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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9章 秘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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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风卷起的沙尘让我们压根看不清眼前的路,而我们脚下的咒阵越来越明亮,我能感觉得到,六道塔倒塌之后积蓄的力量正在从我们脚下慢慢生腾,这股力量竟然都被这个异兽魂魄给吸收了,没想到我破掉了六道塔,反倒是帮助了这个畜生。

    现在这会儿六道塔积蓄的力量正在以如同爆炸一般快速从地底深处向地表扩散,加上月圆是潮汐之夜,这个力量受到了月亮本身的鼓舞,更是快速蔓延,这个异兽的魂魄贪婪地吸食着六道塔的精髓,我知道,用不了多久,这个异兽魂魄就会强大到难以控制,不行,我不能让这个东西从这里跑出去,危害到外面的人。

    我松开了齐佩雅的手:“你带着孙凯他们先走,我给你们掩护。”

    没想到我刚松开齐佩雅的手,齐佩雅就转而握住了我的手:“你忘了之前我和你说过的话了么,我想要陪你到最后。”齐佩雅的声音被风卷了进去,这句话很快就消失了,却好似一个烙印,深深地烙印在了我的心里。

    “好,你陪着我。”我绽放开鬼纹,将鬼纹的力量叠加到八层,我幻化出红色的巨剑,飞身而起,直接一剑从上向下劈砍下来,巨大的剑气直接将异兽卷起的狂风从中间劈开,我终于看清了这只异兽的真实面目,它是一只帝江,它有六只脚和四个翅膀,它的肉身已经完全消失了,只剩下了这一具骸骨,但是它的魂魄被唤醒之后覆盖在了骨骸之上,随着它的力量一点点增加,帝江开始利用魂魄的力量为它自己幻化出一具光彩夺目的肉身来,这具肉身很快遍布了它的全身,恢复了它原本的模样。

    帝江抬起头,它的面容是混沌不清的,它不是依靠眼见去看,鼻子去闻,帝江是依靠魂力来感知一切的,它忽然飞了起来,直接向我扑了过来,我用巨刃直接挡了下来,我把鬼纹的力量已经注入到巨剑之中,大概是它感知到了鬼纹的力量,让帝江变得更加愤怒,它恨不得现在就将我彻底撕裂。

    虽然我现在拥有了这样一具不死的肉身,可是我和眼前这个不断吸收六道塔力量帝江暂时还是无法比拟,这个家伙现在完全就是在借助着六道塔的力量来和我对抗。

    几招下来,我竟然没有占到一丁点的上风,可这个时候,我感觉到帝江不太对劲,它竟然突然冲向了孙凯他们。

    孙凯原本是趁着我和帝江搏斗的时候打算先带着苏执和苏小烨离开,他帮着苏小烨搀扶起了苏执,三个人向洞口移动,可不知道怎么了,这只帝江忽然就要袭击他们三个人,我的位置实在是不好,因为我担心帝江会伤到齐佩雅,所以故意将帝江向远离齐佩雅的一端引领,谁知道这个帝江竟然直接钻了我的空档,飞向了洞口,我赶紧出手相救可是已经来不及。

    “小心!”我大喊,但我知道,凭借现在帝江体内积聚的力量,它这一冲很有可能会把他们三个一起撕裂,可就在这紧要的关头,帝江竟然不动了,它停滞在半空中,似乎有些迷茫和不解。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苏执醒了,只见苏执在苏小烨的搀扶之下站了起来,他身上竟然也布满了异兽纹,这个异兽纹和之前苏省所展现出来的异兽纹惊人的一致,苏执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帝江,外人以为他们是在对质,而我却能感觉到它们之间力量的流动,苏执体内的力量和这只帝江的力量非常相似,确切地说力量波动几乎是一模一样。

    苏执是在用自己的力量和帝江的力量进行博弈,我十分担心苏执,因为他看上去太虚弱了,简直就是弱不经风,还需要苏小烨和孙凯的搀扶,但是他脸上的表情十分坚毅,一双眼睛露出犀利的光,倒是苏小烨和孙凯两个人简直都要吓死了,尤其是苏小烨,脸色苍白,大气都不敢出一口,若不是要扶着苏执,只怕这会儿早都瘫软在地上了。

    苏执和帝江足足对峙了三分钟,最终帝江慢慢落了下来,回到了咒阵中间,慢慢趴了下来,似乎是顺从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和齐佩雅跑过去,扶住苏执,这会儿苏执已经坐在了地上,他脸上连一丁点血色都没有,仿佛随时都会死过去一样。

    “我想起来了。”苏执声音沙哑地说。

    “想起来什么了?”孙凯也瘫坐在地上,他看上去比苏执还累。

    “我似乎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苏执看着面前庞大的异兽,他的嘴角竟然露出一丝鬼魅的笑容。

    这个时候,倒在咒阵里的苏省艰难地从咒阵里爬出来:“你们这群贱人!”他不禁破口大骂,声音一声比一声犀利。

    苏执冷冷地看着苏省:“大哥,我一直很敬重你的,没想到你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苏省哈哈大笑了起来:“敬重,不要和我说敬重这两个字了,这可是天大的讽刺啊,我原本是苏家的大儿子,整个苏家就应该是由我继承,谁知道你一出生,一切都变了,整个苏家都开始围着你转了,你是个什么东西啊,不过是八字好一些,出生的当天遇上了些所谓的机缘巧合和天机罢了,可这又能说明什么么?哈哈哈哈哈。”苏省的笑渐渐变成了哭,而眼神从无奈最后变成了愤恨。

    “为什么?为什么同是生在苏家,我们的命运就会如此不同,为什么啊!我的母亲是父亲明媒正娶的大家之女,而你的母亲呢,不过是我母亲去世之后,父亲的第三任妻子,一个年轻貌美却什么都不懂的女人,没有身份,没有背景,不过是我们苏家最卑微的保姆,为什么偏偏她的孩子就要拥有整个苏家。

    我不能理解,更不能接受!好在四叔是个明事理的人,他看得出苏家不能被你这个杂种玷污了门楣,于是开始教我苏家最古老的秘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