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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苦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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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看到的兄弟把这段话看完咯!,首先感谢一位兄弟,逐浪账号里没名字的哥们儿。在留言中纠正了痘痘前两章的错误,杨诗咏前男友叫吕政,前面的我也改了,后面就一直是吕政。感谢这位兄弟提醒。……还有,这一章痘痘主写的是吕政,我想了想还是多交代他比较好,有故事的男人嘛,相信很多兄弟也有不堪回首的往事,给大家一个泪点吧。还有今天是跨年,马上就2016了,挺快的一年,大家新年快乐。这几天痘痘回来就开始筹划实体书了,问了老板,太特么坑了,他一页最多就能印刷600字,平常的书一般都有900字的,但是一本书只能600页,也就是三十多万字,特么的现在极品已经五十多万了,搞个鸡毛啊,那还不如给大家一人买本汉语词典呢。所以痘痘不得不重新排版,这可是个大工程,伤不起啊,最后还得改错别字,做封面,挺忙的。不过大家放心,除夕那天书肯定能到,会按照到时候的统计给大家分发寄出的。……极品这几天来了几个新兄弟,有不知道群号码的,在这痘痘说一下165704521,兄弟们快快加咯。

    这个世上,能把女神拉下马的,男神占百分之八十,剩余的百分之二十则是屌丝了。为什么这样说,因为屌丝没皮没臊惯了,白眼受多了,做的每一件事都比表白失败还要丢人的多,也就无所谓。但是每一个屌丝身上都会有一两个闪光点,而且往往这些人身上的闪光点要比平常人亮的多,女神发现过后对了胃口的话也就容易接触的多。

    说白了,其实很多女神心里都有一个童话故事的梦,公主与马夫的爱情,今后她们能拍着胸脯自豪的说,我是在男人最落魄的时候选择他的,是共苦过来的。

    杨诗咏答应吕政的表白在当时掀起轩然大波,就像童话故事一样传遍了牛津校区,处处流传着公主与车夫另类的爱情故事,久久不能平息。

    不过这事说来也挺扯淡的,吕政当天晚上表了白后就喝挂了,直接断片,早上醒来的时候别说告白,就连昨天中午吃没吃午饭都记不清。这一听室友谈论才知道自己昨晚居然犯了这么大一个混,忙想找杨诗咏解释,他心里是喜欢人家,可他明白,自己不能耽误她。不过听人后面一说,杨诗咏昨天晚上居然答应了自己的告白,这下乐子可大了。存着私心的吕政犹豫着要不要和杨诗咏撇清关系,他不想耽误人家,虽然他有自信自己以后绝对不会输给任何人,但他现在毕竟还很穷,穷到吃不起饭,甚至连自己母亲的棺材都是借钱买的。可让他纠结的是,如果这次撇清了关系,那么这一辈子将再没有可能,机会只能有一次。

    现在吕政很为难,昨晚,也就是联欢会当场,他是没钱跑这些地方的,也不愿把时间花费在这上面,奈何抵挡不住室友的请客劝说,况且自己也没喝过外国酒这才稀里糊涂跟着去了,现在一回想起来忒后悔。

    他记得,来英国的前一天,自己母亲从老家走了两天的路来到学校送他,给他背了一床棉被,带了两斤红薯,红薯他早吃光了,棉被他现在还盖着。母亲在医院走了,他就像当初母亲背棉被那般,把自己母亲的遗体背回了家里。上一次走,是母亲陪自己高高兴兴去复旦报道,路还是那条路,不过这次他走的很不心安。

    家里院子没上锁,因为没什么可偷的东西,墙角堆着的几块发烂的红薯,橱柜里还有半碗米粥,一碟舍不得放盐的泡菜。把母亲遗体放在床上,吕政失神坐在擦的很干净的桌前,他不敢想象,自己走后母亲在这桌前对付了多少顿饭,一碗粥,吃两顿?

