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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o章极度失望
小燕一本正经说：“俺不是开玩笑，拐哥，只要你点个头，俺就把身给你，做你的媳妇，你要了俺，也等于是救活了村里的其他人。
因为俺要报复村里的人了，把你们村一对对好夫妻拆散。让他们家破人亡！”
小燕的话咬牙切齿，把张拐吓得冷汗直冒。
“小燕。你咋了？疯了？为啥要这么做？”
小燕说：“俺不甘心，为啥你们都比俺幸福？咱们俩同病相怜，拐哥，你娶俺吧，给俺一个家，俺就打消那个念头。”
张拐说：“小燕，你真的疯了，我这样的人咋能配上你？再说你跟二狗也只是打闹一下，他以后会请你回家的。”
小燕说：“张二狗那种货色，磕头作揖俺也不稀罕，俺就稀罕你这种人，稀罕大夯哥跟王海亮这样的人。
大夯哥有了喜凤，海亮有了玉珠，俺就问你一句，稀罕不稀罕俺？”
张拐被问得膛目结舌，突如其来的求婚弄得他晕头转向。
但张拐是不会答应的，因为他惹不起张二狗，那是个图死卖活的人，纠缠起来没完没了，还暗地里下绊。
万一他把小燕娶回家，张二狗跟他没完怎么办？他觉得小燕就是在开玩笑。
“小燕，不！你别拿拐哥玩了，拐哥受不了。”
小燕冷眉一挑道：“怎么，你在怀疑俺不是真心？俺现在就把身给你！”
女人一下扑了过来，瞬间将张拐扑倒了，张拐本来就拐，拐杖没拄好，仰面朝天倒在了小燕的土炕上。
说是土炕，其实就是一个砖头垒砌的平台，上面铺了草苫跟褥，这平台是王海亮用瓦刀垒起来的，地上的砖块是现成的。
这是一个简易的土炕，冬暖夏凉，非常地干净。
小燕将张拐扑倒的同时，一张小嘴口也凑了过来，撕扯张拐胡拉碴的脸，咬他的腮帮，亲他的大嘴唇。
女人疯了一般火热，张拐是她从大梁山男人群里千挑万选出来的。也就张拐的心眼好，知道心疼女人了，只要张拐点头，她会立刻跟男人走，义无反顾。
她是在挽救自己，也是在尽力挽救村里的其他人，真的担心自己控住不住，去破坏别人的家庭。
只有得到男人的体贴，她才会暂时压制内心复仇的怒火。
她的吻雨点一样打在张拐的脸上，额头上，嘴巴上，脖上，一只小手也抓起张拐的手，慢慢向着自己前胸的位置引导。
可张拐的样让她极度失望，男人并没有她想象的那样潮涌，热情，也没有显出普通男人的那种火热。
张拐吓坏了，竟然一个劲地向后缩，开始反抗。
“救命！救命啊，小燕你别，别呀，村里人要说闲话的，舌根底下压死人，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呼哧一声，张拐将小燕推开了，他毕竟是男人，力气大。
小燕被推出去老远，一下坐在了地上。趁着这个机会，张拐一手拎起拐杖，一手抓起锄头，撒丫就跑，冲出土窑以后连滚带爬，一溜烟地就没影了。
土窑里，只剩下小燕无奈地苦笑。
她叹息自己的命薄，想不到张拐这样的人也看不上她，应该是嫌她脏。
她的自尊受到了伤害，对前途也充满了迷茫。所有的希望再次变成了一捧死灰。
轻薄张拐，是小燕留给大梁山人的最后一次机会。
只要张拐肯接受她，她已经决定不再报复了，可张拐的冷漠跟无情一下激起了她报复的怒火。
她已经决定要对村里的男人下手了。
无奈，屈辱，悲愤，嫉妒，还有命运的不公，让女人的心里产生了严重的畸变。
她开始愤世嫉俗，讨厌这个世界。
接下来的几天，小燕的性情大变，每天早上起来，穿得花枝招展，坐在土窑的门墩上，开始冲着来来往往上工的男人搔弄姿，卖弄风情，一个劲地抛媚眼。
土窑的位置是村民上山的必经之路。
人们到村里的田地干活，必然要绕过土窑。每个男人路过土窑的时候，小燕总是冲他们勾搭媚眼。
很快，就有男人来找她了，第一个找她的男人，仍然是张大毛。
张大毛的伤势还没好，刀口的位置正在结痂，在土炕上躺了二十天。
当初刚刚醒过来，挥手就打了媳妇大白梨一记耳光，她直骂女人多管闲事。
大白梨无端地挨了一巴掌，开始跟男人厮打，一边打一边骂：“你把家里的钱都给那个狐狸精，你还有理了？你的心里还有没有俺？有没有这个家，咱们的日还过不过？”
