿兄弟获得了准确情报,张好古那条小疯狗暂时来不了辽东了,熊老糊涂的督师位置,暂时也动不了。”

    “真的?”山宗成员一起大哗。山宗头目微笑说道:“当然是真的,张好古那条小疯狗虽然在张家口打了大胜仗,可他的疯狗军伤亡也很大,特制的弹药消耗殆尽,一时半会补充不了,而且他的军队三个多月打了两场大决战,将领和士卒都已经非常疲倦。所以魏老太监给熊老糊涂写了信,叫熊老糊涂安心坚守山海关,还有就是不要指望张好古那条小疯狗会给他增援。”

    “皇天保佑!”山宗成员一起欢呼,庆幸自己们这次死里逃生,逃过一次大劫。山宗头目则又转向一个山宗成员,微笑道:“两环兄,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你的大公子吴三桂得张好古小疯狗举荐,圣上恩典,已经特旨加封他为正四品的开州卫指挥佥事,而且还是世袭罔替,可喜可贺啊。”

    “啊!”吴襄大喜过望,喜道:“我那个儿子才十六岁,就是世袭罔替的正四品指挥佥事了?”可是笑到这里,吴襄猛然发现自己的老大神色不对劲,赶紧改口辩解道:“抚台,这事末将事前真的不知道,可能是三桂这次在张家口立下大功,所以皇上才特旨加恩。末将可以对天发誓,私下里绝对没有和张好古小疯狗有过任何联系,请他照顾末将的儿子。”

    “你急什么?我又没说你和张好古小疯狗有私下联系?”山宗头目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你们吴家和祖家,都是我在辽东的左膀右臂,你的大公子得朝廷重赏,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吴襄战战兢兢的答应,不敢再说话。山宗头目又微笑说道:“吴将军,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多和令公子联系联系,他也不小了,该给他定一门亲事了。还有,顺便打听打听,皇上为什么要特旨加封他?”

    “末将明白。”吴襄心领神会的答道:“末将抓紧时间,看看辽西这边的祖家和何家有没有合适的姑娘,如果有的话,就赶快把他的亲事给定下来。还有皇上为什么要封赏他的事,末将也一定会弄得清清楚楚。”

    “很好,那我就先恭喜吴将军了。”山宗头目满意的点点头,站起身来说道:“好了,既然张好古那条小疯狗暂时来不了辽东,熊老糊涂又用不着忌惮,那我们就没必要去做任何冒险,该干什么干什么,按照原先的计划行事吧。”山宗众成员一起抱拳答应,山宗头目又转向先前进来的孙仲寿说道:“把这个消息告诉给四贝勒的使者,让四贝勒也放放心,顺便告诉四贝勒,我们按原先的约定行事,没必要调整。”

    孙仲寿领命而去,山宗紧急会议也随即散会,各自回到自己的岗位上按原计行事。可是到了晚上的时候,孙仲寿却又领着一个男子来到了山宗头目的面前,双方见面,山宗头目大吃一惊,赶紧压低声音问道:“四贝勒,你怎么亲自来了?”原来被孙仲寿领到山宗头目房中的,赫赫然竟然是老建奴努儿哈赤的第八子,爱新觉罗.皇太极!

    “我怎么亲自来了?”皇太极阴笑说道:“当然是救你来了,可笑你聪明一世,却糊涂一时,上了张好古小疯狗的大当,竟然都不知道,我今天如果不亲自来见你,以后就绝对没有机会再见到你这位辽东抚台了!”

    “我上什么当了?”山宗头目一边紧张反问,一边向孙仲寿使眼色,让他到门外盯着,免得无关人等无意中闯了进来。皇太极也不着急,先是大模大样的坐到山宗头目对面,直到孙仲寿出门后把门关上,皇太极才一边品着山宗头目双手献上的岭头单丛香茶,一边慢悠悠的说道:“老实说,开始我也差点上了张好古小疯狗的大当,准备按原计划行事,和你在宁远城下做做样子随便打一仗就走,幸亏你的心腹孙仲寿无意中对我说起,张好古那条小疯狗给吴襄的儿子吴三桂举荐了一个要职,我这才明白过来,张好古小疯狗已经开始动手布置收拾你的陷阱了。”

    “四贝勒的意思是,张好古那条小疯狗打算分化我的山宗?”山宗头目也不算太笨,立即醒悟过来。皇太极展颜一笑,答道:“聪明!吴三桂才十六岁,又没有功名在身,以你们明国朝廷的规矩,在战场上再立什么大功,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封赏一个正四品指挥佥事,还世袭罔替?你们明国天启皇帝登基八年以来,除了魏老太监的亲戚子侄,封过几个世袭罔替的指挥佥事?”