    吕政把自己关在房里陪着母亲坐了一夜,当太阳洒下第一缕阳光时他明白,自己未来还有路要走。站起身下意识叫了声妈,顿了顿,转过头看着平躺在床上的母亲,她还在,但永远答应不了了。

    母亲自己早就给自己挑好了地儿,在家里留了遗书,也算不上什么遗书,就是麻烦倒霉看见她尸体的村民帮她下葬,她坑都挖好了,只需要往里面丢就行,连棺材都不用。

    那时他兜里只剩几十块钱,跑到村子里挨家挨户敲门借钱,哭过,求过人,也给人下过跪,好歹凑齐了买棺材的钱。棺材是店里人看他可怜免费运到村子里的,母亲遗体是他入殓,棺盖是他盖的也是他钉的,棺材,也是他一寸寸从家里用绳子拖到坟地去的。他不想再去求人,不是他不愿意再受人白眼怕下跪,他只是想安安静静一个人送他妈走。

    兜里仅剩的几十块钱买了一柄鞭炮,一千响的那种,香蜡元宝纸钱那些没钱去买,就折寿犯浑跑别的坟地上去拿,去他大爷的天打雷劈,他妈在世的时候没吃过饱饭,走了不能让她还饿着!

    盖上坟,放完鞭炮已经晚上了,吕政饿的不行,在母亲坟前重重磕了三个头,犹豫一阵挑了个最小的苹果毅然转身,那一刻绷不住的泪腺决堤,眼泪往下流淌,但没出声,心里难受到窒息。他咬了咬牙,没出声,他怕,他怕哭声再扰了坟里躺着的母亲。

    回到村里,吕政兜里就剩半匣火柴,脚边上堆了几块烂红薯,这是他回城里的干粮。吕政在家门口发呆了半小时,拳头捏了又送送了又捏紧。天一黑定,吕政把兜里剩下的半匣火柴拿出来,走到墙角点燃干柴火,他要烧掉这一切,重新开始。

    干柴火燃的很快,加上家里的建筑都是用便宜的木头搭建,大火烧到了天边。好的是他家四周没有其他住户,火势蔓延不开。村里人都知道吕家崽子回来了,在烧房子,一个个都不想出来讨晦气,安心躲在被窝里议论嘀咕。

    吕政看着大火燃烧,眼神平静,泪,早就流干了。

    “吕政。”

    大火燃烧,一个苍劲的声音从吕政背后响起,吕政猛的转身。来人是一位七八十岁的老者,吕政认识,村里辈分最高的一位老人,年轻时闯荡江湖算过命,不知怎么就跑村里扎根了,他也是吕政买棺材村里出钱最多的一人。姓什么村里没人知道,只知道他叫樵隐,村里人都叫他樵老头。

    “樵爷爷,你来了。”吕政回过头,顿了顿说道。

    樵隐看了看吕政,又看了看他身后火光烧天的大火,眉头皱了皱,迈着蹒跚的步伐走近吕政,似乎站着挺累,随即在那堆烂红薯跟前坐下。樵隐摆摆手,示意吕政也坐下,樵老头又看了看大火,唏嘘叹道:“小吕,你母亲是个命苦的人啊。”

    吕政面无表情挨着老爷子坐下,把头埋得紧紧的,不哭,也不说话。

    樵老头掏出兜里的旱烟,点燃猛啄了一口,烟子喷出看不清面容,喃喃道:“小子,你也别怪我只给你四百块,前天我给一家人选宅子基础赚了五百,买了一百块旱烟其余全给你了。”老人家似乎看出了吕政对他心有芥蒂,无奈的做出了解释。

    吕政没开口,低着头。

    “小吕啊,我来这村子的时间也不短了,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从小你就没爹,我以为你小子没爹管会走歪路,不过你小子还算没让我失望,做事有模有样。是个能拿起锄头砸人家门给你妈出气的恨犊子,只要你在家,你妈妈脸上的笑容就会多很多,每次遇见也能停下脚步打打招呼。你走之后她就很少出门,不是下地干活儿就是呆在家里。”樵老头又塞了口旱烟,抽了道:“小吕,你妈妈很苦,他活的累啊。”

