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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皇城风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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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容越轻轻抬眼看了那女子一眼,凌厉的目光陡然射过,女子一愣,立刻低下了头,知道自己刚才的确有些过火了。乐 文小说 w-w-w..c-o-m。

    “简直放肆!”

    低沉的声音响起,女子不可置信的看着龙椅上高高在上的男子,脸上布满了泪水,许是根本不相信皇上会这般绝情。

    这么多年来,皇上对于后宫向来都是一视同仁,从来没有对每一个女子有那么一丝丝的偏爱过,可以说安容越十分符合一名帝王,公正果断,还让人看不清,猜不透。

    但也正因为这样,后宫里没有一名嫔妃可以迷惑住他,掌控住他,哪怕你认为他对你非常好,都很有可能再下一秒将你打入地狱。

    “皇上……”

    女子掩面而泣,身体更是轻轻颤抖着,显然也是害怕不敢再造次了。

    安容越没有理她,而是手中的毛笔被轻轻用力,清脆地声音一响,上好的毛笔瞬间在他的手中折断。

    他不是一个拿起不定的人,而是他在等,等一个事情的真相。

    皇宫中的人早已是众说纷纭,谁都知道是风陵画将安玄麟和钱宜杀了,但原因是什么,谁都不清楚。

    “除了茹妃,所有人都下去。”

    安容越手中的动作一听,手掌松了松,断了两节的毛笔从他的手中落下,而他扫了一眼窗边,然后轻轻开了口。

    跪在地上的茹妃不知道安容越的意思,但就在众人全部退下时,一个影魅却莫名地出现在了她的身边。

    紧接着便化作一个看不清面目的人,来人裹着一身白纱,甚至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只是若是在夜间出现没准真的会被当成鬼魅一类的东西。

    “啊……你,你是谁……皇上!他……”

    茹妃赶紧往旁边退去,一张风韵犹存的俏脸被吓得惨白,她本就悲痛,如今又经这么一吓,没有晕过去已经是万幸了。

    白纱中的人没有理会脚边惊慌失措的女子,而是瞬间移到了安容越的身前,仅露在外边的两只眼眸紧紧地盯着他,然后转身就走。

    而安容越的脸色却是变得十分难看,茹妃有些不知所措,她不明白为何安容越会突然变得这般,因为她没有内力,自然感受不到刚才两人内力传音的波动。

    “呵……”

    安容越突然发出了一声苦笑,然后有些失魂落魄的坐回了龙椅之上,轻轻自语道:“他说的没错,我安陵后继无人。”

    虽然他此刻的面容苦涩,但却根本不像是因为安玄麟的死,倒像是是因为一些其他的原因。

    “一群废物……”

    安容越猛然将桌前的奏折摔落,然后冷冷地看向了茹妃。

    茹妃害怕的低着头,不敢再与安容越对视,她此时的心里非常的恐惧,就连心中的悲痛也是少了一些,因为儿子虽然很重要,道她更担心自己,更担心背后的母家!

    “来人,传朕旨意,茹妃教子无方,打入冷宫,丞相府,学士府均罚俸三年!钱府供给一律取消!”

    安容越此话一出,立刻便有侍卫冲进来,而茹妃却是满脸的不可置信,居然有些傻了眼,没反应过来。

    皇上居然不给麟儿报仇,她不奢望国师会给麟儿偿命,她只求皇上把那个女子处死就好,总不能让她儿子白死不是?

    而安容越这句话却把她所有的希望掐灭了,皇上不仅没有惩罚那两个人,反而将她打入冷宫,将四王妃所在的丞相府,她的母家,还有钱宜所在的钱家全部受罚,究竟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皇上,纵使麟儿做错了什么,他也是你的亲生儿子啊,您当真这般绝情吗!”

    茹妃不断的挣扎着,并推开那几名侍卫,一个发了疯的女人是很可怕的,几个男子竟然也被她推了开,茹妃一直看着安容越,她想听他的想法,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绝情?”

    安容越嘴角一抹不屑的笑意,他轻轻从龙椅旁走下,来到了茹妃的身旁,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跪在他身边的女子。

    “你认为帝王家,有情吗?”

    说完这句话,他轻轻地从茹妃的身旁有过,然后背影越来越淡,逐渐在御书房消失,在茹妃的眼前消失。

    但却依稀有一句话回荡在了茹妃的耳旁,让她突然悲痛而笑,但那笑容只有着一丝凄美。

    “成王败寇,他若是一个合格的继承人也罢,如今,不过一枚弃子而已。”

    声音消散,茹妃也被侍卫拉走,整个御书房再次空空荡荡,没有一丝暖意。

    安容越出了御书房,脚下的步子却是越发的沉重,他轻轻用手揉了揉太阳穴,身后也无一人跟随,而是自己那么走着,若此刻有人在他的身后,便会发现此时的他,背影很单薄,很孤独。

    安容越静静地靠在一棵树上,然后没有看任何方向,而是轻轻开了口。

    “清音,出来吧。”

    话音刚落,刚才那名裹着白纱的人影再次出现,两只眼眸依旧轻轻转了转,然后从袖口中伸出一只白皙如玉的手,将裹住头部的白纱轻轻取下。

    紧接着,一张倾国倾城的面容便就此暴露了出来,但她的美却与其他的普通女子不同,因为她水眸之下,有着一颗浅墨色的泪痣。

    泪痣之上的眸子里有着一丝看穿世事的伤感,但看向安容越的目光中同时有着浓浓地心痛。

    “我感觉的到,你已经很累了,这又是何苦呢?”