张大毛骂道：“不过了！也不扫泡尿照照你那样儿？水桶腰，大胖脸，跟母夜叉似得，有本事你就为我生个儿！”
“你？”大白梨无语了，知道张大毛嫌弃她了，目前的男人已经被小燕那个狐狸精弄的丢了魂。
他魂魄早就丢在村南的那个土窑里。
虽然大白梨将钱看得很紧，可还是被张大毛翻腾到了，这一次拿到钱，张大毛再次冲进了村南的土窑。
那时候，张大毛后背上的伤口还在结痂，他知道小燕没走，而且被张二狗赶出了家。
这就给了他名真言顺的机会，他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冲进土窑，将钱扔在了小燕的土炕上，一下就将女人压倒了。
小燕没有拒绝，嘻嘻哈哈跟他配合，两个人完事以后，这一次小燕一反常态，不但没有要张大毛一分钱，还让他以后常来，她保证随时欢迎。
现在的小燕不是为了钱，就是为了报复，在报复村里的男人跟女人，男人到他这儿，回家必然跟女人打闹。
别人家越是风波不断，越是打翻天，她的心里越是兴奋。
她要牢牢拴住大梁山所有男人的心，让他们为她痴迷，为她疯狂。
她要把大梁山所有幸福的家庭拆散，达到泄愤的目的。
谁让你们当初麻木不仁？谁让你们害怕得罪张二狗？谁让你们比我幸福，谁让你们比我的日舒心？
姑奶奶已经这样了，死猪不怕开水烫，破罐破摔……反正这破身也不值钱。
小燕开始放纵自己，张大毛是第一个，很快第二个就闻讯而来，接下来是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
小燕的窑洞里不断地换着男人，有夫之妇，青头后生，毛头小伙，一个个来之不拒。
她的样几乎成为了村里的小姐，而且是公众的那种，把整个大梁山的男人迷得神魂颠倒，蜂拥而至。
有段时间，她的窑口甚至出现了排队的现象。男人们川流不息。
这些男人给她带来了舒畅，也带来了丰厚的收入，她不图钱，可男人们还是源源不断将家里的钱送给她。将家里的粮食背给她。
小燕窑洞柜里的钱越来越多，堆积的粮食也越来越多。
大梁山的人不喜欢占便宜，也不忍心白白跟女人好一场，他们都在满足地付出代价。
渐渐地，不单单疙瘩坡的男人知道了这件事，附近四个村里的男人也知道了这件事，小燕窑口的男人就更多了。
小燕的目的得逞了，果然，家家户户的矛盾不断，男人开始跟女人斗气，打架，摔锅砸碗，鸡飞狗跳。
大梁山的女人本来就苦，现在看着一个狐狸精在村里作怪，男人不但把家里的钱送给她，也把粮食背给她。一个个哭哭啼啼，披头散。
甚至有的女人堵在小燕的窑口开始怒骂，淫言秽语，十分的难听。
小燕却不以为然，她吃着男人送过来的瓜，嚼着男人送过来的糖，跟她们对骂。
小燕牙尖嘴利，骂那些女人没本事，自己男人也拴不住，还不如一头撞死好。
那些女人想冲进去跟她拼命，小燕立刻拎起一把菜刀堵在门口，把那些女人给震慑了。
那些辱骂的女人，也有被自家男人拉回家，暴打一顿的。男人绝对不许她们侮辱小燕。
大梁山所有的男人都快被小燕给迷惑疯了，一个个失魂落魄，吃过饭就往她这儿跑。
当然，小燕也不是谁都跟他们上炕，其中一个人，只要进门，就被她一脚踢出去了。
那个人是张拐的弟弟张建国。
这段时间，不单单村里的男人，包括山上修路队的男人，采药队的男人，还有运输队的那些人，几乎统统被小燕迷恋，一传十十传百，纷纷扑下大山，跟小燕相好。
张拐的弟弟张建国也在其中。
张建国不小了，二十出头，到了成亲的年龄，有了对女人的渴求。
他稀罕女人，从前家里有个嫂，是个聋哑人，名字叫风铃。
可惜嫂刚刚过门不久，那天背着一周岁的小侄上山打猪草，被野狼追进了山谷，摔得尸骨无存。
他的二哥建军，心里也有个女人，就是在学校当老师的带娣，可惜带娣谁也看不上，只喜欢王海亮。
建国也喜欢带娣，可根本不敢靠近，带娣是个扫把星，谁碰谁死，前前后后克死了三个男人……直到现在，带娣还是个姑娘。
哥哥建军就是被带娣克死的，在跟带娣成亲的前三天，被一枚哑炮炸死了，炸的四分五裂，一具全尸都没有留下。
生理的冲动让建国熬不住，他也想跟小燕相好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