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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四章 乌龙一桩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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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酒店前台,我拿出通行证开房,另外给美莎也单独开一间,大家都坐了十六个小时的飞机,累的不行,需要休息。

    房间开好,一人一张房卡,拿着上电梯,美莎的表情开始惊疑,尤其是看到我和莎莎十指紧扣,她就慌了,手指点着我们道:“假的,夫妻。”

    莎莎哼一声,“假的也轮不到你。”

    我则不回答,随便她说什么,反正等下进去房间我和莎莎一顿圈圈叉叉,她就什么都懂了。

    就算是东瀛妇女,也不能忍受自己男人跟别的女人亲热,这是一个底线。只要我祭出这个大招,美莎的问题就自然而然地解决。

    出了电梯门,各自看着门牌号,两间房子斜对门,倒也方便。

    我拿房卡刷开,推门,莎莎尾随我进去,两人顾不上关门,莎莎就软进我怀里,本来应该是相互啃的,可是我看着她那紫黑的嘴唇,实在下不了口。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要下口,莎莎却拒绝,撒娇道:“别亲了,直接来吧。”

    可能还想着等下完事回去再去试镜,要完成她的女演员梦。

    我心里不喜,却也没说,手就下去要把裙子撩起,结果外面的美莎就疯了一样冲进来,怒气冲冲道:“不可以。”

    莎莎偏头,很轻蔑地吐出两个字:“滚开!”

    美莎对莎莎怒目而视,莎莎要推着她向外,我则拦住,“让她看,让她死心。”

    莎莎收到,却不乐意,“我不想当着她的面。”说完就推着美莎向外,美莎不情愿,却抵不过莎莎的力气,最终还是被推出门外。

    房门关上的瞬间,我看到美莎都快哭了。

    哭吧哭吧,不哭一场这事解决不了。

    莎莎关了门,并上了反锁,而后奔过来,扑到我怀里,两人顺势倒在床上,但还是不好下嘴,亲脸也不行,上面粉厚,只能往脖子处去。

    正纠缠着,一阵手机响,是莎莎的,我停了动作,让她接电话。手机从皮包掏出来,屏幕在我面前闪了一下,似乎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名?sriq

    莎莎眼皮下翻,却没接,而是挂了,随后用眼看我。

    气氛变了。

    我问:“谁呀,干嘛不接?”

    莎莎说,“一个朋友。”

    我伸手去拿手机,莎莎往后躲,把手机藏在后面。

    我越发起疑,沉声道:“拿过来。”

    莎莎越发地不自然,轻声道:“一个朋友。”

    我不跟她废话,直接按住,从她手里把手机拿过来,翻看了通话记录,心里不由得打起鼓来,血气翻腾,强忍着镇定,问:“阿彦是谁?”

    莎莎不回答,眼睛瞪的大大,手臂搭上我脖颈,欲言又止。

    我的手开始抖。

    电话再次进来,依然是阿彦。

    我的呼吸开始急促,看着那名字,诸多思绪一起上头,在我脑海里搅成一锅粥,脑袋都要爆炸。

    没有丝毫犹豫,我按下接听,按了免提。

    电话里,传来脆生生的女子声,“莎姐,今日煲咗猪脚汤,你要唔要过来饮?”

    霎时,那原本在脑海里乱成一团麻的东西,全部消失不见,天地间都一片空明,只剩下那脆生生的声音,在海天之间来回游荡。

    你要唔要过来饮?

    要唔要过来?

    要唔要来?

    我的喉头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费了半天神都说不出一声要,我看着莎莎,莫名愤怒,却不知该要去怪谁。

    莎莎道:“是小妹不让我讲的,但是我暗示过你了。”

    此时此刻,说这些还有用吗?

    我深吸一口气,将胸口的苦闷全部咽下去,麻溜起身,冷声命令:“带我去见她。”

    莎莎不敢有违,从床上起来,拿了手包,怏怏向外走。

    出去走廊,莎莎还回头问:“不跟那个东瀛妹仔打声招呼?”

    我烦躁地回:“理她做什么。”

    进去电梯,莎莎握住我的手,轻声道:“你也不要责怪小妹啦,她本来是要告诉你的,但是刚好你受伤……”

    我摇头,捂着眼睛,强忍着不让眼泪出来,闷声道:“不要说,什么都不要说,带我去就好。”

    莎莎便不再言语,至一楼,却在大厅里碰到美莎,那婆娘哭的稀里哇啦,对着手机喊叫什么,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这边回头,和我们六目相对,登时她就柳眉倒竖,也不哭了也不悲了,而是浮现出恼火,冲着我咬牙切齿,八嘎!骗子!

    我心里正悲伤,看都不看她,大踏步向外走。

    莎莎知道我是满肚子火,自然不会多嘴,只顾向前走。

    那东瀛婆娘却疯了一样追上来,在我后面聒噪,“骗子!假的!”见我不理她,还倔了,疯扑上来扯我手臂,真是不知死活。被我顺势一推……

    妈的不但没推开,反而惹祸。

    为什么是这个节骨眼上给我找事?我黑着脸,手臂抖着,“放开!”