    “我听到这消息时,也觉得皇上给吴三桂封赏太重了,只是没有多考虑这其中的蹊跷。”山宗头目沉吟着点头,“经四贝勒这么一分析,看来这其中肯定有问题,不过四贝勒你又怎么说这是张好古小疯狗准备对我动手的信号?”

    “你还不清楚张好古小疯狗的行事手段?”皇太极冷笑道:“这条小疯狗行事从来不冲动,每收拾一个敌人之前,总要先布置好天衣无缝的陷阱,然后等敌人掉以轻心后,再一脚把敌人踹进陷阱,让敌人万劫不得翻身!王化贞,朱由检,林丹,还有张家口八大商号,那一个不是被小疯狗用这个手段给坑死的?就连我们大金的盛京城,事前你我可曾想到,张好古那条小疯狗让毛文龙攻海州,让林丹攻科尔沁,其实都不是为了他的锦州解围,而是引开我们的主力,他好有机会偷袭盛京城?现在这条小疯狗一边放出风声,说他暂时来不了辽东,一边让你们明国皇帝和魏老太监重重封赏你的心腹子侄,这难道不是他准备对你动手的信号?”

    “明白了!”山宗头目恍然大悟,惊叫道:“好阴险的小疯狗,他放风说他暂时来不了辽东,其实是忌惮正在宁远城下的大金军队,所以放风让我安心,让我别铤而走险!然后等到四贝勒你们撤军,他再开始动手,一边用高官厚禄收买离间我的队伍,一边他的疯狗军忽然杀到宁远城下,置我于死地!”

    “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可能。”皇太极慢条斯理的说道:“这条小疯狗阴着呢,他如果下定决心要你的命,有的是法子,直接用武力杀掉你是一个法子,收买你的亲信宰掉你,也是一个法子,甚至直接派刺客除掉你,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我仔细分析了一下,认为小疯狗用这个法子最有可能——他先假装不来辽东,让你掉以轻心,然后他的嫡系军队悄悄潜入辽东,再让朝廷下一道旨意,或是升你的官,或是调你的任,把你骗出宁远城,一刀宰掉,最后他的军队忽然进驻宁远城,威慑你的心腹部属,再慢慢的分化收买你的心腹亲信,把你在辽东的势力连根拔除!这么一来,不管是张好古小疯狗的嫡系军队,还是宁远城中的军队,都可以把伤亡减少到最小!”(张大少爷:太阳他娘,这次终于被皇太极猜中一次了。)

    “掉哪妈!这条疯狗!果然阴到极点!”山宗头目破口大骂,又赶紧向皇太极问道:“四贝勒,那你认为我应该怎么办呢?”

    “如果那条疯狗铁了心要离间和收买你的队伍,那你想要和他对抗是绝对不可能的。”皇太极斩钉截铁的说道:“你的钱再多,也没有明国朝廷的钱多!你给出的官职再大,也不可能超过明国朝廷给出的官职大!那条小疯狗背后有魏老太监全力支持,他向明国朝廷要什么,从来都不会遭到拒绝,所以你和他比钱比官比收买,是绝对斗不过他的!”

    “那……那我该怎么办?”山宗头目知道皇太极所言不虚,更知道魏忠贤是完全把张大少爷当亲儿子看待,和张大少爷搞官场权斗,自己下辈子都斗不赢。说到这,山宗头目心头猛的一震,疑惑的看一眼皇太极,心道:“这个狗建奴该不会是来趁火打劫?逼着我带着宁远城向他投降吧?”

    “你一定怀疑,我是来吓你,打算把你骗得开城投降吧?”皇太极看出山宗头目的心思,阴笑着说道:“如果你这么想,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实话对你说吧,我今天来这里,除了提醒你别上张好古小疯狗的当之外,还有就是想来和你做一笔交易。”

    “什么交易?”山宗头目紧张问道。皇太极不动声色,淡淡答道:“你把山海关给我,我给你明国辽东督师的官职。”

    “你给我辽东督师的位置?你怎么给?”山宗头目大吃一惊,惊讶问道:“还有,山海关在熊廷弼手里,我怎么给你?”

