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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一章 惊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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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绝世丽人并非完全由先天的原因造成的,这其中的气质,内涵,以及人品心性都是很大的决定因素。

    当然,一副好的皮囊必然会在初见之时给人以无穷的吸引力,尤其是那些不谙世事的小年轻,一见钟情,恨不得为对方做牛做马,认为真情可以打动一切。

    但,真的是真情吗?自己欺骗自己罢了,说到底不过是见色起意而已。

    色令智昏,尤其是在最初的时候,等到热度一过,也不过是那么一回事了。

    很多漂亮的女人受了伤害,就说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却从没考虑过自身的原因,真正的鲜花上面很少会叮苍蝇吧!

    漂亮的皮囊只不过是一时的,能把蝴蝶引来,但并不能将蝴蝶留住,所以,内涵很重要。

    一些美人,性格恶劣,大脑空洞,完全以自我为中心,蛮不讲理,这样的人,呆不了多长时间,就会遭人厌恶,即便是长的再好看,也没人喜欢,甚至,看上一眼都会觉得恶心。

    偏偏漂亮的皮囊会不断地为她们引来不明真相的狂蜂浪蝶,围着她转啊转,慕名而来,掩鼻而过,来一批走一批,如此往复,这就给了她们一个假象,自己很受欢迎,而且,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常在河边走,能不湿鞋吗?

    扯的有点远了,回归正题,杜婉并不算美女,顶多算是清秀,而且还是个文盲。

    但种种心动的条件总能在一个特定的情况下聚合在一起,然后,主人公就会变得明艳不可方物。

    柔弱温婉的气质,内含着坚强,明眸中微带着嗔怪,黑色发梢绕过脸颊,小脸清秀,打着一把白色小伞,加上海风吹过,勾勒出的曼妙弧度。

    此时的杜婉是完美无瑕的!

    路过的帅气小哥怦然心动,一见钟情,认为自己不可错过这个女子,然后他走上前去搭讪。却并不知道,此时,某人坚韧的心脏忽然变成了玻璃心。

    小哥风度翩翩的上来,疯一样离去,只留下一副破碎的墨镜,整个过程很短,短到杜婉仅仅反应过来,怔然的看向始作俑者。

    而某个腹黑男正一本正经的跟齐鸣发神经,他们的共同话题似乎更多了。

    精神病院的放风时间并不长,接触到外人的时间也很有限,而且,在周围还有很多人看着,深怕他们搞出什么乱子。

    一对年轻人在大堤上拥抱,青年男子抱着女孩旋转,甩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一群精神病人蹲在地上,看被风吹起的裙角,杜婉羡慕的看着这对情侣,一脸的的向往,可惜,也只能向往。

    “我是阿里郎精神病院的首席研究与被研究员,也是精神病历史上划时代的专家。。”安德鲁站在凳子上,居高临下的说话,就像在海国中心舞台上发表演讲一样。

    “我是一名建造工程师,曾经在海贼王手下当差。。。。我能放烟花。。。”

    “我是你的大副,我将陪你踏上伟大航路,见证海贼王的崛起”

    “这次泡妞太失败了,我要摒弃陈规,掉砖头什么的太没新意了,我该想一个更加吸引人的方式!”

    “为了看清这个世界,弄清我是谁,我失去了眼睛,为了探索伟大航路,我将右腿赌在了海洋的深处,我还要当海贼王吗?”

    放风时间过去,这些病人们重新回到了精神病院,过着和往常一样的生活。

    然而,一场为伟大航路酝酿的计划却在紧锣密鼓的进行。

    而这项计划,已然被医院知晓,但他们并没有惊慌。

    听之任之,倒是自然会有人对付他们,他们休想离开海国半步。

    “海啸还有三天就将抵达,肯森特区防海堤将会首先遭到冲击,但专家们做出了预估,此次海啸并不能对海国造成威胁。为此,我们请来了联邦科学院,地质与海洋学家,忽悠悠先生!”

    “忽悠悠先生治海多年,一直是此界的权威,我们听听他的看法!”

    电视上,这个男人带着茶色的墨镜,头顶略凸,鼻子上油腻腻的,他清了清嗓子道:“海啸将会于儿童节下午一点到达,这是一场别开生面的视觉盛宴,到时候不要忘记带着你的孩子一起到海防堤上观看哦!”

    三天后的下午一点,将是我踏上伟大航路的时刻啊!

    陆飞举起遥控器,关上了电视,然后坐在轮椅上久久不能言语。

    又要远行了,如果失败了,或许我就永远没有机会了吧!如果成功了,我如今拥有的也将消失吧。

    陆飞在思考,橘黄色的瞳孔明灭,过度的思考,让他脑门很烫,安装的电子眼睛也受到了影响,眼前忽明忽暗。

    杜婉端来了药和水,让陆飞吃下,这一次,陆飞真的吃下了一片,他想麻痹自己,让自己来忘却这艰难的抉择。

    药片很管用,他又陷入了浑浑噩噩中,被杜婉引导,像一个木偶。

    黑暗中,凄美的笑颜,梨花带雨。一双明媚的眸子弯成月牙状,只是眼角不断有晶莹流下,如一张被风卷动的画卷。

    画中女子缓缓张口,朱唇轻启:“无论如何都要努力活下去哦!”

    “杜鹃啊!”

    陆飞大吼,从睡梦中惊醒,坐在床头,他使劲的抓着头发,低声啜泣。

    杜婉被惊醒,打开了台灯,看到了陆飞的状况后咿呀了一声,有些意外,但并不惊慌,她伸出手来,拉开陆飞拽着头发的手,轻柔的去擦陆飞眼角的泪水。

    陆飞却哭的更加痛彻心扉,他抱住杜婉,将头埋在杜婉的秀发中,大哭道:“我该怎么办,我该如何选择,我将远行,永远回不来了,我想带你一起上路,但我却带不走你!”

    杜婉不能说话,仅能发出咿咿呜呜的声音,只是轻轻搂着陆飞的脖子,用脸颊磨蹭陆飞的脸颊。

    有时候,无声的安慰总比苍白的语言要强很多,陆飞能够感觉到怀中人的关心,那种带着心疼的怜惜,她的身上永远带着一丝恬淡的气息,令陆飞安心。

    陆飞的情绪慢慢稳定,他抽着鼻子涩声道:“我以前是不是也这样!”

    杜婉点头,耳鬓厮磨,令陆飞痒痒的。

    “那时候我说过什么没有?”

    摇头,晶莹的耳垂划过肌肤,令陆飞的心尖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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