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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里甲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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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过天来,子仁因一夜未眠天刚亮就从床上爬起。借着从窗门缝隙透入的阳光,一脸不甘的打量着熟睡中的舒楚楚,心中却是百感交集。

    原来昨天夜里,子仁本想让她用那一片玉唇帮自己解一下燃眉之渴,可楚楚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一把小刀,在自己那早已青筋暴起的‘小兄弟’上略作威胁的轻划了几下,顿时吓得子仁兴致全无。

    知道楚楚的武艺非凡子仁不敢用强,好说歹说的劝了她半天,谁知这小丫头仍旧是死活不依,反而拉着子仁询问起了这夫妇之事的诸多细节。一番枕边长叹过后,子仁这才明白。

    感情这小丫头虽满口的夫欢妻爱,但是这情窦初开对夫妇之事一直是懵懵懂懂。她母早丧,父亲舒太远和师兄丁振邦又对她三缄绝口。好奇之下,自己从书上看得了一些夫妇之事,还潜入青楼偷看过其中女子如何接待客人。

    不过隔着一层被子看不清究竟,误以为只要二人往床上一趟,上下动弹几次就算行了夫妇之礼。结果想学的得没学成,反而染上了这言语轻浮的坏毛病。

    听子仁一番解释过后,楚楚在心中偷偷比较了一下二者‘夫妇之物’的大小,当场被吓得的是花容失色。

    此后只肯让子仁同她搂搂抱抱,死活不愿再更进一步。临时睡前为防子仁趁机下手,还变回了初见时那犹如修罗一般的面容。害得子仁这一晚身边空守着俏佳人,却能碰不能吃导致血气淤积在丹田苦不堪言。

    起身之后,子仁一面整理着衣装,一面在心中暗骂道:“好你个生儿子没腚眼的丁振邦,先是逼着我娶了那刁蛮任性的李如柳,如今又把这能看不能吃的师妹推给了我怀里。就不能换一个人坑坑,你还有没有人性。”

    不过这埋怨归埋怨,楚楚昨日已经表态死活要留在自己身边。以这小丫头的本领估计是摆脱不了,还要好好谋划一番如何同李家解释。

    在子仁暗自发愁时,忽然感到有两粒黄豆大小的凸起抵在了自己背上,紧接着就有一条玉璧搭住了自己脖子。“相公你为何这么早起来了,是不是人家昨天晚上没伺候好你啊?”楚楚这时也醒了过来,开始拉着子仁撒娇。

    子仁看到她这玲珑有致的身材,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一脸严肃的说道:“我乃是一堡的守将,早起去堡内巡视一番。对了,以后别再学那些一条玉臂万人枕的女人说话。”说道这时顿了一顿,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水后,继续说道:“我们如今尚未正式成亲,你准备以什么身份留在我身边?”

    “这事不着你担心”楚楚微笑着回了一句。随后起身在脸上稍微打理了一下,变成了一副男子的容貌,粗这嗓子说道:“丁大人,末将愿效犬马之劳。”

    知道这小妮子善于乔装改扮,子仁人见怪不怪的靠了过去,伸手在她胸膛上轻捏了几下,一本正经的回道:“都说这习武之人胸襟宽广,看你这胸前顶着这两块软绵绵的胸肌,不知练的是哪种武艺。”说道这时坏笑了一声,继续说道“来让大人我看看你的护心毛。”

    “讨厌”楚楚故作不悦的瞪了子仁一眼,打开子仁伸过来的手后拿过一块裹胸布稍事整理一番后,继续说道:“这样总行了吧。”

    见此情形子仁满意的点了点头,让她先行进入辽阳城都候,晚点子仁会借募兵之名将她招入堡内,楚楚点头示意后二人便分头行事。

    子仁手上余香尚在,心想这小妮子的两个大肉包日后到可以好好利用一番。心猿意马过后想起了还有正要事要办,这才收敛心神前去召集堡内将官议事。

    昨晚彻夜未眠,子仁借机苦思如何管理即将牵入堡内大量民户。同堡内众将官商量一番后,决定在堡内推行里甲制度。每十到十五户编成一甲,其中民户军户各半,依据丁粮多寡在军户中选出一人担任甲长,民户中各选出一人担任副甲长。

    甲长负责甲内兵丁操练和军械保养,临战时组织甲内兵丁抗敌。副甲长负责催缴钱粮和甲内耕牛的养护。平日里正副甲长相互监督避免欺下瞒上。每五年需更换一次,以免久居一职心生懒惰。

    每十甲编为一里,正副里长由十名甲长轮流担任。先后顺序根据下辖甲内丁粮多寡预先编排,每一年轮换一次,五年正好可以轮换完毕。

    为了堡内兵丁免除后顾之忧,男丁战死后的鳏寡人家,称为畸零户单独编为一里。平日里不征役粮,堡内每月还会调拨下抚恤金,以示安抚。

    为防清官难断家务事,又设立了‘老人制’。规定在里甲之内,凡年龄在五十岁以上有威望的老者,每里推选三到十人。负责解决百姓之间家长里短的纠纷,督导军民勤务农桑的同时劝人向善。还有轻微的司法权,可以处理军民间的小争端,如果里长甲长行为不轨也可向子仁汇报。

    为防止有外人混入堡内生事,子仁效仿新建候‘王守仁’平定宁王‘朱宸濠’之乱时,曾经设立‘十家牌法’。规定一甲发售一牌,每天轮流由一人持牌,调查十家之内有无可疑之人,随时向甲长里长报告。

    堡内军匠单独编成一里,丁守铁担任里长,甲长择手艺精湛的军匠担任。

    因辽东镇不设州县,子仁即是长宁堡的最高将领,又是最高民政长官,如此一来不免分身乏术。设长宁堡军政处。由丁碧、丁守铁、王命硬,周大岐、韩世勇、崔得胜、雷振威七人任职,自己不在堡时堡内大事由众人商议决定,如果争议过大则进行票拟。

    此举效仿了大明惯用的大小相制,堡内众人各司其职且相互制约,无法行成第二权力核心同子仁对抗。大伙见自家大人放出了部分权利,纷纷对此表示赞同。

    子仁随后将堡内事物稍事安排,便起身和丁有财等人一同前往辽阳。

    谁知刚走到堡门,就看到驻守马场的王学道拍马赶来,学道翻身下马后喘着粗气说道:“丁大人,边墙外来近百名蒙古鞑子,也不兴兵攻打敌台只是派人着城上呜呜喳喳的叫唤。驻守兵丁中有几人略通蒙语,听他们的说法好像是要入边投奔我大明,还请您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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