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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0章 《乾途沫沫,终有一归007》我不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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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乔虞相处了也有五年的时间,萧乾对她的第一印象是高傲却不骄纵,张扬又懂得收敛,懂得人情世故却不陷于浮华的世界当中。

    她是个很优秀的人,正因为她的优秀,让多少喜欢她的男人望而却步,这么多年来。

    五年来,没见乔虞和哪个男人走的过于亲近。

    如果有,一个是他萧乾,另一个就是乔家的管家贺铭生。

    他和乔虞的婚事是前不久才定下来的,在他从法国回来之后。

    乔虞的父亲乔臣锦说,乔虞这个年纪该是要结婚了,他看得出女儿喜欢萧乾,问他什么意思。

    他说,能成为乔叔的女婿,是他的荣幸。

    于是乔臣锦说,还叫“乔叔”?

    而后,萧乾让乔如斯准备了一场浪漫的求婚仪式,乔虞站在她喜欢的白色牡丹当中答应了萧乾的求婚。

    婚礼在有条不紊地筹备着,一切都按部就班。

    乔虞来了萧乾的办公室,问自己的未婚夫,在他过去三十五年当中,是怎么解决生理需求的。

    以前的乔虞连他过去的感情经历都很少过问,就更别说这种问题,萧乾挑了挑眉。

    “你觉得一般男人会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乔虞似乎是在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而后回答道:“我有个朋友,没有固定的女朋友,但是每个月带回家的女人都不重样。还有个朋友,有固定的女朋友,住在一起。你两种情况都不是,所以,你是第三种?”

    “哦?第三种?”萧乾像是很好奇一样,问道。

    乔虞淡笑一声,道:“特殊的服务人员。”

    萧乾回味了乔虞的话,看着她别有深意的眼神,道:“脏。”

    乔虞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她靠在萧乾的办公桌边,看着萧乾一双漆黑的眸子,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说着:“萧乾,我们两一直没有正经地谈过恋爱,但我喜欢你。所以你求婚我就同意了,我不排斥订婚后或者结婚后再谈恋爱,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我都可以接受。所以在我们订婚以前你发生的那些事儿,我也可以既往不咎,谁没有一个过去。”

    “这话我同意。”萧乾道,就像他也不介意乔虞过去那么长时间和贺铭生有着超越主人和管家的关系,超越朋友之间的关系。

    那时候,不管是乔虞还是萧乾,可能都没明白他们这当中的“不在意”是因为什么。

    后来在一次次事情的洗礼之下,他们才渐渐明白,如果是深爱的人,别人碰一下,都觉得是抢,就更别说心理身体上的出轨。

    “过两天你和我一起回一趟那不勒斯,去见一下我妈妈。”萧乾道,语气中全是对这件事的认真。

    “难道不是带我回去给你妹妹看吗?要是你妹妹不喜欢我,你还要和我结婚吗?”虽然乔虞从来没有在萧乾面前提起过萧疏的事情,但总是会听到其他一些人对萧乾和萧疏的评价。

    什么超越兄妹之间的感情,萧乾那么宠萧疏的原因是因为他深爱她……各种版本都有。

    萧乾也听过这些风言风语,但是他从来没有做过任何解释,嘴巴张在别人脸上,难道他还能让所有人都闭嘴?

    不可能。

    “结婚是我的事,喜不喜欢是她的事。”萧乾用他平稳的声音说道,不甚在意的模样都要让乔虞信以为真了。

    “那你喜不喜欢我?”都要订婚了,乔虞才问萧乾这个问题。

    好像先前的求婚,她享受的是那个过程,喜欢了许久的男人向她求婚,如果不答应,真是对不起她喜欢萧乾那么长时间。

    萧乾好像真的被乔虞问到了一样,抬头看着面前这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女孩儿,若有所思。

    所有不是立刻反应出答案的问题,都在深思熟虑,权衡利弊。

    乔虞没有听到萧乾的回答,不管是肯定的还是否定的,心中必然怅然若失。

    但是她不是会把这种情绪表现在脸上的人。

    “没关系,我喜欢你就够了,以后你会爱上我的。”乔虞俯身,在萧乾的嘴角印下一吻,久久没有从他唇边离开。

    萧乾坐在办公椅上,没有应下乔虞的吻,也没有把她推开。

    “有些人有些事总是要说再见的。”她淡声说道,“我先走了,希望结婚前,所有事情都能解决。”

