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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浩解释道：“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又没说不让你去华夏。但是你到了华夏也得在京城工作。毕竟SY娱乐公司的总部在京城。那里的工作你更熟悉一些，舞台也更大一些。而我现在大多数时间都在东南市。”
茱莉娅虽然很想说只要跟你在一起我在什么地方工作都没关系。
不过理智告诉她，这样只会适得其反。
茱莉娅点点头：“嗯，我会努力工作证明自己的！”
苏浩笑了：“华夏的公司工作很辛苦的，加班到半夜是经常的事情。在那边可没有工会帮你争取各种权益。你得做好思想准备。”
茱莉娅摇摇头：“我不怕辛苦。”
“能不能坚持下来得等工作一段时间才知道。”苏浩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公司跟你签的合同肯定是有实习期的。如果你适应不了工作的节奏我就只能送你回洛杉矶了。至于你父亲还愿不愿意接受你这个‘叛徒’就不关我的事了。”
两人在门口聊了半天。
直到接苏浩的车已经开到门口了，茱莉娅仍依依不舍。
看她那样子，要是苏浩提议带她回酒店继续“聊天”，茱莉娅肯定不会拒绝。
苏浩拍了拍茱莉娅的脑袋：“外面冷，快回家去吧。”
“嗯。苏叔叔，在华夏等着我！”
“好！”
随后两天，实验进行到最关键的部分。
柴凯解释道：“经过几天的‘信息接收’我们会通过一套科学的方式测试这些志愿者走进电影院的可能性。这套测试方法托马斯先生您应该很熟悉。”
威利·托马斯点点头，回道：“几乎每部电影上映之前我们都会进行类似的抽样调查。”
“虽然调查的内容很相似，但是我们的所有对象都是在可控环境里接受信息的。排除一些已知的变量后，我们可以非常精确的评估每一种宣传方式产生的效果。”
总结下来，成功还是失败就看今天了！
如果二十个“实验室”传回的数据完全相同或者没有明显的差异，那基本上就宣告这次实验以失败而告终。
实验数据陆陆续续传到柴凯手里。
他正会同一名技术人员分析这些数据。
苏浩多少有些担忧：“谁都知道宣传会影响观众对一部电影的印象，但是这个影响有多大以前还从来没人量化的分析过。咱们现在做的这次尝试要么会影响深远，要么会沦为笑柄。”
威利·托马斯：“我有预感，你们离成功已经很近了。”
果不其然，柴凯在技术人员还在处理数据的时候就跑过来告诉了苏浩一个好消息：“苏总，根据初步的分析，不同样本出现了最高20%的偏离值。”
“所以咱们的试验成功了吗？”
“嗯。”柴凯解释道：“技术人员正在剔除各种影响实验结果的因素。如果在去除已知的变量之后依然能保持这个偏离值，就意味着采用不同的宣传策略最高可以导致两到三倍的票房差距！”
苏浩拳头紧握。
威利·托马斯发自内心的说道：“恭喜你，苏浩，你的付出终于得到了回报。”
最终，技术人员在考虑了所有因素之后，得出了18.3%的偏离值。
技术人员解释了这个数据的含义：“18.3%的偏离值意味着采用最优解将比平均解高出50%~150%的回报。”
虽然苏浩也不知道最后这个数字是怎么算出来的，但丝毫不妨碍他理解这个数字的意义。
“谢谢你的辛苦工作。”苏浩冲柴凯说道：“今天晚上就进行第二阶段的实验吧。”
有了第一阶段的成功，第二阶段的实验悬念小了很多。
果不其然，观众看完电影之后给出的评分也因为事先接受的信息不同，出现了10%以上的偏离值。
分析这份报告简单许多。
就连柴凯都能算出来最后的结果。
柴凯：“苏总，根据这个结果，不同的宣传方式可能导致0.3星~1星的口碑差异。有意思的是这个数据的最优解跟票房回报的最优解不是完全重合的。这就意味着我们有时不得不做出选择，是追求票房还是口碑。”
苏浩莞尔。
这个选择才真的是“甜蜜的烦恼”。
如果袁雯雯在现场，也许会纠结很久。
但苏浩做出决策就轻松许多。
苏浩：“这部电影没什么好说的，现在这么紧张的宣传周期，追求票房意义也不是很大。优先考虑口碑，选一套票房也可以接受的宣传方案尽快实施吧。”
“嗯，我明白了。”
有针对性的宣传文案放出去之后，剩下的就是默默等待数学与现实发生美妙的化学反应了。
苏浩看着报纸上投放的广告，冲柴凯问道：“这套宣传方案真的那么有效吗？”
“绝对有效！”柴凯解释道：“根据准确的数据分析，这套宣传方案能使票房收入增加30%~50%，口碑增加0.5星~1星。除非发生超出实验控制因素的突发事件，像是战争、覆盖全美10%以上地区人口的严重自然灾害等等因素，否则最终结果都不会超出专家给出的边界。”
苏浩啧啧称奇：“这种感觉怎么形容呢……估计雯雯她每次拿到考试成绩之前都有类似的感觉。好没有期待感啊！”
柴凯乐了：“苏总，这几乎是所有媒体工作者梦寐以求的情景。可惜实验成本太高昂了。要是每部电影都可以这样精确的选择宣传策略多好啊。”
苏浩眉头挑了挑。
“我突然想到一个对实验成本完全不敏感的宣传事件。为了争取到1%的支持率，他们可以投入数亿的宣传费用。”
柴凯愣了愣，很快就明白过来。
苏浩：“柴凯，等你退休之后有个绝好的工作在等着你。”
柴凯莞尔：“说不定那时候这种精准的数据分析已经推广普及了。”
三天的宣传过后，距离电影在北美上映只剩下不到一周的时间。
二十世纪福克斯电影公司基于多年的经验进行了一次抽样调查。
威利·托马斯亲自拿着成绩单找到苏浩：“虽然这一份调查相比首映前一天的调查报告偏差可能略微大一点，但是通常来说波动已经很小了。期待吗？”
苏浩摇摇头：“一点都不期待，反正我已经知道了票房和口碑。”
威利·托马斯乐了：“来，你把预期票房和预期口碑先写下来。我看看跟我们的大规模抽样调查得出的数据差多少。”
苏浩写完，两个人同时亮出了数字。
果不其然，只有小数点后面的差距。
威利·托马斯颇为感慨地说道：“火车已经跑得跟马车一样快了！”
火车已经跑得跟马车一样快了，距离马车被取代还会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