    东瀛婆娘不松手,比我脾气还大,“骗子!”

    酒店大堂两名保安匆匆奔过来,问美莎道:“小姐,有咩可以帮到您?”

    东瀛婆娘就哭了,指着我和莎莎:“夫妻,假的。”又指着我,“他,我的。”

    保安傻眼,一副看不懂的表情。

    我强压下去的情绪又翻涌上来,酸甜苦辣咸各种滋味挤做一堆,手脚都不受控制,眼看就要动手打人,最终还是按捺下来,转身走,手却不松开,拉着美莎一起走。

    东瀛婆娘踉踉跄跄,尽量跟上我的快步伐。她手机里还有人在讲话,是武山横夫的声音。

    那边问几句,美莎这边回了一大窜,此时人已经走到酒店外,出租车缓缓过来。

    美莎按了免提,电话那头传来武山横夫的声音,“周先生,美莎有点小脾气,这很正常,但请你不要介意,等她来到东莞,我会教育她,还请周先生海涵,拜托了。”

    一番话的姿态放的很低,若是平时我或许会回应他两句,但此刻,我是多一句都不想听,直接上车。

    美莎惶惶,也跟着上车,脸上还挂着泪珠,但情绪已经缓和多了。

    莎莎告诉司机,去玛丽医院。

    司机得令,马力全开,急速前进。

    莎莎这边又给张灵彦打电话,“阿彦,我们二十分钟后到,有客人……过去你就知道了。”

    玛丽医院又叫圣玛丽医院,紧靠着香港大学医学院,距离小妹的住处更近。在我印象中,第一次听到圣玛丽医院还是因为高尔夫球事件,却没想到,今日这家医院居然会跟我有关。

    车子行驶的途中,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强忍着不让眼泪掉出来,但胸口还是莫名地堵,堵着堵着我的鼻根就酸,我和阿妹之间的一幕幕,犹如幻灯片一样的闪,越是靠近,越是清晰。

    或许是我的情绪感染,莎莎面上一阵愧疚,握着我的手,轻声道:“对不起!”

    我没说话。

    旁边的武山美莎却忽然来了一句:“没关系!”

    我懒得看她,莎莎却不高兴了,回复道:“关你屁事!”

    美莎没听懂,一脸懵逼。

    自此一路无语。

    去了医院莎莎轻车熟路,直接带我去了护理病房,楼道内人来人往,等真正到了病房门口,我却没了力气,双腿犹如灌了铅似得,挪不动脚步。

    莎莎去了病房门口,轻声呼喊:“阿彦,看看谁来了。”

    病房里面伸出一颗乌黑脑袋,只一秒就变的欢呼雀跃,“大哥!”

    这一刻,我忍了半天的泪水终于汹涌而出。

    ……

    张灵彦是个神人。

    最开始得到我的死讯,别人都哭,她却没事人一样,还咋咋呼呼地四处劝告,大哥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她不但这么说,也是这么做的,该吃吃,该喝喝,每日精打细算,严格按照我的交代伺候大嫂,不但把大嫂伺候的平平安安,还把自己养的个皮光水滑,变成个大美女。

    原本都以为我快要回来,结果来了人讨债,前后堵了几次,说是再不还钱就砸门抬东西,最后甚至还要拉张灵彦去马栏。

    这下惹怒了潮州杀蛇女,用早就准备好的手术刀一顿乱削,混混们落荒而逃。可说到底,她也是个小姑娘,匹夫之怒威力无比,但怒过了人也跟着清醒,虽然没念过几天书,基本的道理却是懂的。知道自己伤了人,可能要坐监,杀蛇女就无法冷静了。

    紧要关头,她拿着昔日大嫂留下的电话号码本找,寻思着能找到一位可以帮手的,小妹是万万不行的,她还在念书,本来也没多少钱,日子过得都清贫。所以必须找个不念书,有本事的。

    可是光看这电话本,她怎么知道谁有本事谁没本事?这孩子就猜,看人名字猜,比如阿珠,这个前面带阿的,估计不行,咦,这个李秀是谁?为什么她的号码后面会有个星星做记号?

    张灵彦来劲了,循着李秀的号码拨过去,先问对方认不认识发哥,然后问对方认不认识大嫂,再问关系如何,最后问对方住在哪里。

    李秀那边莫名其妙,只说自己住在中山。

    张灵彦脑子一转,ok,就中山了,自己在东莞犯了事,那就带着大嫂去中山,东莞这班烂人,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吧,哈哈!

    于是,一个没念过几天书的农村杀蛇女,伙同另个憨兮兮的西北女汉子,两人电话里面简单几句商量,就决定了植物人阿妹的未来去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