    清音走到他的身旁,就静静地站在他的身边陪着他,也像是在守护着他,驱除他此刻的孤独。

    “也许我一开始的选择就是错的,这个世上,我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

    安容越握住清音的手,但却感觉到她的手十分地冷,几乎是没有一丝温度,就好像跟她的人一样。

    清音没有抽开,而是抬起了另一只手,轻轻地触碰着脸上的泪痣,没有说什么。

    四国之中,凡是有女子面容出现了泪痣,都会被视为不详,就是因为这颗泪痣,她纵使有倾国倾城的容貌,也无法做回一名正常的女子,更加无法名正言顺地留在他的身边。

    “陵说过,安陵皇储之中,没有一人可以挑起这个重任,安陵后继无人,现在看来,当初的誓言,我要食言了……”

    安容越侧头看着女子,眼中有着浓浓的不舍和歉意,苦涩地说道:“我不能找到一个合格的人来接替我的位置……”

    然后,带着你远走天涯。

    接下来的话安容越不忍说出口,有时候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当初他立下誓言,只要皇子之中,有一人可以接替皇位,他便立刻写下退位诏书,带着清音离去。

    安容越看着身旁的清音,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当时的水清音绝代风华,哪怕只是莞尔一笑都会胜过人间一切美景,而此时岁月留痕,即使站在倾城的容貌都有了一丝裂痕。

    “他,是要离开了吧?”

    清音满不在乎地笑了笑,这么多年她都已经等下来了,她的心性也早已不是当初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又岂会因为这些事生气呢。

    而她此时口中的他,安容越当然知道是在说风陵画,风陵画留在安陵这么多年,无非也是在帮他寻找合适的继承人,而如今,这个想法似乎是破灭了。

    “是啊,他已经有了心爱之人,应该不会再留在这里了。”

    谈起风陵画,安容越自嘲一笑,继续开口说道:“通过今天的事来看,他应该不仅仅是为了云风晴,同时也为了我。”

    清音点了点头,安玄麟不足以继位大统,若是安容越无人可传位之时,定然还会选择于他,这样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安陵这么多年,一直稳居四国之首,太子也必须是人中之龙,哪怕没有惊天纬地的才干,也绝对不能被人世间的情感所羁绊。

    “罢了,陵既然毁了安玄麟,我便朝他要一个继承人。”

    安容越再次握紧了身旁的清音,然后再次露出了深不可测的笑容。

    ——

    冰殿内

    美轮美奂的寒冰倒映着此时的影像,浓郁的寒气弥漫在空气之中,令人有些不寒而栗,若是今日一个正常人在这里,一定早就受不住了。

    白墨长长的睫毛扇动着,身体却一直紧贴在身侧男子的怀中,既是贪恋那抹清凉的寒意,同时也想贴近他浓重的男性气息。

    风陵画不停地运转着冰寒地功力,从抱起白墨的那一刻起,他体内的内力就从没有停转过,皆是为了给怀中的女子一丝丝的舒坦。

    而此时的他抱着白墨,屈身蹲在一座寒潭旁,潭中的寒气逼人,丝毫不输于皇宫之中的月池,而南宫莲却是站在一旁低着头,脸上早已染上了一层冰霜。

    “主子,药物已经如数加进去了,属下也同时遣散了殿内的所有人。”

    南宫莲开口说道,而风陵画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对着他摆了摆手,但却并未说话。

    南宫莲知道风景画摆手的意思是什么,无非就是让他离开这里,此时的冰殿已经不是常人所能待的了,如果在从这里站一会儿,他估计真的会变成一个冰人。

    轻轻应了一声,南宫莲便迅速退了下去,而此时的冰殿之中,只剩有风陵画和白墨两人。

    “墨墨,再忍一忍,马上就好了……”

    风陵画沙哑的声音响彻殿内,而白墨却是睁开了眼睛,然后扫了一眼身旁的寒潭。

    自从进了这里,她的身体已经感到舒服多了,只是现在怎么会在这里,风陵画他要做什么?

    “这……月池?”