    说完,乔虞才从他的唇角离开,拿着她的包离开了萧乾的办公室。

    萧乾单手扶着太阳穴,那边突突地跳着,比先前梦到和许沫旖旎一梦的时候,还要疼。

    他刚才的确把乔虞当成了许沫,差点就和她发生不可描述的事情,他真的恨不能把许沫从他脑海里面赶走,那么一个女人,他惦记着她什么?

    何况他马上就要和乔虞结婚了!但是发现和他接吻的人是乔虞的时候,他推开她又是为什么?

    她问他喜不喜欢他的时候,他沉默了又是什么原因。

    如果不喜欢,为什么要结婚?就因为乔臣锦说了一句乔虞应该结婚了?

    萧乾的眉头微微皱着,心情很不好的模样。

    乔如斯敲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萧乾这个模样,他关心地问道:“萧总,您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从SQ起步的时候,乔如斯就跟在萧乾身边,虽然是乔家那边的人,但在这五年当中,已经成为萧乾忠心不二的下属。

    “没事,不去了。”萧乾脸上的疲惫好像瞬间消失了一样,坐直身子,准备处理手边的事情,“你什么事?”

    乔如斯这才想起来进办公室的一开始的意图,道:“小姐从航空公司请了一个月的假。”

    听到萧疏的名字,萧乾忽的抬了头,“请一个月假做什么?”他对萧疏的关心远远超过别人可以理解的范围。

    萧疏要在航空公司上班,于是他就成为意大利航空公司的控股方之一,就连萧疏飞的那条航线,都是萧乾一手控制的。

    “小姐订了去宁城的机票,事情来得突然,也就今天发生的,所以……”

    “把人拦下!”萧乾冷声道,他根本不同意让萧疏回宁城,如果她知道那些事情,他怕她根本接受不了!

    乔如斯立刻准备让人去把萧疏拦下,结果刚走了两步,就被萧乾叫住。

    “等等——”萧乾眉头微皱,他像是在权衡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内心在做着天人交战,最后,他说道,“算了,让她去吧。”

    乔如斯看得出萧乾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脸上复杂的神色,不知道在这短短的几分钟里面,萧乾的心中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同意让萧疏回宁城去。

    ……

    楚临渊送许沫回家,她在公司附近租了一个房子。

    并不是大家以为的,她住在楚临渊“亲手”为他打造的蓝湾里面。

    蓝湾那个地方,究竟是给谁造的,许沫一清二楚。

    楚临渊是第一次来这里,看到不足五十平米的地方被收拾地干干净净,很是温馨的模样。

    但这个地方太小了,楚临渊进来之后总有种伸不开拳脚的感觉。

    “待会让阿良给你找一个大一点的地方。”楚临渊淡声说道,“莫瀚文给不给你工资?”

    这是楚临渊一直很想知道的事情,不然依照许沫的能力,何至于住一个这么小的公寓?

    “不给我工资难道我白给他干活?”

    “哼。”楚临渊冷哼一声,那意思就是在说,不是免费的但比免费的还要廉价。

    “好了,谢谢你今天送我回来,但是我恐怕没有时间招待你。”许沫有些许的疲惫,明明是去检查扭伤的,结果却检查出怀孕了。

    她觉得自己的生活一直都是,没有最倒霉,只有更倒霉。

    “许沫。”楚临渊看着许沫,目光中透露着些许的关心的成分,“你这个孩子,到底打算怎么办?”

    等了这么长时间,楚临渊终于是问出了这句话,她到底是萧疏以前最好的朋友。

    萧疏……

    想到这两个字的楚临渊,不禁冷笑一声,他到底还有什么资格去关心她?

