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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赖着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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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8章 赖着不走

    跟进来的乔冰彤刚好听到这句话,立刻狠狠地瞪着她的背影。

    不过考虑到元蝉儿现在还昏厥,乔冰彤便忍住了怒火,暂时不发作。

    心里面乔冰彤恨不能冲上去,将李玉颜这个拆她台的死丫头撕碎了。

    亏得她听信她的话,跑来元家闹腾。

    刚刚她可是注意看了,这元家的工具还没李家新。虽然那药罐子秀才郎和尧丫头穿得都是精细棉柔的衣裳,但是却也不是多么富贵。

    要真的是发了财,元家这几间土坯草屋还不早就换成了青砖瓦房!

    乔冰彤是明白了,她这是被大闺女忽悠了!

    哼,死丫头不乐意嫁给她娘家侄子,门都没有!

    桂花婶见不得李玉颜这么扭捏作态,哼了哼说:“我是隔壁的桂花婶,你既然是尧丫头娘家人,便是客人,哪里有让客人照顾人的说法!”

    不由分说的,桂花婶将李玉颜推搡开,拉着李玉尧坐下去说:“尧丫头啊,好生照看你婆婆。婶子这便回去,给你婆婆炖点鸡汤端过来。”

    “谢谢桂花婶。”李玉尧心里万般不愿意,面上却分毫不显。

    别说元绍还没有分开单过,就是分开单过,元蝉儿生了病,她这个做儿媳妇的就要过去侍疾。

    桂花婶离开后,屋子里只剩下母女三人,外加元蝉儿那个厥过去的婆婆。

    乔冰彤见没了外人,嚣张气焰又上涨,狠狠地掐了一把李玉颜说:“死丫头,回去跟你算账!”

    李玉颜顿时吓得面色惨白,浑身直打哆嗦。

    乔冰彤已经不理会她,凑过去,居高临下看着李玉尧说:“二丫头,我看你和姑爷设上的衣裳都是精细棉吧?这有了钱,你咋的不知道孝敬娘家?”

    李玉尧一边学着李玉颜刚刚的样子,给元蝉儿换额头上的帕子,一边嘲讽地说:“娘莫不是得了失忆症,忘记我当初是被您和爹卖给元家,而不是嫁入元家?”

    “我不管那些,你自己吃香的喝辣的,难不成就忍心爹娘和你年幼的妹妹、弟弟,吃糠咽菜?”乔冰彤越说越感觉有底气,见李玉尧不理会她,便将她手中帕子夺过去,粗声粗气地说:“这婆娘没什么大事,你这么上心作甚?”

    “娘,她好歹是我婆婆。”李玉尧不想和一个泼妇加悍妇争论,摊开手,无语地说:“您老说了那么多,一会斥责我没良心,不管娘家人死活。一会儿又说我黑心肝,仿佛我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恶事,娘,我倒是想问您,您究竟要我做什么?”

    乔冰彤看着李玉尧犀利的眼神,有点心虚,躲闪开,刚刚的底气登时卸了一多半,蠕动着厚厚的紫黑色唇瓣说:“娘能让你做什么?”

    “家里揭不开锅了,娘的意思,二妹妹既然日子好过,刚进赵家村的时候,还听说山上的财主老爷雇你当什么作坊管事。”李玉颜心里鄙视乔冰彤这个娘,空有蛮力,脑袋却转不过弯。

    来的路上她都提醒她好多次了,想不到这会儿她便又全部忘记了!

    真是无知粗俗没用的悍妇!

    到头来,还是要她出面,当这个恶人!

    索性,秀才郎不在,不会因此对她产生恶感。

    “大姐的意思是?”李玉尧转头,对上李玉颜算计的眼神,似笑非笑。

    李玉颜看着她那双狡黠又灵动的眼睛,眉心一跳,又心虚又恼怒。

    凭什么这死丫头这般好运,嫁给秀才郎。

    而且当初那个面黄肌瘦,黑不溜秋的臭丫头,怎的才近两个月不见,她便换了个人一样!

    先不说脾性大变,就是这长相也是水灵清秀了不少!

    一股子嫉妒之意冒腾出来,李玉颜看着李玉尧的眼神,登时更加不善。

    乔冰彤被李玉颜这番话说得,立刻记起了这次来的目的。

    “没别的事,就是你幺弟七岁了,也该进私塾启蒙。你这个做姐姐的,不说出多少力,总归是尽点心意吧?”乔冰彤一边说着话,一边打量着屋子里的摆设,尤其是在屏风处,元蝉儿绣好的一副精致华丽的双面绣屏上黏住了眼。

    “那娘的意思,我应该给多少,才能算上尽点心意?”李玉尧翻个白眼,不去理会乔冰彤那恨不得扑上去,将双面绣屏塞怀里的眼神,右手握住一根太乙金针,使劲地对着元蝉儿某处穴刺了刺。

    满意地看到元蝉儿皱着眉,眼皮轻微地颤动了几下。

    “娘也不多要,你给财主老爷做管事,那月银少说二两银子,你就给娘二十两吧!”乔冰彤一副没问你多要的姿态,让李玉尧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乔冰彤脸上挂不住,冷哼哼地说:“你和姑爷两个人都给财主爷做工,这岂不是每个月都有至少四两银子进账?娘问你要区区二十两,你不会小气不给吧?”