    白墨记得月池,那之中的水可谓是寒冷无比,但此刻这里的寒潭居然是更胜一筹,月池与之一比,反而有些逊色了。

    “月池不过是我将一小块万年寒冰放到了皇宫之中。”

    风陵画搂紧了白墨,此刻地他已经没有时间跟她多做解释了,现在拖一分,白墨就难受一分,他也就跟着心痛一分。

    将白墨打横抱起,想带着她一起走下寒潭,但白墨的眸光却是犹豫了一秒,然后搂住了风陵画的脖颈,对着他已经冰寒的唇瓣吻了上去。

    冷热交融,风陵画的脚步停顿了下来,但却只是略做回应便躲开了白墨的吻。

    “为什么……”

    白墨轻喘着,话中却是有着一丝不悦和失望,她明明已经同意了,为什么他反而退缩。

    她不想去寒潭之中,因为她要是进去了,风陵画一定也会跟着进去,她确切地相信风陵画不会抛弃她一个人进去,就像那次在月池中一样,他会始终的陪伴在她的身边。

    可就是这样,她才越不想进入的多寒潭,风陵画的身体已经是寒冷无比了,再次下去只会起到反作用。

    而她此生已经认定了这个男子,将身体交给他,她一点都不排斥,反而有着一丝期待。

    但即使是这样,这个平时吃尽她豆腐的男子居然躲开了,白墨心中有着一丝不安,手臂也轻轻地收了回来。

    “你……就这么不想要我吗?”

    白墨的话响彻在这座空间里,但却仿佛一把剑刺在了风陵画的心上,让他疼痛无比。

    他紧紧地搂住了白墨,然后摇了摇头,脸上却是有着一丝为难。

    目光扫向白墨腿上的伤口,正在泛着丝丝的血迹,他又怎么能再白墨受伤的情况下做那种事。

    白墨现在的情况十分特殊,而他对白墨的自控力基本是零,若是现在要了怀中的女子,他难保不会失控而伤到白墨,使她的伤口加深。

    “等墨墨身子好了,我们再做,好么?”

    风陵画一开口,白墨便知道了原因,她的眸中有着一丝痛楚,这个男子,为什么对她这么好,为什么总是在替她着想。

    那他自己呢,他自己的身子怎么办,白墨脸上流下了一行清泪,她本想忍住,但泪水却是不停地往下流,她根本就控制不住。

    她在重生的那一天就已经发过誓言,她此生不会再流一滴眼泪,因为那是给弱者准备的,她要坚强,她要凭借自己的能力活下去。

    可是现在,她似乎忍不住了,在风陵画找到她的那一刻,她其实就已经违背誓言了……

    “你才是个大傻瓜,我欠了你那么多,恐今生今世都还不清了……”

    白墨把头埋在他的胸口处,那里却早已经被泪水浸湿了一片,她不在出言阻止他,因为她知道,自己是绝对劝阻不了了。

    这么久以来,与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都出现在了她的脑海中,从最初的陌生,到现在的不能自拔,这个男子究竟付出了多少,而从始至终,也都是他一个人在付出,她却什么都没有做。

    不知何时,这个如艳阳一般地男子已经照进了她的生活,跟她纠缠在了一起,又不知何时,她的心一点点的沦陷着。

    从重生到现在短短不到两个月,她竟然会为这个男子流泪,会为他心痛,是她的心太过浮浅,还是这个男子已经把她的心防全部瓦解,已经分崩离析了呢……

    “今生还不清,还有来世,我会让你生生世世地欠着我,永远逃不掉。”

    暖意地声音响彻在这个冰冷地空间内,白墨的面容露出了笑容,有心而发,她现在突然不怎么怨恨上一世了,若不是她惨死东临,也不会重生在破庙里,也不会遇见他。

    “墨墨,睡一觉吧,醒来就没事了。”

    风陵画抱着白墨,一步一步地走下了寒潭,潭中不停地冒着寒气,刺骨的冰寒刺激着他的身体,但他却是直接运转了功力,将那些寒气吸收在了体内。

    看着白墨逐渐闭上的双眼,某人却突然露出了一丝笑容。

    他似乎还没有告诉过墨墨,这些寒气有助于他的功法,不会对他的身体产生伤害呢。

    这算不算又是一桩苦肉计……

    只是看着白墨心疼地样子,他突然又不想解释了。

    寒潭之中,两个绝美的人儿相拥在一起,女子睡的很沉,潭中的寒气缓缓地驱除着她身上的热气,而潭中的那丝药性也是随之进入了她的身体,令她身上的潮红逐渐的退了下去。

    而男子就那么紧紧拥着她,将自己贴在她的脸颊上,没有丝毫的动作,仿佛静止了一般。

    冰殿之外的不远处,清风吹拂着,但由于寒气的浸染,这附近的空气都已经带了些许的寒意。

    一名白衣男子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眸却是盯着那浩大的山体,眼眸中划过了一抹悲痛。

    他已经站在这里很久了,从风陵画带着白墨来到这里,他的双眸自始至终就没有离开过,好似时间已经定格了。

    他梦感受到空气中的冷意,他也清楚,风陵画并没有趁人之危。

    但他此刻的心,却一点都愉悦不起来,他从来都认为自己是这个世上最爱她的人,这个思想从来都没有动摇过。

    其实在他的内心深处,也许是希望那个男子用更直接的方法替她解毒的吧……

    因为这样,他便可以有理由,名正言顺的将她带出来,让她重回自己的身边。

    可是现在,他该怎么办,俊逸的面容之上有着无比的悲痛,此时这方天地只有他一人,也只有他一人,静静地望着那里。

    ------题外话------

    这一章写的我,难受……

    我得吃点东西调节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