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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8.第678章 逼出她的羞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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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振旸森眉一蹙,警惕语气犀利如箭射过去:“进来!”

    门咯吱一声响,一抹浅色的睡衣露出一角。

    嘉意露出身子,慢慢走进来,像做错事被抓个正着的小学生,有点儿不大敢跟他对上目光。

    他眉头松散开来,继而却又一蹙,严厉问道:“怎么还没睡?”

    “我看你一直没过来,以为你骗我。”她揪着柔软的睡衣一角。

    因为鲍里斯父女阴沉了几乎一夜的心,霎时云开雾散。他微微眯起眼:“所以我办公的时候,你就在卧室里睁着眼睛一晚上?”

    这女人是忘记感冒还没好,刚刚才吃了药的吗?

    “也没有一晚上……还是盹了会儿的。”她看见了他眉眸间的不喜。

    刚刚才和好,她不想又让他不高兴。

    这次因为聂亦霄的事,她对着他做了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情。

    放低身段,主动讨好,像个小流氓似的缠住他,还不惜用跳泳池继续发烧来让他心软……

    甚至,刚刚这男人说在书房办完公务会回卧室,她竟然不敢睡。生怕他还没气完,只是骗自己。

    每一个举动,都能生生逼出她的羞耻感。

    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的,就是有股力量推着她这么做。

    他目光下滑,落在她脚背上。

    她没穿袜子,只趿着一双家居拖鞋,莹润洁白的娇小脚背裸在外面。

    不仅没穿袜子,出来时连外套都没披,只是一身纤薄睡衣。

    他再没犹豫,冰着脸,大步跨过去。

    独属于他特有的清淡气息夹杂着阳热扑面而来,嘉意看得到他脸上的冷霜,忐忑不安起来。

    他又不高兴了么?

    她心头苦笑,有些头疼,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面前的黑影继续步近,直到脸蛋儿正抵住他的胸口,顿时身体一轻,已被悬空抱起来。

    她一惊,他已经抱着她走出书房,沿着走廊,朝卧室的方向走去。

    她吁了口气,他没不高兴,好像…只是怕自己着凉了,却还是微微一挣:“我自己走。”

    他将脑袋一摁,压贴在怀里,轻谑:“光着脚走吗?”

    她不再跟他抵抗,却又记起什么,小心问道:“刚才……我看见乔治上楼来了,在你书房门口说话,好像听到小洛的名字了。怎么了?”

    从医院回来的车子上,嘉意给店长打电话交代了一下今天的事情,免得店长那边悬着一颗心。

    当时,她听店长说了自己晕倒后的事。

    霍振旸当着全剧组的面,给了小洛一个耳掴子。

    他听她这么问,一顿,之前小洛在自己房间的事情,她应该没看到。

    既然没看到,他也不想跟她多说,免得她胡思乱想。

    他脚步未停:“我让乔治安排明天送她去名扬路上的公寓。那边离她娱乐公司近,她工作也方便。”

    她一诧:“那你舅舅那边,会不高兴吗?”

    “不会。”

    能让小洛留下来,已经算是他目前为止最大的通融了。

    到了卧室,灯光是适合睡眠的光线,悠悠的,暖暖的。

    他将她放回被子里,洗漱完毕,从浴室里出来时,已经换上了一身家常睡衣,径直走到床边,坐下来,顺其自然地撩开被子,翻身上·床。

    嘉意当然还没睡着,双手掖着被子角,一直在默默观察浴室的动静。

    洗浴过后的男士沐浴露夹杂他本身的灼热气息灌进了被子,她差点儿咳出来。

    虽然怕他继续生气在书房过夜,可现在看他真的大喇喇钻进被子,又有些紧张。

    见她咳得小脸儿潮红,霍振旸身躯一滞,蹙了一蹙英挺的眉,一边轻拍她背,一边不无严厉:“感冒还要到处跑。”

    她灵机一动,努力止住咳嗽,喘吁吁:“我感冒会传染给你的,不如再去拿一床被子来吧。”

    他一下子便猜出她的心思,将她往被子一按:“你是风寒感冒,又不是病毒性感冒,传染不了的。”

    “可——”

    “我身体素质和体能没那么差,你知道的。”他挑起她的下巴,字里行间,话里藏话,又带着别的意味。

    她脸一烧,只得乖乖钻进被他焐得热热的被子里。

    *

    第二天,嘉意醒来时,已经快中午。

    好久没睡这么久。

    睁开眼时,通体舒坦,精神多了。

    幸亏吃药预防,又及时保暖,再没继续发烧,感冒的症状也减轻了不少。

    其实,早上五六点的时候,她就醒过来一次。

    是活生生被某人从身后“顶”醒的。

    昨天一整夜,他在后面环抱着她的腰入眠。

    他比最灵验的感冒药还管用,浑身散发的阳刚热量让她整晚上暖乎乎的,从脚丫子暖到了手心。

    破晓过后,天光刚亮起来一点,睡梦中的她感觉越来越热。

    热到最后,情不自禁踢了一下被子,感觉背后有什么正顶着自己的绵腰,膈应得慌。

    睡意惺忪中,她醒悟过来那是什么,倒抽一口凉气,情不自禁朝前面倾了一倾,想要避开。

    某人却好像还没醒,只是察觉怀里的小人儿动了一动,大手加了几分力气,将她不盈一握的纤腰握得更紧,让她根本不能动弹。

    万一惊醒了他,后果可能更加“可怕”。她也不敢继续动了,只好闭上眼睛,任由那头刚从沉睡中清醒、精神高昂的可恶野兽贴住自己的腰臀,占尽便宜。

    直到他醒了,坐起身,准备下床,她才松了口气,跟着从床上爬起来,却被他回过头来,摁了下去,说是感冒就得多睡会儿。

    这一睡回笼觉,彻底睡了个昏天暗地,他什么时候起床离开别墅去市政厅,嘉意都不知道了。

    爬起来时,她身上犹沾染着某人炽热的气息,耳根子处,仿佛还满溢着他沉沉浓浓的呼吸。

    跟他和好,暂时让嘉意放下了一桩心事,可是另一件心事,她却不能忘。

    昨晚,她很想问他关于聂亦霄的事。

    亦霄哥下落不明很久了。

    她心里一直悬着,也不知道到底他是离开华夏了,还是出了什么事。

    霍振旸那次放过话,在暗中差人在云岭找他。

    所以,现在唯一能确定的,亦霄哥应该还没机会离开云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