    “娘可真财大气粗,二十两银子在您眼里,就是区区?”

    李玉尧怒极反笑,余光故意瞥了一眼元蝉儿,意料之中的看到她双手紧握成拳,气得胸脯上下颤动。

    估计婆婆这是记起来当初被李家敲诈的二十两,还有原主偷走的二十两。

    按照人牙子行的价格,买一个她这般年纪的丫头,价格在五两银子到八两银子不等。

    当初李家狮子大开口非要二十两银子,李玉尧一直弄不懂,依着元蝉儿对元绍漠不关心,假心假意的心态,何以会愿意大出血执意买下她?

    难不成,就因为她得到了阔海法师的指点?

    “哟,死丫头,你可别糊弄老娘!”乔冰彤见李玉尧似乎不愿意给银子,声音便忍不住抬高,面色也不好地说:“我听你大姐说,她在举人老爷府里当侍墨丫鬟,每个月都有二两银子,你可别瞎糊弄老娘!”

    “哟,大姐这在举人老爷府中也有半年了吧?每个月二两银子,那不知,给娘您多少银子?”李玉尧笑岔了:“在举人老爷府中,大姐吃穿不愁,怎么着,也存下了十多两银子吧?”

    “娘,我记得咱们家有十五亩地,眼看着马上就秋收了,到时候打下来的稻谷,也是不小的银子吧?”

    “你——”乔冰彤震惊地看着李玉尧,她终于开始重视,这个最不起眼,最丑不拉几的二丫头,彻彻底底变了一个人!

    按理说女大十八变,当初在李家村,二丫头没什么好吃的,长得瘦巴巴,黑不溜秋的。到了元家每天能吃三餐,养得胖了点,脸蛋有肉看起来清秀了许多,这都情有可原。

    但是二丫头一向老实憨厚,胆小怯弱又自卑,不善言辞,怎么才一个月多的光景,她便伶牙俐齿?

    而且听她那意思,似乎还会算账?

    那个山上的大财主,让她做管事,必定是她有一技之长。

    这死丫头是她看着长大的,虽说识得几个字,但是绝对不会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可以让财主老爷委以重任!

    “你不是我的二丫头!”乔冰彤猛地倒退了几步,一脸的狐疑,惊恐地说:“你到底是谁?”

    李玉尧眉心一跳,心底一颤,面上却是波澜不惊。

    “娘可真爱说笑话!”李玉尧冷笑着说:“我还记得,在我来元家头天,娘还让我这个翌日就出嫁的闺女,挑了两道缸水,挖了一下午的猪食,还洗了两大盆衣服……”

    李玉尧边说话,边抬起衣袖擦了一把额头上细密的汗珠。

    乔冰彤和李玉颜目光一致地看过去,看到李玉尧右手腕处,那只蝴蝶状胎记后,眼眸一闪。

    李玉颜是恨得咬牙,原来真的是二妹那个死丫头!

    “行了行了!”乔冰彤见李玉尧手腕上的蝴蝶状胎记,就确认这死丫头是她闺女,悬着的心落回去,但是嘴巴上却不依不饶地说:“你大姐难道不需要买点别的东西?再说了,你大姐的钱那是要攒起来,给她自己做嫁妆!”

    其实内心里乔冰彤则气坏了,这死丫头不说,她差点儿忘记大闺女回家那么久,才给了她五两银子!

    “娘还不清楚吧?”李玉尧郁卒,这元蝉儿都醒了那么久,为毛还在装睡?

    “其实婆婆还借了里正二十两银子,到现在还没有还上。”李玉尧说着话,故意去看元蝉儿的动静。

    元蝉儿握紧的拳头松开,又握紧,最后发出嘤咛一声,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呀,婆婆醒啦!”李玉尧一直注视着元蝉儿,见她终于不再装睡,立刻殷切地将她扶起来说:“婆婆晕厥,真的吓坏了我和相公!”

    “绍哥儿哪里去了?”元蝉儿揉了揉眉心,清淡的问。

    “相公和杜郎中回去抓药了。”李玉尧抿唇说:“婆婆这是肝火太旺,切忌不要动怒。”

    元蝉儿如鲠在喉,狠狠地压下了即将脱口而出的训斥,冷着脸,看向李玉尧身后。

    乔冰彤还在转悠着黑眼珠,见元蝉儿看过来,忙舔着脸凑过去说:“亲家啊,是我不对,一时迷了心窍,差点儿闯了大祸!我在这里,向亲家你陪个不是!”

    “哼,亲家可别,我可不敢接受亲家的歉意!”元蝉儿别开脸,丝毫不掩饰面上的鄙夷和嘲讽。

    “元婶子,对不住,我娘也是一时头脑发热,加上天气干燥,才会误伤了您。”李玉颜可怜兮兮看着元蝉儿,心里面呕死了,这么为乔冰彤那个蠢娘开脱,她自己都臊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