    “抚台大人,大家都是聪明人,你就别装糊涂了。”皇太极阴笑说道:“你以为我真不知道,你在山海关里有很多预防万一的内应?在必要的时候,你随时可以把山海关献给我们大金,换取你的高官厚禄,荣华富贵?还有,你做的这些事,如果在山海关里没有足够眼线,又怎么能预防山海关的军队忽然对你动手?——放心,我不会傻到要你的宁远军队去打山海关的,我们大金军队只会自己去拿,而你呢,照样是坚守宁远孤城的辽东巡抚!”

    山宗头目不再说话,只是在脑海中紧张盘算。皇太极察言观色,警告道:“抚台大人,我丑话说在前面,现在已经是你最后的机会了!你如果把山海关献给我们大金,那么蛮子京城无险可守,蛮子皇帝再顽固,也只能答应我们大金入贡互市的和约,用承认我们大金独立来换回山海关!而你呢,坚守宁远孤城,杀敌上万——只是我们大金军队喜欢把尸体抢回去烧毁,所以才没有多少首级斩获!到时候我们又把山海关交还给你,蛮子朝廷论功行赏,辽东督师这个位置,除了你还有谁?”

    “可如果朝廷坚决不答应你们的和议呢?”山宗头目忽然问道。皇太极微笑答道:“那你就成了坚持敌后的毛文龙毛大帅了,蛮子朝廷为了让你牵制我们大金,切断我们大金的粮道,你的军饷粮草、武器辎重,照样会通过海路源源不绝的送到宁远,让你想怎么赚就怎么赚,想怎么卖就怎么卖,就算想不发财都难了!而且那时候辽东就只有你的军队存在,蛮子朝廷还能不封你当辽东督师吗?”

    “好好想想吧。”皇太极慢悠悠的说道:“山海关如果一直在熊廷弼老糊涂手里,那么你的死对头张好古小疯狗随时都有可能潜入辽东,要你的小命,让你睡觉都不得安生!可山海关如果落到了我们大金手里,那么你进可攻,退可守,就可以立入不败之地了!”

    山宗头目额头青筋暴跳,咬牙切齿了许久,山宗头目忽然笑了起来,笑道:“四贝勒,你果然高明,你说我现在献出山海关,是我最后的活命机会——可我现在献出山海关,对你们大金来说,又何尝不是最后机会?”

    “你说得对,现在对我们大金来说,基本上也是最后机会了。”皇太极坦然承认,“我们如果不抓住这个机会,拿下山海关,占据战略主动,那么等到张好古那条小疯狗腾出手来,我们大金军队确实没有把握在战场上正面战胜他,万一不幸失利,那我们大金也将万劫不得翻身了!所以我们只有拿下山海关,让蛮子京城无险可守,我们大金军队才能立于进可攻退可守的不败局面!”说罢,皇太极又向山宗头目露齿一笑,问道:“怎么样?抚台大人,合则两利,分则两败,考虑好没有?”

    山宗头目再度沉默,考虑了许久,山宗头目才咬牙说道:“好吧,咱们合作!不过我也丑话说在前面,熊廷弼那个老糊涂现在也不好糊弄了,他现在也在防着我了,你们如果指望我的内应打开山海关城门,把握其实不大。所以你们要做好两手准备,内应打不开城门时,可以用其他法子破城。”

    “那你有什么办法帮我们拿下山海关?”皇太极试探着问道。山宗头目阴阴一笑,低声说道:“其实这个法子,还是孙承宗那个老糊涂教我的,他以前巡视山海关的时候,发现山海关有一个重大弱点!”

    “什么弱点?”皇太极紧张追问道。山宗头目阴笑答道:“角山,太平顶!那个至高点距离山海关关城只有六里,射程十里的红夷大炮如果放在那个位置,炮弹可以越过关墙,直接打到山海关关城里的任何位置!孙承宗那个老糊涂就是发现了这个重大危险,所以才不敢只守山海关,让我宁远筑城,给山海关提供缓冲,必要的时候从背后夹击你们。”

    “我们手里只有你给的五门红夷大炮能打出十里,其他的都只能打三四里。”皇太极不动声色的说道:“抚台大人,好人做到底,帮忙再弄几门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