    “我不知道,让我再想想。”

    “嗯,等你想好了告诉我。”

    “谢谢你。”许沫是真的感谢楚临渊,如果这半年不是在楚临渊的光环之下,恐怕她现在连五十平米的房子都住不上,也不知道到底成为了谁家的姨太太。

    楚临渊深深地看了许沫一眼,而后转身,准备离开。

    “临渊——”许沫叫住楚临渊,“五年来,你为什么没有去找过萧疏?你要想找她,肯定轻而易举就能够找到。”

    萧乾是欧洲最大财团之一SQ集团的首席执行官,找到了萧乾,肯定就能找到萧疏。

    但是许沫不明白为什么楚临渊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去找过她。

    难道,真的像萧疏说的,楚临渊并不是很喜欢很喜欢她,只是因为她一直追着楚临渊,所以他才客气地回应了一下?

    但,在许沫这段时间下看来,楚临渊对萧疏应该是余情未了。

    只见楚临渊转过身来,英俊的脸上是无法掩饰的苍凉,褪去一身冷厉的男人此刻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

    “你以为我不想去找吗?”楚临渊淡声说道,平静的语气当中已经全然没有过去那样的激烈和势不可挡,更多的是屈服于现实的无奈,就像他现在所做的一起,都只是因为他不想让自己成为一个废人。

    压抑在心中良久的话,好像找到了一个倾诉对象,楚临渊开了口,道:“萧疏是我舅舅的女儿,你说,我为什么要去找她?找到之后呢?违背伦理道德和她在一起?”

    许沫像是被楚临渊的话吓到了一般,但是楚临渊接下来说的话,就更让许沫觉得震惊。

    五年前萧霁月的案子,最关键的证据竟然是楚临渊找到的,虽然不是他亲手交出去的,但和他亲手交出去的,并没有任何的区别。

    许沫花了很长时间来消化这件事,她想到楚临渊离开的时候那苍凉的背影,忽然间明白楚临渊这五年来的行尸走肉是为了什么。

    她觉得,楚临渊未来的日子,还会是这样的状态。

    心中永远藏着一个想爱,但是有不能去爱的女人。

    就像她,心中永远藏着一个想要接触,但没办法接触的男人。

    她的手放在小腹上面,那个地方,从巴黎那晚,就已经孕育着她和萧乾的孩子。

    为什么,要在这样的情况之下?

    她不想要像许竹筠一样成为见不得光的女人,成为每天等候男人到来的深闺怨妇,更不想自己的孩子成为私生子。

    “咚咚咚——”公寓的门被敲响,许沫回过神来,走到门边打开了门。

    外面站着的,是楚临渊名正言顺的未婚妻,再过两天就要和楚临渊举行婚礼的岑姗。

    许沫还记得小时候和萧疏睡在一张床上的时候,萧疏会和许沫说:长大了以后我要嫁给临渊,要穿上最漂亮的婚纱和他在教堂里面宣誓,那时候你要是伴娘,我我和临渊所有的亲戚朋友都要过来祝福我们天长地久。哦,就算不祝福的话,我和临渊也会白头偕老的。

    后来,楚临渊要结婚了,但是新娘不是萧疏。

    许沫不清楚楚临渊要让她留在他身边成为他“关系很亲密的女性朋友”的意图是什么。

    但是不管是什么,都和许沫面前这个女人脱不了关系的。

    “临渊在吗?”岑姗问道,开门见山。

    “他要是在,你也不会敲门。”许沫淡声说道。

    岑姗冷笑一声,被许沫拆穿的感觉,真有些不舒服。

    “我以为你住在蓝湾,结果就住在这种地方。”岑姗挎着她的铂金包走进了许沫的房间,眼神当中的睥睨可见一斑。

    许沫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还是关上了公寓的门。

    “你今天来不单单是为了看我住在什么地方的吧?”无事不登三宝殿,许沫深谙这个道理。

    岑姗高傲地转头,下巴微抬,看着许沫,从包里面拿出了一张支票,“一千万,足够你还清欠莫瀚文的钱,还有多余,拿着钱和你母亲一起离开宁城,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一千万,对许沫来说的确是一个不小的诱-惑,许沫看着大方的岑姗,道:“岑小姐这是做什么?用钱打发我?”

