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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心茹毕竟为了这一天准备了足足半个月。
虽然计划被打乱，但是她很快进入了状态，有条不紊的主持起了会议。
柳夏放给她的人都是分公司独立出去之后急需的人才。
孔心茹早已为他们每个人都安排好了工作。
完成人事任命之后，孔心茹给了大家一点缓冲的时间就开始布置具体工作。
这个时候苏浩继续留在这里已经毫无意义。
他冲孔心茹挤了挤眼睛就偷偷摸摸从后门溜出了会议室。
孔心茹稍稍分神重新进入了工作状态。
虽然剧组那边已经在一遍遍催促了，但苏浩离开公司之前还是特意找到柳夏：“柳总，没打扰你工作吧？”
“苏总见外了。”柳夏：“苏总坐，我给你泡杯水。”
柳夏亲自给苏浩倒了一杯水。
苏浩抿了一口，淡淡的蜂蜜味道，两人会心一笑。
苏浩：“其实是孔总让我过来跟柳总你交涉的。”
“哦？”柳夏问道：“孔总有什么事？”
苏浩：“未来一段时间电影制作公司都得继续在这栋办公楼里办公。租金柳总你打算怎么算？”
柳夏终于意识到苏浩是在开玩笑。
她半开玩笑道：“等分公司正式独立之后财务就完全独立了。租金当然是该怎么算就怎么算。不过我可以让财务少收点押金。”
“那我跟孔总就有个交代了。”苏浩：“这件事谢谢柳总了。回头得空请你吃饭。还有就是……谢谢柳总的蜂蜜茶。嗓子舒服多了。”
“苏总见外了。”
这件事本身十分微妙，一个不小心就可能整出一场内战。
不过好在，在苏浩的魅力之下，柳夏跟孔心茹最终握手言和。
嗯，苏浩是这么相信的。
回到剧组，已经忙疯了的伊恩立刻抱怨起来：“你在搞什么？”
苏浩摊开手：“两个女人闹别扭了，我去说和。”
伊恩愣了愣。
“那跟我没关系。”伊恩将厚厚的一份文件丢到苏浩面前：“这是整部电影截至目前详细经费使用情况和财务预算。你看看吧。”
“嚯！可以啊，你一个人搞定的？”
苏浩说着翻开了文件。
他最关心的就是一个数字——经过一轮又一轮烧钱这部电影要杀青还得多少钱！
最终的数字比苏浩的预计还要高。
苏浩苦着脸，问道：“最近剧组不是已经开始控制经费支出了吗，怎么还在超支？”
伊恩：“要是你给我半年的时间我可以缩减剧组的经费支出。但是你只给了我半个月的时间，我能给你算出详细的赤字就不错了！钱是你跟吕克·贝松花出去的，你们自己想办法吧。”
苏浩忙不迭的安抚伊恩：“行行行，我现在就出去弄钱。可以了吧？”
伊恩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后面两人的分工就这么渐渐确定下来。
伊恩负责剧组日常管理，苏浩则负责赖在公司问孔心茹要钱。
对于苏浩的其他要求，孔心茹来者不拒。
但是提到钱的话……
苏浩瘫坐在孔心茹对面：“行了行了，你不用脱衣服了。再这样下去我就得坐轮椅出去了。”
孔心茹含嗔带羞白了苏浩一眼。
“苏少，经费我真的没办法！”孔心茹：“且不说电影制作公司还没完全独立，分公司里有柳总任命的分管财务的副总，总公司则有张总把关，你觉得我能给你开后门给你弄到钱吗？”
“不急。”苏浩：“这部电影还有大半年才会杀青。电影制作公司再有一个月就要挂牌了。到时候你帮我想办法弄到钱就行了。”
“……”
孔心茹也无奈了，苏浩这是赖上了她。
“苏少，剧组缺的经费我真的爱莫能助。”孔心茹问道：“苏浩你还想要吗？不想要的话我要工作了。”
苏浩无奈的叹了口气：“算了，再来一次吧。”
孔心茹愣了愣，然后乖乖解开了衣扣……
从孔心茹的办公室走出来的时候苏浩怅然若失，也不知道是因为没要到钱还是因为太累了。
就在这时候苏浩收到唐静发来的短信：“苏浩，我来京城了，现在在酒店，你要不要来找我玩？”
“不了！”苏浩这会儿走路腿都发软，哪还敢去酒店找唐静“玩”。苏浩问道：“你来京城赶通告？”
唐静电话直接打了过来：“你有没有关心过我的事啊！我获得了京城国际电影节最佳女主角提名！”
苏浩这才记起来这茬：“拉倒吧，我最近都忙死了，哪有空关心什么电影节。”
“切。”唐静说话都透着神气：“我有预感，我这次肯定能拿奖！哈哈哈哈，两部电影一部票房大卖一部口碑爆棚，我总算能摆脱烂片之王的头衔了！苏浩你没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吗？”
“能借点钱吗？我们剧组快揭不开锅了。”
唐静：“……”
得知苏浩除了到处要钱也没别的事，唐静将他约了出来。
在一处僻静的咖啡馆里，苏浩见到了全副武装的唐静。
苏浩乐了：“你怎么不干脆戴个防毒面具。”
“哼，你就笑话我吧！等会儿我被人认出来你就该哭了。”唐静墨镜都不敢摘，只是将口罩拉下来一点抿了一口咖啡。“电话里你在开玩笑吧？公司不都批了那么多预算，怎么还揭不开锅啊！”
苏浩含笑摇摇头：“人家剧组都是导演天马行空、制片人负责考虑经费。我们剧组完全不是这样。”
“哦？你们是怎么样？”
“这么跟你说吧。吕克·贝松新年开工的时候提出了一个新的想法，至少要烧几百万的经费。”
“你想都没想就直接同意了？”唐静：“那也难怪你们经费永远不够用！”
“比这还惨。”苏浩：“我觉得要做就得做到位。最后那个镜头花了我一千多万。”
唐静整个人都不好了：“你疯了啊？！花那么多经费你们打算怎么收回成本，让外星人都来看吗？你们现在预估的制作经费到多少了？”
苏浩尴尬的笑了笑，回道：“快破记录了。”
“……”唐静试探着问道：“华语电影记录还是全球纪录？”
“如果只是破华语电影记录我会穷得到处借钱吗？”
“你疯了，鉴定完毕！”唐静信誓旦旦地点点头：“赶紧卖了公司还债吧。别拍什么电影了。”
苏浩横了唐静一眼：“别闹！我现在也是骑虎难下。刚开始还认认真真研究多少票房能收回成本，现在我们开会的时候已经避而不谈这个事了。”
唐静叹为观止，心道：好一招掩耳盗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