    埋头的吕政顿了顿身子,火光下他的身影缩成一团,孤伶可怜。

    樵老头干脆把腰上别的烟袋取下,在地上使劲儿扣了扣,神态暗淡下来,语重心长的说道:“有些事,你在外面看不见也听不着。你妈妈不让我说,回来了村里其他人没谁愿意告诉你,不过我还是觉得应该让你知道。”樵老头顿了顿继续道:“你爸什么时候走的,我不清楚,但是自从我进这村子以来我就知道你妈妈这一辈子命不好,我私下偷偷给她看过相,相卦我就不说了,我这寿没多少快折没了,我只能给你说结果很不好。你知道你妈妈身体不好,上个月她有天出奇的没到地里去,大早上就跑我家来了,带了两斤红薯让我给她算一卦,红薯我收了,不收的话对你妈妈不好,那一卦极其凶险,你妈妈求着我让我告诉她还有多长时间,一个月,也就一个月的时间。当天她回去了,第二天带了一斤红薯又来了,我估计这是她最后一点粮食。我还是收了,她寿已经不长,不能再折了。她让我给她选一块坟地,只有一个要求,对子代谋荫福,我劝过她,说你今日必定能飞黄腾达,但她最后还是没能答应,我熬不过她,最后给她选了这块地。坟地是我和她一起挖的,也怪我,无意中说起了她的命数,她在四十四岁的时候死对自己下辈子有裨益,四十五岁死的话她躺在下面会很痛苦,不过对后代好。开始她没什么反应,到最后我才知道,她是把我的话给听进去了。大年三十前几天你妈妈已经不行了,躺在床上咬牙忍受病痛,瘦的皮包骨,翻身都难啊!她去到医院一直挨过了大年三十,死的时候是四十五岁,躺的是我给她选的地儿,她苦了一辈子,躺在下面也不舒坦啊。”

    樵老爷子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旱烟也抽的差不多了,敲了一地的烟灰。此时边上的吕政已经大哭跪在地,双拳狠狠往地上砸,满手是血。樵老爷子在一边看着,不说话,也不抽烟了,静静看着这个已经长大成熟的孩子,不对,是男人。

    叹了叹气,樵老爷子抬头望天,心里感慨良多,他这辈子辉煌过,落败过,给人算了无数次命,看了无数次相,他就在想,像他这样的人都还不死,为什么苦了一生的人却早早的走了,人世不公啊。

    吕政哭了半响突然抬头,抓住樵老头的袖子激动道:“樵爷爷,赶紧,赶紧帮我妈再选个地儿,我不想她为我谋什么福音,我想她好好的。快!”

    吕政摇晃着樵老头,老头子看了看她,很有深意的说道:“你愿意,躺在下面的人未必愿意。”

    “逝去的人的遗愿还是不要违背的好,让她安安稳稳躺着吧,别再折腾她了。”

    樵老头说完话就走了,走的时候从地上红薯堆里拿了两个,迈着蹒跚的步子摇摇晃晃走远。

    吕政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离开村子的,背着几个烂红薯一路来到上海,在大年初三的时候就跑到工地上去打工,他的赚钱,得回英国,还得还杨诗咏五千块钱。一个寒假里,他搬过砖,蹬过三轮,最后实在凑不足钱,还去卖了血。拼拼凑凑总算有一万块,这才回到了英国,老人都说大年初礼不能上班,要不一辈子忙碌的命,但他没办法,这一年,他把这辈子的苦全给吃完了,今后没能比这再苦了。

    苦尽甘来,杨诗咏答应他的告白就是他这辈子尝到的第一次甜,足以让他不敢相信的甜,他最终决定好好珍惜,以后得活出个人样来!

    不过让全校人都很奇怪的是,这两人一个告白,一个接受,但好像只是雷声大雨点小,之后并没有看着两人出双入对。该吃饭吃饭,该上课上课,一个星期能见一次面就算不错的了。这让一大批资本主义王八犊子心有怨言,怨恨吕政这家伙放着天鹅肉不吃成天吃食堂,浪费粮食。不过吕政和杨诗咏似乎并不在意,两人关系没能突飞猛进,但好在文火慢炖,这样才有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