    “你和临渊在一起不就是为了钱?但如果临渊会给你钱,他会让你住在这种的法国?你别天真了,他照顾你不过因为你是萧疏的朋友,你还妄想爬上临渊的床!恬不知耻。”

    “彼此彼此。我可没忘记岑小姐和萧疏在高中的时候是最好的朋友,现在你们马上要举行婚礼。论手段,我还比不上岑小姐,你说是吗?”

    “我可没有你厉害,连孩子都怀上了!不过许沫,你的孩子只能是私生子,不会被楚家认可,就像你自己一样,不会被莫家认可!”

    私生子三个字深深地印在许沫的心中,挥之不去的标签跟着她那么多年,恶心反感。

    但,随即许沫意识到一件更为严重的事情,那便是岑姗知道自己怀孕了,而且还以为孩子是楚临渊的!所以她才会这么急不可耐地跑到她面前来给钱让她离开。

    想象力真是丰富,真不是所有人都像岑姗一样可以连自己好朋友的男人都喜欢!

    许沫拿过岑姗的那一张写着一千万的支票,在岑姗一脸“你也不过如此”的眼神当中撕掉了那张支票。

    “正如你所说,如果我有了孩子,一千万就能够打发我?没个一亿十亿的,我还真不能就这么离开了。楚临渊什么身价,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许沫把撕成碎片的支票扔回到岑姗身上,“楚临渊知道我怀孕了,如果我和孩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看他会不会放过你。”

    岑姗面色一白,她深知许沫现在就像是宠冠后宫的狐狸精,楚临渊的眼中只有她一个人。

    今天本来是他们最后试婚纱试礼服的日子,但是楚临渊并没有出现,反而是和许沫去了医院。

    她知道如果许沫在的一天,她和楚临渊就别想真正的在一起。

    走了一个萧疏,又来了一个许沫,真是烦躁。

    现在更是连她人都动不得!

    “到时候你可别后悔!”岑姗狠狠地说道,气急离开。

    许沫坐在沙发上,双手掩面,心里实在是烦躁。

    孩子,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来了孩子?

    思虑良久之后,许沫换了一套衣服,伪装之后从公寓里面出来,上了出租车让他去一个私家诊所。

    当许沫坐在那个女医生面前的时候,从脚底板凉到了头顶。

    “怀孕多长时间?”

    “三周。”

    “你这是第几次怀孕?想要药流还是人-流?”女医生的话很是冷漠,她粗粗的看了许沫一眼,全是蔑视。

    估计又是一个失足少女。

    “第一次怀孕。要是药流的话……”

    “药流对子-宫损害大,以后想再要孩子的话很难。还是选择人-流,损伤小一些。”女医生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交了钱就可以做手术,一共三千二,现金还是刷卡?”

    “……”许沫怔了一下,她选择私人诊所就是不想让人知道她去流产,但是看这里的环境,“我都没有看到手术室……”

    “呐,那个帘子后面就是手术床,你交了钱就就可以手术,一个小时就好了。”

    许沫看到那个绿色的帘子,完全想不到帘子之后就是手术床,在这么简陋的地方做手术?

    “你做不做?不做的话我还有下一个客户!”

    许沫被女医生的话唤回了思绪,她不想让孩子成为私生子,不想让他经历她经历过的事情。

    “做。”许沫狠下心,双手紧紧地握成拳。

    “交钱吧,交了钱就可以来做了。”女医生写了张单子给许沫,让她去交钱。

    交了钱,许沫换上了诊所给的衣服,躺在了手术床上,手术床硬硬的,许沫躺上去的时候只觉得后背被膈应得生疼。

    她闭上眼睛,双手抓着手术床的边缘。

    自己种下的祸,就应该承受结果。

    “把裤子脱了!”女医生戴着口罩,带着塑料白手套,冷冷的说着。

    许沫忽的睁开了眼睛,看着天花板上打下的灯光,刺得她眼睛生疼。

    转头,她看到护士端着一个小铁桶进来,放在手术床下面。

    医生和护士在闲聊,等许沫脱裤子。

    周围的一切声音好像都停止了,许沫忽的从床上起来,跳下床,“我不做了。”

    “我们不退钱的!”

    “我不做了!”许沫冲着医生吼了一句,冲出了简陋的手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