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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1章 chapter 590 杜兰国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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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冷吐绿,四季如春的枫国罕见地迎来一场小雪。

    京都十里铺红,外地人一踏进城门,便以为是皇家有喜,却不知,这只是宰相娶妻。

    枫国宰相景初白,有惊世才华,倾世之貌,别说是女子对其芳心暗许,就连男子对他都无法生出嫉妒。

    夸张点说,他们都巴不得变成女子嫁给君离渊!

    至于今日主角人物之二,是尚书安陆的千金安然……

    未知。

    相貌未知,一切成谜。

    相传,其有夜叉之貌,发如蒿草,翻眼翘鼻,漆身吞炭……

    而且,并非尚书亲生。

    大抵这样的故事实在是太没有卖点了,京都里有各种版本的传说,皆是极尽摸黑侮辱之能事。

    找不到一条可以入耳的描述。

    单纯无知的旁观者轻易就被舆论所左右,人云亦云地开始同情景相,重伤安然。

    安然?

    是闻人凉樱啊!

    真是难为了安陆还抽空给自己取了一个敷衍的名字。

    是夜,料峭的寒风吹拂,烛台轻轻晃动。

    我坐在入手滑腻的大红被褥之上,面眼前的红布遮罩,孤独寂静。

    连个陪嫁丫头都没有,光杆司令一个。

    我烦躁地扯掉了脸上的盖头,随手扔在地上。

    既然都是要撕破脸的,我又为什么要装?

    桌上的红枣、花生、桂圆摆得满档,幸好还有些许可爱上品的糕点。

    自从一大早上被强行拉起来梳妆打扮,一直到现在,这具身体滴水未进,根本就没有人管她的死活。

    就像是个多余的存在,说是空气都抬高了其重要性。

    一盘桂花糕下肚,一壶碧螺春也见了底,这房间的门轻轻被推开,一股湿凉的寒气和着酒气飘了进来。

    我听到了动静,却没有回头,亦没有说话。

    景初白亦如是。

    桂花糕吃完了,吃马蹄糕,我像是饿了三天三夜的鬼,风卷残云。

    景初白就站在我身后,许久,许久,都不曾走上前来,更不曾出声。

    连呼吸都刻意放轻。

    我吃得更加起劲了。不说话?也好,反正我也不想听。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再也吃不下了,还十分没有形象地打了一个饱嗝儿。

    嗯……气势很恢弘,仔细听,还有回音。

    终于,景初白笑了,从喉咙里传出的性感笑声,醇厚如酒。

    他走上前来,自顾自地倒了一杯酒,递给我。

    “吃饱了吗?”

    “嗯。”我应了声,但却没有接过那杯清亮的酒。

    “嬷嬷没有教你,夫妻之间要喝合卺酒么?”景初白的手就这样伸着,嗓音温润,听不出恼怒的意思。

    “没有。”确实没有教过,什么都没有教,即使我知道,但那也不是尚书府的功劳。

    “那……我便教你。”说语毕,他不由分说地把酒杯塞到我手里。

    我愣了愣,眼睁睁地看着他给自己也斟了一杯酒,穿过我的手腕,不温不火地看着我。

    仰头饮尽。

    很烈,很烈的酒。

    和景初白给人的印象很不一样。

    甚至是截然相反。

    我不禁皱了皱眉,脑中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一闪而过。

    太快了,抓不住。

    酒意浓重,才一杯而已,脸上就像是发烧了一样,火辣辣地烧着。

    在烛光之下,闪耀着瑰丽的光泽。

    “安然,你……真美。”景初白突然靠近,像是调戏姑娘的登徒子,修长冰凉的手指还在我的脸颊上流连。

    安然这个名字实在是陌生得紧,我一时没有反应。

    却被对方当成是在害羞。

    多么美丽的误会啊,我竟不想拆穿。

    “可惜了……”

    一声轻叹。他适时地抽离,云淡风轻地看着我。

    可是,我却读出了他眼底潜藏的得意与骄傲。

    骄傲吗?

    他是该骄傲了,我会让他知道,他的眼睛就是摆设,错失掉一颗蒙尘的珍珠。

    “我一点也不觉得可惜。”

    抬头挺胸,我比他更骄傲,扬起下巴不屑地看着他。

    比起做宰相的夫人,我觉得,做王爷的妃子,皇上的妃子要更加威武霸气了吧?

    闻言,景初白的手,又缓缓抬起,伸了过来。

    只不过这一次,不是我的脸,而是我的下巴。

    “呃……”

    他的手指一寸一寸缩紧,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眼中的凶狠与犀利,真是让人无法忽视。

    “那就好,你要永远记住刚才的回答!”

    我当然记住,记一辈子。

    嘴角微微上挑,我用眼神回应他。

    景初白甩开了我的下巴,不复温柔,像是甩掉什么脏兮兮的东西。

    “明日一早,你即去杜兰国和亲。”他淡淡地开口。

    “凭什么?枫国没有女人了吗,还要宰相你捐献自己的夫人?你可真是爱国啊!”

    语气嘲讽,唇边冷笑,只可惜,听的人却并没有什么反应。

    景初白在我身旁坐下,一手执酒杯,一手执酒壶,自斟自酌。

    “我要是你,就不会问这么愚蠢的问题。”

    愚蠢的问题?我看是回答不了的问题才对吧?

    “愚蠢,总要好过不要脸。”我缓缓侧过身,对着不远处的镜子,细细观察着被他掐得红紫的下巴。

    “呵呵!”景初白笑了,眼底的笑意越发灿***真极了。

    “我景初白的夫人,绝不会有这样一张利嘴。”

    “你这辈子都不会有夫人。”我懒懒地看了他一眼,站起身来,“不必等到明日了,今晚便出发吧。”

    景初白倒酒的手一顿,对我接二连三不安常理出牌的态度感到惊诧。

    我心知他心中的疑问,自然也非常乐意为他解答。

    “你这张脸,多看一眼都觉得眼睛疼。”

    景初白豪饮最后一杯酒,屈指在桌上敲了三下,便有两个身怀武功的婢子推门而入。

    凛冽的寒气冲入鼻腔,冲散了仅剩的一点酒意。

    清醒。

    从未这样清醒过。

    “送安然公主入宫,明日一早便出城和亲。”

    婢子便要听令上前扶我,被我一把甩开,“我有脚,可以自己走。”

    屋外,开始飘起雪花,寒风吹起,层叠的大红裙摆在风中乱舞,庭院中披挂红布条的树叶在瑟瑟发抖。

    景初白抬眼望去,那抹纤细人影的左脚,正闪烁着诡谲的光芒……